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贾琮已杀得过瘾,也懒得再亲自动手,招招手。燕双鹰会意,忙摘下身上背的弓箭,呈给贾琮。
贾琮站在台阶上,接过两石硬弓,搭箭上弦,引弓如满月,瞄着使鬼头大刀的汉子。
铮!利箭横空,瞬间穿越十余丈空间。
冯常心中警兆忽现,想也不想,闪身一躲。
箭矢擦肩而过,射入身后另一匪徒后心。
“三爷神箭,百步穿杨!”燕双鹰忙拍马屁。
“屁!老子都没射中,你没看到我想射那个拿鬼头刀的?”贾琮笑骂。
“是么?小的明明看到射杀了一匪。”燕双鹰嘿嘿笑道,说着又递上一根箭矢,“三爷何不再射,看他能躲几回。”
贾琮引弓再射。
冯常早有防备,刀锋一撩,已将箭矢格开。
贾琮微微冷笑,倒是有几分功夫,手中不停,弓弦铮鸣,连珠箭矢射出。
冯常暗骂这少年无耻,以多欺少,还要暗箭伤人,左躲右闪,上挡下格,竟让他尽数躲了过去。
他妈的!贾琮见屡射不中,心中发狠,硬是要射。
燕双鹰见他脸色不豫,不敢说话,连连递上箭矢,心中暗骂,这狗-杂-种,也忒不懂事,让三爷射一箭你要死是不是。
张元霸也来凑热闹,取过身边官军的弓箭,一拉断一把,一拉断一把,连续拉断了几把弓,气的他连声大骂,破弓偷工减料,也太不结实了。
冯常也不好过,连续躲了多箭,分了心思,一时不察,被人一枪捅在肚子上,顿时身形一滞,与此同时,又有两枪分别刺在他左肋、背心,腿上还被人狠狠砍了一刀,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
好机会!贾琮早已引弓等待多时,箭矢如闪电般飞射而去,直接贯穿冯常胸口,巨大的力道带着他扑倒在地。
贾琮哈哈大笑:“老子让你再躲!”
“三爷此箭,比之吕奉先当日辕门射戟,也差不离了。”燕双鹰也欢呼,赞道。
贾琮笑骂:“扯淡!拿箭来。这射人和射靶子,感觉果然不同!”
贾琮每日拉弓数百次,膂力强劲,丝毫不觉疲惫,劲矢连连飞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大又密集的目标,余人又没有冯常那般身手,几乎箭无虚发,弓弦一响,便有人倒地。
周千户、赵千户都高声笑道:“三爷好箭法!兄弟们,放缓几分,让三爷练练箭术。”
众官军大笑,气势高昂,只把反贼牢牢逼在中间,聚在一起当靶子。
众匪见两个首领都死了,望着人数众多的官军,打又打不过,冲也冲不出去,均斗志全无,竟直愣愣站在当地,也不抵挡躲闪,脸如死灰。
贾琮冷笑,知道这些悍匪都是刀头舔血、死有余辜的恶徒,毫不手软,只听弓弦连响,箭矢嗖嗖射出,贯穿一具具身体,一颗颗头颅,场中众人均心中凛然,默默望着贾琮射杀匪人。
见贾琮铁石心肠,面不改色,一口气射杀数十人,余匪终于怕了,纷纷丢了兵刃,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贾琮吐出口浊气,把弓一抛,冷哼道:“留几個活口,其余的都砍了。”
“是!”周千户、赵千户也被他的凶残吓住了,忙拱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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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缓缓踱步回到林如海房外,把心中暴虐-情绪平复下来,怪不得后世有战争创伤后遗症,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极易影响心性。
见贾琮一身是血走进来,林如海皱了皱眉道:“琮哥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贾琮微微一笑,道:“姑父放心,我无事。不过几个蟊贼,算不得什么,如今贼人已灭。”
林如海摇了摇头,道:“你也累着了,先去歇歇罢,善后的事自有他们去办。”
贾琮点点头,看向黛玉。
黛玉早已梨花带雨,心中恼怒贾琮不知爱惜自己,见他望来,忙扭过身去,不理他。
贾琮忙过去,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道:“颦儿,我错了,下不为例,可好?”
黛玉泣道:“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我才不要理你。”
贾琮狡辩的道:“我不过上前去看了看,这些血都是贼人溅在我身上的,我可没动手。我向你保证,下次一定站的远远的,不让衣服弄脏,可好?”
“呸!花言巧语,以为人家是傻子不成?”黛玉看着他身上的大片血迹,啐道。心中又是气,又是心疼。
贾琮暗道须得转移注意力才行,忽然想起一事,这些天竟然浑忘了!忙低声道:“颦儿,好像你还欠我一件事没告诉我,怎么想赖账不成?”
嗯?黛玉略一转念,已明白过来,偷眼瞧了瞧林如海,见他正批阅公文,嗔道:“胡吣什么。还不去洗漱、换衣服,什么话待会再说。”
好叻!贾琮答应一声,拉着黛玉便走:“姑父你忙着,我送妹妹回去歇着了。”
“去罢去罢。”林如海头也不抬,摆摆手。
流霜、水月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看到姑爷和小姐这般好,也放心了。
晴雯、茜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