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安舒张张嘴,正打算追问。
电光火石间,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
交往后的第一次约会,栾安舒有种置身云端,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害怕牵手和相拥的记忆,真的是一场梦,于是傻傻的决定:既然做梦,就做个大的。
然后,她把戚令世带到酒店房间。
戚令世表现出些许抗拒,认为进展有些太快。
栾安舒已经彻底疯狂。
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赌咒发誓骗他没有太快,对于正常情侣很正常。
‘你以前,也这样吗?’
栾安舒没听清他问什么,含含糊糊给出回应。
戚令世低低应了声。
情侣套房的气氛灯影影绰绰,栾安舒没有看清楚他当时的表情。
“喂!”栾安舒震怒了。
明明是自己的错,她却气呼呼质问戚令世,“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听清楚,你不会确认一次
吗?”
“再说,你没有常识吗?我明明……”栾安舒要脸,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单方面误会我那么久,过分!”栾安舒气得咬了咬牙。
“对不起。”戚令世道歉速度很快,“我错了。”
“哼!”
某人谨遵栾安舒教诲,知错能改,立刻向她确认道,“所以,我是你的初恋?”
“你、不、是!”栾安舒闹脾气,恼怒的挤出这三个字,拎起包包起身离开。
戚令世跟在她身后,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别跟着我。”走出接待室,栾安舒瞧见外面来来往往的员工,连忙推了他一把,将戚令世
逼回会议室。
她耳根微微泛红,小声说,“新综艺的事,按流程来吧,我会把策划书发给你的。”
说完,栾安舒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司里的员工三三两两往外走。同时看见一位漂亮的大美女,红着脸往外
跑。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员工们几乎立刻左顾右盼,寻找让美人如此难堪的罪魁祸首。
然后,他们看见——
传闻中没有世俗欲望、据说被阎王附体的大boss,突兀的站在那儿,一路注视着那位美人离开
的方向。
哦呼~
**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周五的录制工作结束,我就该离开电视台了。最后一次录制前准备,希
望各位同事多多配合。”会议结束,栾安舒说完总结陈词,向格外同事深深鞠躬。
并肩作战好几个月,同事们已经习惯听从栾安舒的差遣。
离别在即,众人十分动容。
栾安舒不适应悲伤的情绪,张张嘴,正要兑现曾经请客的承诺。肖湘突然跑进来,慌乱的朝她
喊,“安舒,不好啦!你的女儿出事了!”
“什么?!”栾安舒猛地瞪大眼睛。
半小时后,栾安舒赶到麟城中心医院的儿童病房。
栾小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右手层层叠叠裹了好几层。
病床旁,似乎永远有空闲的戚令世坐在那儿,一边观察吊瓶的滴落速度,一边给栾小乖喂糖水
哄她喝药。
嘴里还要讲有趣的故事,分散宝宝的注意力。
戚令世同时做这么多事,丝毫不显慌乱,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抱歉,我来晚了!”栾安舒急匆匆跑进病房,气还没有喘匀,焦急地问,“小乖怎么样?”
“右手骨折。”戚令世回答,“医生说了,孩子成长发育的速度快,一个月左右能完全康复。
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她,不能乱活动右手。”
“还好还好。”栾安舒松了口气。
听肖湘说,宝宝从楼梯上摔下来,栾安舒吓得差点心脏骤停,生怕她出现生命危险。
右手骨折虽然凄惨,至少不算太严重。
“妈妈!”栾小乖看见亲妈,委屈地要死,豆大眼珠吧嗒吧嗒低落。
栾安舒的心脏顿时揪紧,扑到病床边给小乖顺毛。
戚令世立刻让出位置,按住栾安舒的肩膀让她坐下,轻声提醒,“别压到她的手。”
“好。”栾安舒端详小乖包成猪蹄的手,更心疼了,皱着眉问,“你怎么会从楼梯摔下来?你
胆子那么小,平常都不敢上楼梯。”
小乖瘪瘪嘴,委屈地控诉,“糊糊坏!他笑话小乖!”
“糊糊是谁?笑话你什么?”
戚令世眼底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简明扼要的解释,“幼儿园里的另外一个孩子,跟小乖一起
摔下楼梯的。”
栾安舒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护短,“他为什么笑话小乖?真过分!”
小乖抽抽搭搭控诉,“他说小乖笨笨,不会下楼梯。”
“……”栾安舒骤然沉默。
那个叫糊糊的小朋友,倒也没说错。
“糊糊还说、说小乖没有爸爸。”栾小乖想揉揉眼睛,但右手被石膏固定,左手打点滴,两只
手都不能用。
栾安舒本来心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