考试前一天晚上,乔单、齐墨鹤、林茂还有沈淑湉、赵雨儿五个人一起吃了顿饭,酒席就摆在齐墨鹤他们的小院里,两个姑娘大显身手带了不少亲手做的小菜来,乔单带了一壶自家手酿的果酒,一起为明天的考试加油鼓劲。
席间,众人喝酒谈天,气氛怡然自得。
沈淑湉端起一杯酒说:“男神,你明天就要上考场了,我祝你马到功成,我和雨儿在内堂等着你哈!”说完一饮而尽。
齐墨鹤怕她喝醉了,赶紧拦了一拦说:“慢些喝。”
赵雨儿却笑道:“你不知道,淑湉她酒量可好着呢,这种酒喝着玩都能玩个几坛子。她家里人不许她多喝,机会难得,你就由得她去吧。”
齐墨鹤听得目瞪口呆,果然见沈淑湉那里已经喝完了一杯酒又麻溜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敬乔单去了:“乔无双,你我就不说了,反正一定能考得上,我就祝你这次能够得偿所愿吧!”
乔单笑着跟她碰杯说:“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林茂没得酒喝,小酒盅里装的是酸梅汤,他看看自己的酒杯,用力举起来说:“我、我也要碰杯,我也要!你们不要不带我啊!”
大家都哈哈大笑,争着伸手过来说:“好好好,一起碰杯,也祝我们小茂得偿所愿,考上兵堂!”
林茂笑嘻嘻道:“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的,我可是我娘的儿子啊!”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大家忍俊不禁。
吃到一半的时候,院外有人敲门,齐墨鹤过去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提了灯笼的绿腰。他赶紧将绿腰迎进去,众人见是她来了,忙不迭地站起来,尤其是沈淑湉和赵雨儿,对她俩来说,绿腰可是正儿八经的先生。绿腰柔声道:“这么热闹,我倒是来得巧了。”
众人忙给她让了座,乔单上去扶了她道:“绿腰姐,你坐。”又要给她添碗筷。
绿腰说:“无双,不必费心,我坐坐就走的。”她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三枚锦囊道,“这是我自己缝的百宝囊,里头给你们装了些吃食用具之类的东西,小选一考至少三日,虽然考场里头也有饭菜分配,自然不如自家做得吃着舒坦,你们带在身边,也好有个选择。”
齐墨鹤和乔单对望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躬身道:“谢谢绿腰姐关心。”抓了锦囊一人分了一个,齐墨鹤选了个玄色的上头绣了辰宿列张,乔单的则是个银色的上头绣了山水绿柳,林茂的就是个红底团花纹的,富贵得很,惹得沈淑湉在旁边一个劲嘟哝:“先生对你们可真好。”
绿腰笑道:“淑湉和雨儿要是喜欢,我下次也做两个给你们,横竖也就是费些布料。”
沈淑湉和赵雨儿不约而同地叫道:“要要要,我们要的,多谢绿腰先生,先生你对我们最好啦!”
绿腰笑道:“好了好了,就你们俩嘴甜。对了,明世,上次给你那尊狻猊炉你用着如何,可习惯了?”
齐墨鹤的手顿了一顿,说:“哎……多谢绿腰姐关心。”他不擅撒谎,只得含糊回应。
绿腰说:“那尊鼎炉是我昔年一位旧友留下,虽不算名贵却也是个不错的物件,当年他驾鹤云游之前留下了这尊炼制了一半的赤铜狻猊鼎炉,嘱我替他好生保管,等有朝一日他云游回来会再回来取,没想到一别经年始终没有故人讯息。”
齐墨鹤听得满手心是汗,心想如果只是一尊普通灵鼎也就算了,偏偏是那么具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如今那狻猊鼎灵已被炼神所吞吃,剩下一个鼎炉壳子也因为失去了灵性,腐朽得厉害,这叫他如何说于绿腰听。看来考完试,还得想办法先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绿腰只当他是忧心考试,便道:“瞧我,说远了,无双,我且借个酒杯一用。”
乔单赶紧替她倒了一盅酒,绿腰道:“那便祝你们几人明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齐墨鹤几人赶紧举起杯来,六个小酒盅在空中碰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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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朱明学堂里一片寂静。这份和往常不同的宁静自然是因为常规考试和升级考试的结束,从备战到考试,忙碌了不止一个月的正式学徒们终于可以稍稍松口气,歇一歇了。尽管成绩还没有出来,至少这一阵子他们可以睡个不错的觉。至于小选考的考生,则各有各的想法,有的还在挑灯夜战,试图利用最后的时间再做一次拼搏,还有一些早早已经就寝,希望明天自己能够以最佳的精神状态应考,齐墨鹤则坐在月下,呆呆望着夜空。
今晚的月亮既大又圆,暖风轻送,看着实在让人容易沉醉。齐墨鹤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然而此时脑子已经是一锅粥,几乎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哪里能意识到他这是显而易见的——喝醉了酒。
齐墨鹤并没把乔单说的醉不了人的果酒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前世也是一城之主的嫡子,少不了应酬的场合,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陆无鸦的身体竟然如此经不起酒精的侵袭,初时并未觉得什么,等到酒意一上头已经晚了。林茂虽然没喝醉但是喜欢学齐墨鹤言行举止,齐墨鹤走得歪七扭八,他也跟着歪七扭八,齐墨鹤呵呵傻笑,他也跟着呵呵傻笑,把负责弄他们俩上床的乔单闹得汗流浃背。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