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猛的燃起,师傅却不见犹豫,立马颠锅扬勺,快速翻炒着。
炒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淹没整条街。
坐着矮凳的人笑着吵闹着,站在路边的小厮连声吆喝。
盛拾月被呛得咳嗽一声,因扬头的原因,喉管凸出一节节的白环,往日不怎么能瞧见的喉结露了出来,随着闷声的呜咽而滚动
盛拾月不由拍了拍对方的腿,提出无理的要求:“宁、清歌、太多了,慢点。”
水从唇角泄出,随着下颌滴落往下,染湿底下布料。
盛拾月停顿了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已许久没有理会自己,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一下没一下。
盛拾月不禁生出恼意,便抬头看去。
女人半仰倒着,被欲///念淹没的眉眼染上颓靡而馥郁的颜色,呼吸凌乱不成调,之前的白玉玉佩被咬住,试
图用这种方式堵住不该响起的声音,可声音还是会从缝隙中泄出,让玉籽料覆上一层水光,好似刚出水一般的润泽干净。
盛拾月顿时愣住,搭在肩颈的小腿不禁蹬了下,好似催促。
可能是缺氧的缘故,脑袋有些昏沉,像是喝了许多酒一般的醉了,心脏跳的厉害,盛拾月张了张嘴,却忘记下一步该做什么。
膝盖叫嚣着疼痛,向来娇气的家伙却没有理会。
她吞咽了下,舌尖口腔都是荔枝的味道。
视线不见挪开半点,澄澈眼眸倒映着对面人的身影。
窗帘被风拂动,扬起又落下,光线也跟着断断续续的出现,落在艳绝轮廓上,像是神坠落人间,引诱众生。
而盛拾月是跪在她身前,牵扯而痴狂的信徒。
对面的人终于注意到她的呆滞,稍稍抬眼,也不知是恼怒还是羞赧,便抬手压住对方后脑,往自己腿///间压。
盛拾月“唔”了声,又跌入更让人迷醉的红尘里。
红日彻底消失不见,晚风吹来清凉,白日的闷热终于散去些许,让人一下子变得轻快许多,于是周围人越发多,但随着马车一辆又一辆驶出,路况总算好了些。
马车夫用力一挥鞭,打出一声破风声。
马儿顿时踢着蹄子,快步往前跑。
车轮几次碾过或大或小的石头,车厢几次颠簸,最严重的一次甚至整个车都颠起来。
车厢里头也发出一声低哑含糊的声音。
马车夫挠了挠脑袋,满是歉意地朝里头喊道:“也不知这几日怎的了,路上一堆石子,避也避不开,小人再慢些好了。”
里头没有传来回应,她心中不由揣测不安,听说里头那位九殿下不是个好相处,脾气很是恶劣,要是不小心将她惹恼,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骂,甚至有可能丢了这个难得的营生。
于是她越发认真小心,全神贯注地盯着前头,恨不得亲自下马推车,避开所有石子。
就是苦了跟在后面的马车,马儿连大步走都不敢,畏畏缩缩迈着小步。
最后实在不耐,便有一辆辆马车以极快速度超过她们,片刻就消失在眼前。
车厢里隐隐约约的水声变得急促,覆在脑后的手用力一压,曲折的指节发白,露出盈白骨节,搭在肩膀的腿剧烈抖了下,咬着的白玉佩掉落,砸在衣衫里头,大口呼吸的声音交错。
盛拾月偏过头,坏心眼地将满脸水抹在对方衣裙上。
宁清歌也不阻拦,反倒扯着对方起身,往自己身上倒。
跪久的膝盖僵硬,被忽略许久的感受一股脑拥了上来,又酸又疼,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撕咬皮肉。
盛拾月往对方怀里跌,还没有来得及说两句甜言蜜语,就忍不住喊道:“疼。”
声音里掺了哭腔,委屈得很,刚刚才尝到甜头,现在就开始闹起脾气。
“宁清歌,我腿疼,”生怕对方听不见一样,她又一次出声强调。
宁清歌有些恍惚,还未从一片空白中清醒,却下意识地伸手,覆在对方的膝盖上,哑声道:”这儿?”
盛拾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又抱怨道:“你居然让我跪那么久。”
宁清歌掀起眼帘,瞥了对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任劳任怨地替她揉起膝盖。
她手法很是熟练,特地和医师、曲黎请教过,既不会太重又能将淤血揉开。
确实跪太久了,薄皮下凹出一个个算盘珠子的小坑,也不知道向来怕疼的家伙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可能是感受到宁清歌的心疼,这人就开始哼起来,恹恹就开始闹。
片刻之后,便听见车厢传出清冽声音:“绕回去,去樊楼。”
马车夫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府邸,挠了挠脑袋,说了声好。!
宁清歌发出一声闷哼,难耐的语气混在千回百转的调调里,像是在雨中飘零的翠竹,被动承受着对方的拍打。
覆在后颈的手攀至脑后,纤长手指从发丝中滑入,手背青筋微鼓。
再过一会,远处的红日便被拉扯着落下,橙光袭来,将天地万物都渲染成另一种幻色。
炊烟缓缓升起,伴随着孩童的嬉笑打闹声,整个城市都陷入安宁之中。
屋檐下的铜铃被吹得丁零当啷作响,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