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嘁了一声,对夏油杰半调侃半警告的话语充耳不闻。
你因为对五条悟的屡次偷袭接受不能,现在也无法提起精神对夏油杰回应。
五条悟依旧暧昧地检查你的伤势,脸凑到你张开的掌心里,慢慢移动,慢慢蹭着你的掌心,感受你掌心的纹路和触感,呼吸扑洒在你指缝中。
在黑暗里,连呼吸都是一种惊扰。
你能嗅到他唇齿间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糖味。
薄荷味的夹心巧克力,香甜中带着清郁辛凉,不是大众口味,即将长大的青少年们最喜欢这个味道。
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急促,为五条悟鲜明存在感的清凉气息,为他这个不熟的人突然如此接近你。
你生理性地抗拒,厌恶,胸膛里泛起一股几乎要作呕出的恶心麻木感。
尴尬、羞耻、惊慌、厌恶、无法理解,你一时怀疑五条悟本身就是爱骚扰人的变态,一时开始怀疑是不是你自己出了什么错,为什么偏偏是你被骚扰?
你的身体之所以引来了同性的打量,是在为你灵魂的纯净保护性伪装,还是在暗指着你的灵魂本就是污浊不堪?
原本你对你的身体并不在意,这只是行走在街上的一具肉.身罢了,但五条悟看你的眼神里总带着兴趣,仔细观察着你身体的每一处。
仿佛你的身体是盛放着秘密的器具,他的任务是找出你身体的接缝处,然后把你这个陶瓷人偶打碎重组。
你是毫无价值的人偶,可怜可爱,等着他人的把玩摔碎。
在五条悟的步步逼近下,你从未如此鲜明感受到你身体的存在性,它不单单再是你活在世上的外部证明,也成为了他人性幻想的承受对象。
你闭了闭眼,忘掉你的自问自答,忘掉你这基佬风十足的脑内想象。
五条悟想怎么做是他的事,他想对你施与什么,你不接受便是。
尽管五条悟的战斗力强到可靠,但除此以外的事你只能对他抱有最低程度的期待。
你和他相处不过第二天,就聪明地学会了这一点。
还有五条悟那些真情假意参半说出的言语,九成都是无下限的胡扯。
恐怕他说谎的次数比呼吸还多。
连认真回复的必要都没有,为免把自己气死累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做空气最佳。
想来五条悟大多数情况照顾着其他人的存在,但很少显露出的、真实的性格中多了几分冷酷。
由于自始至终的透彻而允许一定程度的牺牲。
虽然不会主动推进,但也会冷眼旁观。
从牛郎事件上你就心知肚明了,你和五条悟藏着一样的冷酷,并不显露于外。
你是不想为人知晓你那卑劣的一面,他是单纯选择了最节省口舌力气的方式。
多余的口舌力气拿来玩耍不好吗?
五条悟对此十分满意。
在你默默的推演中,五条悟已经拿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绷带。
他将你的小腿搁在他的大腿上,指尖揉搓挑开你翻开血肉中夹杂的细小沙砾,再用绷带来回缠好你的血肉伤处。
五条悟的身高本就很高,手掌也因此很大,骨节分明,最长的中指约有11厘米,手像件艺术品一般来回仔细动作着。
尽管五条悟看起来很认真专注,但他时不时把你弄痛的动作已经显露出他的生疏——因为既不怎么受伤也被宠着轮不到做这些杂事,所以下手不知轻重。
你这条又老受伤又贫穷的杂鱼很是嫉妒。
好在伤口处的痛感并不怎么明显,最痛的痛感还来源于五条悟的亲自包扎下手,对你进行了二次重创。
你忍住了呼痛,不再关注五条悟动作,目光像隔着一层玻璃,将自身从环境中抽离,不带自身意愿地去看五条悟这个人。
身材高大帅气,实力强劲而值得信赖,虽然总是轻浮随意,非必要不认真,但认真起来似乎没有他无法解决的事。
轻浮而可靠,该说这是五条悟的一个魅力点吗?
你想起来一个被你遗忘了很久的身影。
穿着宽松的黑色衣裤,一见面就把你丢进了河里差点淹死你。
慵懒而致命的男人,让人被掌控住生命而下意识臣服,让你深深把他记住并成为无法被超越的界碑,致命到性感的程度。
性感?
你快速抛弃掉这个词。
你可不能这么快就变成五条悟这个基佬的基佬思维,成了自己的叛徒啊。
“丘一库酱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吗~”
五条悟似有所觉问道,他终于帮你把伤口简单处理好了,你的腿裤现在混合着污血和灰尘,脏乱一片,伤口处也已经被蹂.躏得痛觉麻木掉了。
在想你绝对不是个基佬。
你压下对未来的担忧,迎着五条悟的回视勉强扯了扯嘴角,试图抽出自己的腿来,道:“在想谢谢你了,我现在能自己走了。”
“放心吧,我可不是会欺负弱者的坏人哦。”
迎着你怀疑的视线,五条悟把你的腿放下,这回居然没再违逆你的意思,一手从你的腋下穿过搀扶起你。
你一瘸一拐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