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打算等明天展昭跟着苏旭去了城外之后,她再把鱼带去开封府。
其实送礼物不是什么坏事,被展昭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丁月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当着展昭的面把鱼送给他,所以她想先悄悄把鱼放进池塘,之后再把这事告诉展昭。
丁月华没有睡意,过一会儿就翻一次身,如此辗转反侧,快天亮的时候她终于睡了一会儿,但很快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窗户,等天色慢慢亮起来。
但天亮了还不能去,苏旭和苏清应该还没往城外走,她得再等一会儿。
终于,她听到了从苏清房里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下了楼离了客栈,想必是苏清去开封府找苏旭了。
丁月华又在桌前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想着他们父女两个一定已经走了,这就抱起鱼缸,蹑手蹑脚地下楼。
一出客栈的大门,她就加快速度快步走了起来,径奔开封府而去。
她怀里抱着鱼缸,心里已经开始考虑中午苏旭他们三人回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向展昭解释送鱼的事。
到时一定要平静,就算平静不下来也得强装淡定,淡淡地说,哦,对了,展大人,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偶然看到了这几尾红鲤,觉得它们颜色鲜亮,若是养在池塘里,想必十分漂亮,就买了回来。
好像有点做作。
再换种说法。
展大人,这几条鱼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不行,太直接了,再换一种说法。
展大人——
丁月华边这么想着,边抱着鱼缸跨过了开封府大门的门槛,然后愣在了原地。
就在她的正前方,站着苏旭和苏清父女两个,正在吵架,展昭和王朝站在他们身旁,似乎正在劝架。
丁月华想得太入神,根本没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直到进了开封府、到了他们面前,这才回过神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去是不可能了。
展昭余光看到了她,转过头来,说:“丁姑娘,有什么事吗?”
其他三人闻言也都扭头看向丁月华,看看她的脸,最后目光落在了她抱着的鱼缸上。
丁月华:“你们……还没走啊。”
苏清道:“不去了!”她狠狠瞪了苏旭一眼,显然她的怒气不是冲着丁月华,而是冲着自己爹。
苏旭道:“不行,必须去,我是你爹,我说了算!”
苏清气极了,道:“大不了我不认你这个爹!”
她说完就绕过丁月华,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清儿!”苏旭喊。
“苏姑娘!”丁月华也喊,但苏清没有停,丁月华只好把鱼缸往展昭怀里一塞,转身追了出去。
苏清一开始跑得很快,丁月华追她追得有些吃力,好在过了一会儿苏清放缓了脚步,跑到一棵大树下哭了起来。
丁月华也追了过来,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只好说:“你想哭的话就哭一会儿吧,我陪你。我不是说我陪你一起哭,只是——”
“我知道,”苏清道,“谢谢你。”
丁月华就在一旁等苏清哭完。
苏清哭了没多久就擦了擦眼睛,深深叹了口气,说:“不哭了,我爹整天惹我生气,若是他每气我一次我就哭一场,我就是有一湖的眼泪也不够哭的。”
丁月华道:“你不想比武招亲,就别去比了,我去劝你爹。我劝不了他,还有开封府其他人帮忙一起劝。就算他是你爹,也不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苏清点了点头:“谢谢你。”
丁月华道:“你若是现在不愿意回去,就在这儿坐坐,或者到处走走,换换心情,我回去给他们报个平安。”
“嗯,”苏清道,她顿了顿,又说,“其实——”
“怎么了?”
“唉,没什么,”她笑了笑,“就是想再谢谢你。对了,刚才你怎么抱着一缸鱼去开封府?”
丁月华:……
她抱着装了四条红鲤的鱼缸回了客栈,先把鱼缸放在客栈外面,悄悄从客栈门口探进头去看,确定客栈里没有丁兆蕙和白玉堂的身影后,她折回到放鱼缸的地方,抱起鱼缸进了客栈,脚步匆匆地上楼,把鱼缸藏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天晚上,丁月华久久不能入睡,鱼缸里的四条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摇着尾巴,它们的尾巴摇得丁月华心神不定,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桌子,不再看桌上的鱼缸。
她想过今天半夜的时候悄悄溜进开封府,把红鲤放进池塘就走,但又担心万一自己被开封府内当值的衙役发现,以为她是刺客,惊动了整个开封府的话,就会闹笑话,所以丁月华只好耐着性子等天亮,打算等明天展昭跟着苏旭去了城外之后,她再把鱼带去开封府。
其实送礼物不是什么坏事,被展昭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丁月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当着展昭的面把鱼送给他,所以她想先悄悄把鱼放进池塘,之后再把这事告诉展昭。
丁月华没有睡意,过一会儿就翻一次身,如此辗转反侧,快天亮的时候她终于睡了一会儿,但很快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窗户,等天色慢慢亮起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