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次景牧野属实气得有点狠。
尤其是发现找不到纪扬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被置在火上烤,又急又燥的,生怕他出点什么事。
之前在老南街,碍于时间地点都不对,也碍于现场还有那么多人在,他忍着没发火,现下好不容易回到了基地,景牧野满脑子都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喜欢自己结局问题的少年,要教他下次再也不敢这样做。
夹着人进了房,走了几步又返身给房门上了锁,景牧野面无表情地扣着少年往床上一坐,将人背身往自己腿上一放,一言不发地照着纪扬饱满的臀肉重重抽了几下。
“啪啪啪”的声音又急又脆,纪扬乍然之下被打了屁股,破天荒地发出一声惊叫:“啊!”
这几下景牧野可是一点没留力气,呼吸都随着动作粗重起来,低声对着纪扬道:“还敢不敢了?”
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抽屁股,纪扬又羞又痛,整个人横陈在景牧野腿上,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呜……野哥……”
少年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头埋在被子里,屁股都在抖。
景牧野的心软下来一些,深呼吸两秒,才道:“你一个人去找纪小春,就没想过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不经教练允许私自离开基地,谁允许你这做的,嗯?”
隔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手下的触感,景牧野分神了片刻——这段日子是不是把他养胖了点儿,又很快绷起脸,手掌就虚放着,重重喊了一声:“说话!”
纪扬的半边身体都搁景牧野腿上了。
青年的声音低沉而极富有磁性,在这种场合里,纪扬将头埋进散发着淡淡木质香气的被子里,屁股又痛又麻,脑子却因为这接触而热血上涌。
纪扬不由得抓紧了床单,为自己不该有的想法而羞耻。
但他克制不了。
景牧野还在说:“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是不是?出了问题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去解决,你的教练呢?队友呢?你就没想过我……和大家会担心?还敢拿刀威胁别人,你胆子未免也太肥了!”
一想到这个就生气,景牧野换了半边屁股又抽了一下,“啪”的一声,伴随着纪扬的闷哼声,景牧野气道:“你拿刀子,万一那个纪小春是个蠢的,反手和你打起来,那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给我说话!以后都不准给我碰刀!”
如果说刚开始被打屁股是又羞又痛的话,现在纪扬就是有了另外一种感觉了。
他整个人忍不住有些发抖,刚抬起屁股想稍微挪挪身子,又被景牧野摁下去。
纪扬:“呜!”
“干什么,别乱动!”
景牧野皱着眉,“叫你说话,哑巴了?”
纪扬忍得有些辛苦。
感觉马上就要破功了,便将头埋得更低了,景牧野身上的烟草气息混合着床品的淡香味,他深呼吸了一秒,才开口道:“知……知道了野哥。”
他的声音软得不像话,低声说:“我以后再也不碰了,也不自己乱跑了……你放开我吧,野哥……”
“知道痛了?”
景牧野还兀自冷着调子:“痛就给我好好记着。”
话音刚落,察觉到腿部上方的异动,景牧野一愣。
都快入夏了,衣服都穿得薄,这样紧挨在一起,有点什么都藏不住。
反应过来的瞬间景牧野都气笑了——
合着还给他打爽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
见景牧野突然没声了,纪扬又开始做贼心虚地像毛毛虫一样暗自挪动,妄想还能遮掩一下。
几年前那个画面突兀跳进脑海里,景牧野垂眼看着纪扬动作,眼见少年屁股都挪开了,这才抓着将人一把翻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纪扬就像是陡然被掀翻的一只猫科动物,被迫露出最柔软的腹部,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红晕,衬得那双眼睛越发晶亮。
景牧野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纪扬顿时如砧板上的鱼一般猛然弹了一下,大脑“轰”地一下炸开烟花,他怔怔地叫出了声:“野哥……”
景牧野的眼睛像是一片波澜不惊的黑海,平静的水面底下是暗流涌动。
近期纪扬躲他躲得够久了,他不打算和人兜圈子,于是微微笑了一下:“喜欢我?”
这句话太过直白。
电流瞬间窜上来。
纪扬全身仿佛被闪电击中,温度攀升,热意让他的心跳加速到无法呼吸,就像条搁浅在烈日沙滩下的鱼。
景牧野的另一只手臂穿过少年的后颈,将他的上半身扣进怀里,低声在少年耳边道:“说话,喜欢我吗?”
纪扬回应不了,缺氧一般急促呼吸着。
不过没关系。
身体总是诚实的。
景牧野笑了一声:“哦……看来是很喜欢了。”
又问:“那听不听我的话?”
纪扬舔了舔干渴的唇,理智快要被烧干,沙哑着声音说:“听……听的。”
“既然听我的,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