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继大奶奶安顿好了。”
贾琮见她撅着小嘴,气鼓鼓的样子,笑着把她拉到怀里,道:“怎么了?”
“爷呀,你也收着些儿罢。她可是甄家的大奶奶。”晴雯劝道。
贾琮干咳了一声,道:“事情很复杂,你不懂。我与大嫂子有事要谈,带我去。”
晴雯扭着小蛮腰,不情不愿起来,嘟囔道:“每次都这样,被人知道怎么办。”
“所以,你要给爷望风,知道么?”
……
晴雯带贾琮进了一个小院,丫头、仆妇早已全部打发了。
贾琮推门进去,见楚婵正躺在榻上小憩,身着薄如蝉翼的绸衣。
“嫂嫂果然聪明,竟然想出酒遁之法。”贾琮顺手闩上门。
楚婵目光炽烈,起身扑到他怀里,吐气如兰,还带着一丝酒香。
“好人儿……。”
额,这么直接的吗?
贾琮一愣,道:“小弟还有几句话说。”
“待会再说。”
楚婵紧紧抱着贾琮。
“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嗯……”
良久,随着楚婵一声长吟,伏在贾琮怀里,其软如绵、媚眼如丝、面红如霞。
“好弟弟,我今日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儿。
不论生死贵贱,我定要随你去不可,甄家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方才小弟要说的正是此事。”
“你说。”楚婵忙道
“嫂嫂可知我为何决不愿和甄家结亲,即便是平妻也不行。”
“为何?”
贾琮叹道:“莫看甄家现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其实冢中枯骨耳。”
楚婵一惊,道:“此话怎讲。”
贾琮把与顾涛的密谈说了,又叮嘱她不许告诉外人,道:“如今甄家想花小钱免大灾,嫂嫂觉得,今上会放过他?”
楚婵毕竟出身大家,又饱读史书,缓缓摇头道:“绝无可能,必死无疑。”
又道:“却也难怪,当年亏空的钱粮,这些年也挥霍殆尽,即便甄家想补齐,也是有心无力。”
贾琮道:“这就是了,正因为此,甄家最后一丝生路也断绝了,所以我不可能与他家扯上干系。”
楚婵点头,有些悲戚,更多的则是欢喜,紧紧抱着贾琮,道:“琮哥儿,你竟把这等机密事相告,我,我真不知如何疼你才好。”
“我信嫂嫂,便如嫂嫂信我一般。”贾琮眼睛都不眨,恬不知耻地道。
这等重大的消息,你若不告诉甄家,我就信你。
楚婵不知是计,恨不得把心掏给贾琮,以表明心迹。
贾琮道:“现在嫂嫂知道我为什么不惜得罪甄家,也定要把你捞出来了罢。爱慕嫂嫂只是其次,最要紧是不忍嫂嫂为甄家殉葬!”
楚婵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贾琮,八爪鱼般把他缠着,轻声道:“琮哥儿,嫂嫂真没看错人,我的小冤家,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贾琮道:“你先寻个由头,返回楚家,然后提出和离。切不可在甄家露出端倪,免生不测。”
楚婵点头道:“我明白。”
“令尊那里……”
楚婵眉头微皱,道:“我爹定不准我和离,我便将甄家大祸临头的消息告诉他,他说不定便准了。”
贾琮道:“据我掌握的情报,令尊未必会信你所言。
况且,对世家大族来说,牺牲个把女子,而保护眼前的利益,也是划得着的买卖。当然,令尊未必如此冷血,只是以防万一。”
楚婵心中一凉,知道这是很可能发生之事,忙道:“那怎么办?”
贾琮手一探,从床边衣服里抓出一块玉牌来,递给楚婵。
“你也不必说甄家的事,若令尊执意不从,就把这牌子给他看,他就明白了。”
楚婵见这枚双鱼玉牌上刻着“锦衣卫指挥使贾琮”字样,吃吃笑道:“我爹定要被吓死了,哪敢不从。若甄家不放,怎么办?”
贾琮冷笑道:“我自会出面施压,婚姻之事,你情我愿,哪有强拘不放的,又不是阎王殿的小鬼儿。”
楚婵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好人儿,能遇到你,我真是即刻死了也甘愿。”
“不许胡说。嫂嫂这样的美人儿,我爱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这才第一次呢,日子还长着。”贾琮笑道。
楚婵在他耳边笑道:“你是第一次,我都第三次了,你要弄死人家么。不过,嫂嫂愿意死在你枪下。”
贾琮心中一荡,差点又化身狼人,忙收摄心神,道:“还有一事,请嫂嫂转告令尊。”
“嗯?何事?”
“我知道你们家里田地多,若行新法,必然要吃大亏。
不过相比于身外之物,还是性命贵重些,请令尊万万不要试图抗衡新法,这是取死之道。
顾总督已在御前立下军令状,即便琮不动手,他逼急了也定要杀人祭旗。那时,我也不好说话。”贾琮道。
楚婵小脸煞白,忙点头,道:“我回去定力劝父亲,破财免灾。”
“嗯,就是这个道理。”贾琮在她丰隆处抚过,笑道。
“小坏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