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支支吾吾, 含含糊糊应道,“娴玉这孩子性子太急了, 额娘话都还没说完,她就只听了半截子,一点都不会顾全大局,为你着想。
也是额娘的错,额娘话可能说的有点重,娴玉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这会胤禩眼里心里只看得到娴玉,立马吩咐宫人速去请太医过来, 自己抱起娴玉轻轻地将她放到内间的床上平躺着。
见娴玉脸色苍白,胤禩心疼极了,拂去她额角的碎发。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会就人事不醒了呢?
良妃这时候带着觉禅清姿走进来了,脸色平静, 温和说道,“胤禩,不必担忧, 娴玉身体向来健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额娘,您刚刚到底跟娴玉说了什么?她的性子儿臣是知道的,若不是触及底线的事情, 怎么会激动地晕过去?”
良妃看着胤禩一直着急郭络罗氏的情况,进屋这么久了还没向她请安,心里不由地生出怒火?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非常容易生气,看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便想要发火。
“胤禩,你是额娘的孩子, 是额娘含辛茹苦历经千辛万苦才养大的。额娘现在已经是妃位了,荣耀有了,面子有了,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额娘最担心最挂念的便是你的子嗣。
你如今都二十多了,膝下仍然没有子嗣,郭络罗氏又是这么霸道的样子。
既然如此,额娘便做主了,为你挑一位好生养的女子,绵延子嗣。清姿是额娘的侄女,你的表妹,表哥表妹,秦晋之好,再合适不过了。”
听着这话,胤禩气的拳头紧握,眼光掠过额娘后方的那名陌生女子,指着她,义愤填膺。
“什么叫为儿臣着想?什么表妹,儿臣统统都不喜欢。儿臣只想要娴玉生的孩子,别的女人儿臣一眼都不会看,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
觉禅清姿走上前来,双眸含情,细腰盈盈一握,楚楚动人。
“贝勒爷,清姿自知身份低微,人微言轻,比不得福晋家世贵重,从来没有想过要同福晋抢什么?米粒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清姿所求的,不过是能够进贝勒府好好伺候您和福晋,能够得您偶尔一次回顾,便是莫大的荣幸。”
“贝勒爷,您不要跟良妃娘娘斗气,都是清姿妄想,不该对您生了妄念,以至于福晋气的晕倒了?”
瞧瞧觉禅清姿这话说的多么好,表明自己的爱慕之情,以家世低微想要求得胤禩怜惜,甚至还点出郭络罗氏妒忌之心太重……
良妃笑逐颜开,不愧是她们觉禅氏一族的女人,就是这么出色。
“胤禩,如今你瞧了,清姿善解人意,是个贴心的可人儿。娴玉不懂事,你可不能不明白道理,清姿不是来拆散你们的,而是来为你们分忧的。你是额娘的孩子,今日额娘便要你将她带回去。”
“额娘,不用了,若是额娘喜欢清姿,儿臣将来便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见胤禩仍然执迷不悟,良妃气急败坏,“郭络罗氏嫁进来这么久还没有动静,一看就是不能生了。”
这时,太医到了。
胤禩连忙起身,看着太医为娴玉诊脉,见他眉头一皱,胤禩的心咯噔一下,唯恐娴玉有半点不好。
等太医诊完了脉,一边收拾脉枕,一边说道,“八贝勒,福晋身体康泰,没什么问题。不过从脉象上看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应指圆滑,应该是滑脉。时日尚短,约莫才两个月不到。”
滑脉!
良妃神情扭曲,郭络罗氏真是来克她的,定然是早就知道了自个有孕,今日特地弄这一出,挑拨她和胤禩的母子之情。
苦心谋划,因着郭络罗氏有孕,算计成空,真是可恨!
一旁清姿神色落寞,如今福晋有孕,贝勒爷肯定不会再允许她进门了。
希望成空,暗恨福晋怀孕的消息为什么不能再晚点爆出来?若是福晋一直不孕那就更好了。
这会胤禩顾不得她们的细腻心思,欣喜若狂,目不转睛地看着娴玉的腹部,他们有孩子了!
“劳烦太医再查看一下福晋的情况?腹中胎儿一切可都好?为什么都快两个月了才被诊出来?而且福晋为什么还醒过来?”
被胤禩一连串的问题弄懵了,太医赞叹八贝勒真是疼爱福晋。
拱手说道,“八贝勒请放心,八福晋腹中胎儿各方面都极为健康。至于为什么如今才诊断出来,许是胎儿太过安静了。
福晋并无大碍,怀孕的妇人需要多休息,而且,福晋可能受了点刺激,心神不安,微臣这就开几副安胎药,调养一下便可。”
刺激?
一想到娴玉怀着身孕,还得受额娘的刁难,胤禩心疼极了。若不是娴玉现在还未苏醒,他立即便要带着娴玉回府。
转而看向良妃,沉声说道,“额娘,今后儿臣不想再听您提及纳妾之事。儿臣容不下任何别的女人,即便是名义上也不行。您若非要让这位表妹当妾,儿臣帮您将她献给皇阿玛。”
“你这个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