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悄没声息回到院子,从后窗一跃而入,老天保佑,今晚功德圆满,正暗自庆幸,忽见晴雯端着烛台走来,一脸不高兴。
贾琮忙道:“我的晴雯小宝贝,谁惹你了?”
“呸,就是你惹我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巡夜婆子来说家里进了贼,问你的安,险些吓死我。”晴雯心有余悸地道。
“你怎么说的?”贾琮笑道。
“我还能怎么说,当然说你睡了。幸好她们没进来看。”
贾琮好整以暇地更衣,道:“这就是思维盲区,任她们想破头也想不到贼在内而不在外,所以她们又怎么会来查房呢?无非就是查查有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有没有惊吓到姑娘小姐们。”
晴雯撇撇嘴,“你说得倒轻巧,要是被人发现,你倒是没事,奴家怕要被打死了。”
“呸,不许胡说,谁敢打你,我一刀砍了他。”贾琮忙接过烛台放下,搂着晴雯温言安慰。
晴雯见贾琮十分在意自己,便回嗔作喜,道:“哼,才不信你花言巧语。打死了我,自然更有好的来服侍你,我们这样的人值什么。”
“好你个晴雯,竟敢给我拿腔作调。”贾琮佯怒,双手一翻,便把晴雯按在床上,照着她挺翘圆润的臀儿啪啪啪几巴掌,“说,还敢不敢跟爷胡说八道?”
“啊,爷,晴雯错了,求爷宽恕这一遭儿吧。”晴雯吃痛连连讨饶。
贾琮听她轻哼声绵软娇嫩,不禁色心大起,忍不住摩挲揉捏起来。
晴雯察觉有异,忙捂着臀儿翻过身去,嗔道:“爷不许使坏。”
贾琮干笑道:“我是看你有些疼,所以给你揉揉,并无他意,我这么正经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我信你个鬼!晴雯啐了一口,红着脸跑了。
贾琮苦笑,看在老子还小的份上,暂时放过你这妖精,他日定叫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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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贾琮便从王进处回家,如今他根基越发扎实,只需在王进处训练半日,下午便可自行回家练习拉弓射箭。现在他已能连开两石弓百次,王进便把射术基本要领交给了他,让他自行苦练,然后定期考校于他。
枪棒和射术是战场上最重要的两项功夫,也是武举必考科目,故而在这上面王进要求十分严厉,贾琮也不敢丝毫怠慢,此时偷懒一分,战场上阵亡的概率便大了一分。
想到铁网山打围之事,贾琮回家便径直去了东府,盘算怎么和贾珍一起去,又不能让他起疑。
贾珍正在府中和几個姬妾饮酒作乐,听闻贾琮求见,心中有些疑惑,琮哥儿来见自己干什么?便让下人请他进来,在内书房相见。
见贾琮劲装结束、负弓佩刀走了进来,双目精光闪烁,身姿笔挺。
贾珍抚掌赞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琮哥儿,看来你的武艺是大有精进,往后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今儿来找大哥哥,可是有事?”
贾琮道:“大哥哥谬赞了,不过学了些粗浅功夫。今儿特来求大哥哥借箭道一用。”他知道东府天香楼下有一条标准的百步箭道,练习射术十分方便,且也可以趁机行事。
贾珍奇道:“你已开始练射术了么?”
贾琮双手捧着弓,恭恭敬敬递过去,道:“蒙师傅苦心教导,如今已能开两石弓。”
贾珍接过这把制式军中硬弓,微微一拉,果然劲大力沉,自己是万万拉不开的,点点头道:“都是自家兄弟,你要用随时去用便是。”
“谢大哥哥,只是琮如今只有些蛮力,于射术之道却生疏的紧,久闻大哥哥弓马娴熟,不知可否赐教?”
贾珍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为兄与你去箭道试演一番便是。”说着命人去取弓箭来。
天香楼下箭道南北走向,宽有六尺,长约百步,是当年老宁国公平时射箭取乐之处。
贾珍自知手里的软弓无力,难以及远,便道:“琮哥儿你初学射术,不必求远,当先求一个准字,三十步或五十步便好,近处准了,再移至远处不迟。”
便领着贾琮来到三分之一处,开弓射箭。笃,正中靶心,可是箭头入靶不深,那箭杆颤了颤又坠落在地。
“大哥哥好射术!”贾琮当没看到,配合地拍手叫好。心中暗笑,就你这种弓箭,恐怕皮革都穿不透,即便射到人,又有何用?
贾珍捻须微笑,道:“琮哥儿,你来试试?”
“那小弟献丑了,请大哥哥指教。”贾琮轻轻一挽,硬弓便如满月,手故意微偏,笃一声,箭矢如闪电般狠狠射穿靶子边缘,钉在墙上。
贾珍看得眼皮一跳,这小子好大的气力。
贾琮故作懊恼,叹道:“小弟射术浅陋,让大哥哥见笑了。”
“诶,你初学乍练,能上靶已然难得,慢慢来自然能命中靶心。”贾珍安慰道。
“大哥哥过奖了。对了,我听环哥儿说大哥哥要去铁网山打围?凭大哥哥这一手百步穿杨的射术,当可满载而归,为咱家在圣上面前增光添彩了。”贾琮诱他道。
贾珍哈哈笑道:“不过是圣上开恩,以打围彰示国朝尚武之精神,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