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在寨墙上旁观这场战斗。
他只感觉自己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这个震撼从火鸟甘愿受棘北歌一击开始，再到如今火鸟一人单挑三位法相中阶的前者，不仅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占据优势为结束。
老实说，齐天从来没有想到火鸟竟然能够有这么强。
他见过的唯一巅峰境就是安岚，那么回想一下，如果是安岚的话，她能不能以格物巅峰之身与致知中阶相战斗？
齐天认真想了想，意识到真的可以。
因为齐天自己现在的力量就相当于格物巅峰，只是他因为没有修行，所以说不像安岚那样获得洞天与巅峰的相应特殊能力。
但即使这样，齐天还是轻松碾压了明显在致知境的斑鸠。
那么致知巅峰的火鸟，对付棘北歌这三个法相中阶，多少有一点合理性了。
但是这不过是只有一点罢了。
此时在齐天的面前，殷柔汇聚出一道淡蓝色的波光。
波光如同水波一样扩散，所要攻击的敌人正是空中的火鸟。
而火鸟低低叹息一声。
她第一次在空中抬起手掌。
少女的手掌洁白如玉。
下一瞬间，一条火焰的长龙从她的掌心呼啸而出，然后腾飞着撞向了那道来袭的波光。
原来火鸟并不是真的只能凝聚火鸟。
只是她自己喜欢，或者说习惯使用火鸟作为武器罢了。
而眼前这条火焰长龙，无论是从威力还是魔力的凝聚程度而言，都远超之前那些形单影只的火鸟。
火焰长龙腾飞着撞上淡蓝的波光，然后龙口直接将波光咬碎，长龙去势未竭，继续向着下方的三人俯冲而去。
棘北歌神色大变，他感受到这条火龙的可怖，所以凝神挥出了他的最强一剑。
蔓延的青色荆棘斗气几乎凝成了实质，万千错综复杂的荆棘枝条互相纠缠着冲向了火焰的巨龙。
“我来助你！”武烈大喝一声，身周的火焰斗气同样被燃烧到了极盛，这位铸铁一般的大汉巨剑挥舞，刹那间一股喷薄的火焰气息腾空而起，同样迎向天空中的巨龙。
而在波光被破那一瞬间，殷柔已经不由困顿倒地吐出一口鲜血，魔法师的魔力与心神直接相系，火鸟击碎了她的波光，就等于那在一瞬间重创殷柔的心神。
不过即使这样，殷柔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来，右手高高举起，一股夹杂着冰雪的寒流迎风而上。
同样朝着巨龙而去。
在这一瞬间，三人都同时感应到了这头火焰长龙所蕴含的巨大力量，所以说不约而同地出全力进行抵抗。
火龙向下。
荆棘燃烧，冰雪消融。
就连武烈的火焰斗气，都开始被压迫地越来越稀薄。
这是一种近乎此消彼长的对抗，最终，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巨大的爆炸在中央形成。
飓风向着四周扩散，夹杂着冰雪的炽热之风，刮得每個人脸颊都隐隐作痛。
“结束了。”火鸟的声音在上空清冷响起。
她依旧站立在火焰飞鸟之上，高高在上，睥睨凡尘。
而在大地之上，棘北歌气喘吁吁，武烈拄着巨剑，殷柔跪坐在地上微微按住胸口。
胜负已分。
齐天在寨墙之上看到这一幕多少有点绝望。
致知战法相，越境而战之。
不仅战，还以一敌三。
齐天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火鸟的真正战力，但是此时展现在他的面前，依旧让齐天有些无法想象，不敢相信。
这就是他打算要复仇的敌人吗？
更何况——火鸟之后还有明显更加强大的商陆没有出手。
战场之上，棘北歌双手有些颤抖地望向上方的火鸟，方才的荆棘斗气，他已经近乎竭尽全力，所以现在斗气乃至都有些透支了，已经无力再战。
武烈殷柔与棘北歌相熟，他们的实力棘北歌也了如指掌，方才应对那条火龙，他们确实也全无保留。
但是一个致知巅峰的全力输出，竟然能够与他们三位法相境合力的威力相当，这委实有些可怕了。
况且如今，火鸟犹有余力，但自己这边已经接近精疲力尽了。
“火鸟。”棘北歌有些叹息地开口：“你格物境又是什么境界？”
他这样问道。
“巅峰。”火鸟简单说道。
格物致知双巅峰，甚至说如今火鸟还在尝试攀登致知圆满，这是哪怕安岚都有些相形见绌的天赋。
齐天心中震撼而恐惧。
“我兴师而来，无力杀你。”棘北歌颓然望着天空说道：“此行已败。”
“不知道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够放我离开。”
这次前往骷髅寨，棘北歌几乎已经动用了整个兰阴城最精锐的力量，包括自己请的两位外援在内，加上兰阴学院的这位院长，一共有五位法相境来到这里，除此之外的剩下五人，在致知境也已经是佼佼者的存在。
对于这种几乎全员超凡者的强大组织，人员的数量优势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棘北歌此行，带的全是精锐。
可是仅仅火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