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家将李友留在哪吒和殷诵跟前,向他们简单说明李靖最后一次入朝时,朝歌的景象。
“自从反贼姜文焕、鄂顺于东、南两路反叛,每四年一次,天下诸侯朝拜天子的旧例,已然是废除了。”李友唏嘘地说道。曾经,四大伯侯率领八百诸侯朝见天子的盛世气象,是再看不到了。
殷诵听到“东伯侯姜文焕反叛”,眼睛里的光微微地闪了闪。他偏了偏头。三岁的时候,殷诵已经记事。他分明地记得自幼在东鲁侯府长大,府里老少对他颇多爱护。
到了三岁,也就是两年前的春汛时分。一日,他正在屋里午睡。突然一个蒙住面孔的彪形大汉闯进来,一把将他抢走。出了府,大汉把他抱进一个木盆,又把木盆放到河里,“目送”他顺着水流被推进东海。
殷诵着实不懂,自己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彪形大汉,让他这般憎恨自己。
还好他命大,遇上九条乐于助人的金龙,一直保护他到表哥哪吒跟前。不然,东海随便一个大浪,他就要去冥府投胎了。
殷诵没把自己和东伯侯府的关系,告诉殷夫人和表哥哪吒。他没胆,总觉得这件事被姑父李靖知道,会被背刺。
他可不想去游魂关吊城墙!
殷诵不负责任地跟着唏嘘了一句:“我听说大王除了姜王后生育的两个王子,再没有其他子嗣。想必姜家造反确有其事,否则大王如何能害仅有的两个孩儿?”
李友闻言,不禁顺着殷诵的话思索了一番。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心比心,李友想到自己若是只有两个子嗣,除非母子三人将利剑刀锋架到他的脖子上,否则他都是要保住一对子嗣的。
殷诵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道理,心里却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令他胆寒心畏的念头: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但若姜后是冤枉的,那这杀妻害子的帝王,该是多么的凶残和冷血?
殷诵一想到要和这样一个“恶鬼”同族,还要奉对方做族长、领袖,他就忍不住毛骨悚然。殷诵甚至想到,认完亲戚,做完光屏上的支线任务,他就赶紧跑路。他这么乖的宝宝,才不要和大坏蛋呼吸同一片空气,会被传染“坏人病”的。
哪吒听着李友说起纣王杀妻杀子的事,面上没多大反响,心里想的是:李靖老儿处处和我这个儿子作对,无理都要强三分,一味用“孝”字压人。原来根源在这里。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君臣一个德性!
庞汀和阳荣打探一圈消息回来,捡了重要的几件事告诉哪吒和殷诵。当今天子沉溺女色享乐,少有理事的时候。尤其这半年,商王竟然没有召开过一次朝会。虽说重臣们为此忧心愁苦,朝廷倒是得来片刻安宁,没再有忠臣良将撞死在九间殿上。
“自首相商容过世,王室宗亲诸多事宜都转到了王叔微子手上。表少爷只要得到他老人家的承认,入了宗牒,认祖归宗这件事就成了。”庞汀向两位少爷分析道。
殷诵“啧”了一声,心想果然如此。
养鬼瓶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银白色金属链子,十分结实。殷诵把养鬼瓶挂到了腰上。用哪吒的话说,关键时刻,还能靠着放出女鬼,救殷诵一命。
解决了恩州驿的事,陈塘关一行人没有停留,第二天启程离开了恩州。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再次来到黄河岸边。渡过黄河,又走了一个半月,大年都过了,这支六人一鬼的车马,才慢悠悠地晃到朝歌城门口。随从阳荣跳下车,缴纳进城费。
阳荣缴纳费用的时候,报了自家门户。城门守卫没有认真检查,掀开门帘往里瞧了两眼。见是两个孩子,就放心地把他们放了进去。
纣王八年,庞汀、李友曾经跟随李靖,来过一次朝歌。当时,不论是李靖还是庞汀、李友这些随从的家将,都不曾想到会是最后一次跟着东伯侯姜桓楚入朝歌朝圣。一年后,商王忽然召见四大伯侯,然后姜桓楚莫名地死在了朝歌。
直等到冀州侯苏护的女儿,苏妲己登上王后宝座,李靖这些镇守各州的守将才后知后觉,是姜王后出了问题,带累了她的生父姜桓楚。
至于,姜王后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说了。朝歌传出来的消息,是姜王后伙同父族,意图谋逆篡位。连商王的两个亲儿子,太子殷郊、二王子殷洪都被打成同党,全国通缉。通缉的榜单至今没有撤除。
两员家将轻车熟路地引着少爷、表少爷前往皇华馆驿入住。然后照旧由家将庞汀带着随从阳荣外出,先行打探朝歌如今的情况。
另一位家将李友留在哪吒和殷诵跟前,向他们简单说明李靖最后一次入朝时,朝歌的景象。
“自从反贼姜文焕、鄂顺于东、南两路反叛,每四年一次,天下诸侯朝拜天子的旧例,已然是废除了。”李友唏嘘地说道。曾经,四大伯侯率领八百诸侯朝见天子的盛世气象,是再看不到了。
殷诵听到“东伯侯姜文焕反叛”,眼睛里的光微微地闪了闪。他偏了偏头。三岁的时候,殷诵已经记事。他分明地记得自幼在东鲁侯府长大,府里老少对他颇多爱护。
到了三岁,也就是两年前的春汛时分。一日,他正在屋里午睡。突然一个蒙住面孔的彪形大汉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