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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日(2 / 3)

可不能给你丢面子!”丁芷拍着胸脯道。

“丁芷姐办事就是放心!”有人附和。

沈意骑着马握紧手中缰绳,就怕自己当真忍不住,下马给丁芷来那么一下!

在日头堪堪落下之时,沈意可算是踩着吉时带着新郎进了门。

从老远瞧见沈意的婚嫁队伍开始,天都巷就响起连绵不绝的鞭炮声。

沈意下马,才走了两步就被丁芷扯住了袖子,耳语提醒:“你往哪走呢!新郎,新郎!”

哦,对!差点忘了。

成亲真麻烦……沈意腹诽。

她十分自然地转身朝身后刚落地的花轿走去,伸手探进了花轿的红帘中,倒也没忘了迎词:“夫郎,我接你回家。”

话语落下,一只微凉的手搭上了她的手,沈意差点没忍住摸向他的手腕,高低想给他把把脉,看是不是体寒。

但她忍住了。

她把人牵出来,丁芷适时地递上红绸,两人一人握一端,在笑闹起哄声中走进沈家的大门。

沈家已然宾客满座,只等着新人拜堂了。

锣鼓一响,只听傧相高喊:“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陆子宣跟着他姐姐坐在下首的宴席上,望着与他表兄拜堂的沈临春,心里空落落的。

和她拜堂的本该是他才是,他有些失神地想着。

他随后又想起吕芸,强作镇定地认为自己的选择没错。芸娘不光是读书人,为人也风趣温柔,比沈临春好太多了!

沈临春只会欺负自己!

这样一想,陆子宣越发觉得自己没错!

坐在宴席之中,偶有听到旁人议论沈临春娶得怎么不是陆子宣,那娶的是谁?

他姐姐就会笑着回应:“是我另一个弟弟陆奚木,一直在府中,极少外出,婶婶伯母应当听过的。”

旁人就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知道知道,是奚木啊!”

亲近一些的人都知道奚木是谁,不亲近的只囫囵知道传闻果然没错,沈陆两家到底是结了亲家。

陆子宣由此顺利地从姻亲传闻中脱身。

一场婚宴,除去一些插曲,皆是欢喜。

沈意拜完堂就被拉去喝酒,东一桌西一桌,有亲朋好友,有曾救治的病人,一杯接一杯,沈意喝着杯子里的酒香味白开水暗自庆幸,还好她早有准备,不然得被她们喝趴下。

宴席将散,她终于在起哄声中走向新房。

奚木双膝并拢,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坐在喜床上。他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面上没有一点喜色,屋子很静,静得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声随着外头热闹渐歇,愈发明显。

特别是在听到门外云蓝和云白叫的那句“少奶奶”时,他的耳腔几乎被心跳声填满。

房门打开,又关上。

沈意看着床上端坐的奚木,目光掠过他僵硬的坐姿看出他的紧张。

性子这般胆小吗?她心想着。

待走到床边,掀开了红盖头。

那一瞬间,奚木双手紧握。

两人四目对视,沈意眼眸中的惊讶过于明显,奚木率先避开了视线。

“怎么脸成了这样?”

沈意怎么也没想到盖头下的脸是这样的,长睫黑眸,冷肤白皮,五官轮廓是极好的,可这也让一颗颗红肿疹子在冷白的面上更加显眼。

奚木低头不语,他几年前不知何故,脸上频繁起这些红疹,便一直带着面纱示人,今日喜爹为了遮他脸上的红疹,拼了命地敷粉,拜堂时,他脸上便瘙痒发热。

现在定然很难看吧。

下巴被沈意温热的手指托起,奚木垂眸不敢抬,他不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颊一定不好看。

实际上也确实不好看,密密麻麻的红疹从脸颊都要蔓延到颈脖处。

沈意也没在意,目光里全然认真地盯着那些红疹,脑子里是对应的病症病理。

她张口问道:“什么时候长的?”

“几年前……”

“几年前?”沈意强调地问了一句。

奚木声音细若蚊蚋:“七年前。”

沈意眉梢微动,颇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她看过奚木的八字,今年十七岁,七年前不就是他刚到陆家的时候吗?那时候就长了吗?一直到现在?

“会疼或者痒吗?期间可请过大夫开药?”

“阴雨天偶尔会痒,没有请大夫。”

奚木答一句,沈意的眉头就紧一分,这人怎么不把自己脸当回事呢?

奚木眼角余光注意到沈意眉头紧皱,已经开始想自己的后果了,他这种染了恶疾的人,是会在新婚之夜被扔出去吗?还是会立刻休弃他?

不过沈家应当是注重和陆家的情谊的,即便是休弃,也应当不会在当下吧……

下巴的温热撤去,房门再度打开,关上。

房间一下子回归空寂,半晌,听到空气中一声苦笑。

这个结果也还不错,奚木苦中作乐地想,他这时才有机会去看看他的婚房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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