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杏雨梨云。
马车哒哒,不过两步就到了门口。
今日便是佟嘉惠定亲的日期。
佟蓉婉被嬷嬷牵着,听着额娘和出来迎接的婶婶说话。
佟国维妻子赫舍里氏姿容只能算清秀,可有一双灵秀的杏眼,眉宇间的温柔很吸引人注意。
“你别见怪,这事儿委实有些着急。”
赫舍里语气恳切,很是有几分歉疚。
瓜尔佳氏听见她这样说,拉住她的手,轻笑说道:“我本还说呢,嫂嫂倒是对我怎么这般见外了。”
赫舍里眉眼顺了顺,眼底倒是存了几分忧虑。
“别说你,我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也很是惊讶。”
“怎么说?”
佟蓉婉也抬起头,听的认真。
“我们这样的人家,有时候儿女一时有时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走到了院子里,赫舍里幽幽叹了口气,转过头,怜爱的看了眼佟蓉婉。
顿了顿脚步,将小姑娘牵过来,坐在榻子上揽在怀里揉了揉。
“你可知道察珲多尔济这次亲自进京进“九白”之贡。”
佟蓉婉闻言,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人谁?
她倒是没有听说过,定然不是京城的人。
但显然额娘是知晓的,她神色一变,压低了嗓音问道:“喀尔喀八札萨克之一的那位,博尔济吉特家?”
赫舍里轻叹了一口气,说到:“可不是么?前日的时候爷从皇宫回来,神色匆匆,便说临时被太皇太后唤进了宫里。”
佟蓉婉一愣,太皇太后可不就是博尔济吉特氏族的嘛。
这可是蒙古最高贵的姓氏,在草原上甚至带着些“神”的色彩。
科尔沁大草原上的博尔济吉特氏就是大清的皇帝也不敢轻视。
甚至传闻顺治皇帝第一位皇后博尔济吉特氏被废除之后,被人接回了科尔沁。
这佟蓉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她从未在后宫之中见到废后“静妃”。
如此,倒是不难理解赫舍里为何说她知道也很惊讶了。
“可…惠儿嫁过去那般远,如何能让人放心?”
佟蓉婉抬头,清晰的瞧见了赫舍里眼底的难过和不舍。
“我不放心又如何?说是察珲多尔济直接给皇帝和太皇太后说了自己大福晋去岁去世,如今尚无福晋,早就仰慕嘉惠雅名儿,若是能求娶我女儿,便为朝廷上贡五千匹骏马、一万羊。”
“………”
瓜尔佳氏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
羊倒是无所谓,可那五千匹骏马实在是太重要了。
更深层的不光是战马的问题,还有博尔济吉特氏为大清一直守着北方的国门。
嘉惠对于他们佟家来说是掌上明珠,可在公主都能送出去扶蒙的大清,一位可汗求娶大臣女儿,又有什么呢?
这亲事就这么因着一场见面就定了下来。
佟蓉婉听着心里难受,她想到了那日大姐说日后山高皇帝远的,她不在的话。
先前只是以为她要成婚了,却不曾想竟是去扶蒙!
她往周围瞧了瞧,时间还早,就是佟家族里人都未来完。
“婶母,我可以去瞧瞧长姐吗?”
赫舍里身边的嬷嬷眸光闪了闪,正欲说话,就听见赫舍里轻声说道:“去吧,你姐姐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等会儿你们两个一起来前院儿吧。”
“嗯嗯。”
佟蓉婉被嬷嬷牵着,带着秋月轻车熟路的朝着后院走去。
刚走到了门口就察觉到了异常。
门口立着一个熟悉的人。
“哟,小格格来了?”
笑得就像是橘猫一般的太监猫着腰上前,笑着给她请安。
“梁九功,可是皇帝在表姐的院子里面?”
梁九功微微点头,说道:“是啊,皇上早知道您定是要来的,吩咐奴婢见着了您就让您进去呢。”
佟蓉婉抿了抿唇,嘟嘟着脸也没露出笑意来。
这佟蓉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她从未在后宫之中见到废后“静妃”。
如此,倒是不难理解赫舍里为何说她知道也很惊讶了。
“可…惠儿嫁过去那般远,如何能让人放心?”
佟蓉婉抬头,清晰的瞧见了赫舍里眼底的难过和不舍。
“我不放心又如何?说是察珲多尔济直接给皇帝和太皇太后说了自己大福晋去岁去世,如今尚无福晋,早就仰慕嘉惠雅名儿,若是能求娶我女儿,便为朝廷上贡五千匹骏马、一万羊。”
“………”
瓜尔佳氏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
羊倒是无所谓,可那五千匹骏马实在是太重要了。
更深层的不光是战马的问题,还有博尔济吉特氏为大清一直守着北方的国门。
嘉惠对于他们佟家来说是掌上明珠,可在公主都能送出去扶蒙的大清,一位可汗求娶大臣女儿,又有什么呢?
这亲事就这么因着一场见面就定了下来。
佟蓉婉听着心里难受,她想到了那日大姐说日后山高皇帝远的,她不在的话。
先前只是以为她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