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期和阶段都会存在着团体和阶层,只不过是明显和不明显的区别罢了。
而南宏和渝北两个学校,汇聚着各种有钱人和学习好的,这种团体和阶层就格外明显些......
尤其是进入学生会的。
倒不是有贬低意思,而是这种规则几乎无可避免,身处在当下的环境中,就很难不去有个选择。
而且有时候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就比如简子濯说这些话的时候,相比起谢俊泽说话的时候,渝北这边的反应都要小太多。
但他们反应小,可不代表别人反应也小......
“你们这些孩子,究竟都在聊些什么话题!”
沈松国冷硬着一张脸走上来,身后还跟着赵德生。
到了近前,先是瞪了沈初一眼,给了一个“一会儿”再收拾你的眼神,随即就将目光放在了简子濯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简子濯:“......”
“什么赢不赢,交往不交往的?!”
沈松国虎着脸:“你们不都还是学生?而且还是高三生!不搞学习,这都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初在旁边狂点头:“对,爷爷说得对。”
“而且他也一看就不是个学习好的,我也没想和他打赌,真的,爷爷!”
沈初边说,还边拍了下巴掌,气氛到位:“爷爷至理名言,高三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狗腿子的劲头显露无疑。
赵德生在旁边实在是没忍住笑,轻咳一声,伸手拍了拍沈松国的肩膀:“你家这小孩许久未见,还是这么活泼啊,哈哈,跟我们家忻瑜有的一拼。”
沈松国轻哼一声,看了沈初一眼:“是啊,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都有自己的小主意了。”
沈初:“......”
“爷爷,其实我们今天过来,是想要来接您的,毕竟您在外面那么久,现在终于回来了。”
谢时铭的语气淡淡的,但听着就好像是“想爷爷”的意思,沈初也在旁边一直点头,这会儿就主动开口说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回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又要干些什么,可一直都没闲着。
“嗯,知道做些正事是好的。”
沈松国矜持地点点头,但这种儿孙膝下环绕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缓和了面色。
“不过你才多大,成年生日都还没过,其他事情就先不要想了,尤其是别搞些用不着的,再好的学习成绩也得荒废了,懂吗?”
“您就知道沈初现在的成绩也很好吗?”
沈初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谢俊泽抢了先。
说实话,他有些诧异。
毕竟在他过往模糊的记忆里,谢俊泽并不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
............
谢俊泽当然沉不住气。
他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先前那位江城宿学长,他都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发现对方和沈初的哥哥是一起的,而且对沈初态度很友善,当时谢俊泽就在一旁站着,很难不去关注江城宿过去之后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恐怕没有沈初哥哥这层关系在,那位江城宿学长大概对沈初也是颇有好感在的,至少对方表现出来态度的是这样......
而除此之外,最让谢俊泽难以忍受的是——简子濯在那之后对沈初说的话。
哪怕是他鼓动煽动的,可谢俊泽也没想到简子濯会去那样开口,甚至对沈初的态度......
包括刚刚也是——
就算谢俊泽对简子濯没什么想法,对他也是利用关系,可简子濯在毫不客气踩了他的脸面之后,转过头竟又再次对沈初说那些话,简直是把他的尊严在踩过之后,又毫不留情的撕扯碎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而他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成绩和排名了。
这才脱口而出说了这些话。
但......谢俊泽说完,去看沈初的脸色,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甚至看向他的时候,仿佛还透着一丝不理解。
好像他说这种话很莫名其妙一样......
这更让谢俊泽有些难以忍受——
就如同他在自说自话,说着沈初一点都不在意的东西一样。
可沈初倚仗的是什么?难道不就是简子濯刚才说的那些——
“你要是觉得我爷爷说错话了,那不如我们来打赌?”
沈初看着谢俊泽:“就以这次模拟考的分数和排名来看,怎么样?”
“等等,沈初——”
舒彤彤这时候开口道:“他可是渝北的第二名啊,这你知不知道?”
沈初挠了挠脸颊,哦了一声:“现在知道了。”
舒彤彤:“......”
“那你还?”
“你要对我有信心啊。”沈初朝舒彤彤握了握拳。
舒彤彤:“......”
你这步子扯得太大,她实在有信心不起来啊。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