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久,我师兄他人呢?到现在还不出现,该不会……早已不在岛上吧?”
“小师妹你猜。”
“我猜猜猜,我猜你妹。”玉琳琅不客气喷回去,“我倒是能猜猜你的身份。”
何千越笑意温柔,“哦?我什么身份?”
“既然他走了,那肯定会留东西给你。你……”玉琳琅眸光一顿,落在何千越轻转指尖,徐徐拿出的一根长笛上。
“魔笛??”曹仁贵眼睛瞪得堪比铜铃,一个箭步冲上前,“你,你谁啊?你手里怎会有此物?”
“小师妹,这人谁啊?你认识他?他怎么也叫你小师妹??”曹仁贵三连提问,问的玉琳琅只想叹气。
“魔笛,什么魔笛?”人群一阵骚动,好些江湖人士脸上浮现几分忌惮,“不是我们想的那个魔笛吧?”
“就是吧!”
“怎么可能?魔笛消失二十年了,怎会突然出现在这?”
“诶玄音宗的,你们快看看啊!是不是你们丢的那根魔笛?是不是?”
玄音宗众人此时都如临大敌,纷纷捏把冷汗,齐齐看向何千越那张笑意不减的俊逸面庞。
“小师妹他谁啊?你快说啊!”曹仁贵急急催促。
“你吵吵啥,没看我姐也很惊讶么?你这么咋呼让我姐怎么思考,怎么回话?”司徒空空高举姐姐大旗,怼天怼地怼空气。
玉琳琅盯着何千越看好一会儿,“你是朝圣宫宫主与三师叔谢非花……的儿子?”
何千越轻抚长笛朗声大笑,“小师妹好眼力。”
“啥?”曹仁贵惊了,“三师叔谢非花?”
他自然是听师父提及过的,只是每每都三言两语带过,并不曾细说。
而且,三师叔当时一意孤行脱离玄音宗嫁进朝圣宫,其后又帮着朝圣宫称霸江湖……闹了好一阵风风雨雨,名声其实也并不好听。
所以师父他们都不愿提起这位师妹,玄音宗年长的长老们,一提这谢非花,也是直皱眉头,不欲多说。
“谢非花?”其余人听闻这名字,也是一番绞尽脑汁,这才惊呼出声,“是不是那魔宫女魔头谢非花?”
“那可是二十年前叱咤江湖的女魔头啊!一手魔笛千里夺命,凶残无比。”
这人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股极强内劲吸附过去,脑袋猛被何千越捏住。
近看,何公子依然优雅矜贵无比。
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情脉脉,唯有狠光凌厉。
“你说谁女魔头?”
说小话的江湖人,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拽过去,吓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全乎,“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就是你们这种爱嚼舌根的小人给传出去的。”何千越捏小鸡似的捏住那人脖颈,冷冷笑道,“你说这些话之前,猜到自己今天会死么?”
“我不是……没,没有。”这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喀嚓”一声脆响。
脖颈低垂,身子也迅速萎顿下去。
何千越一把甩开这死人,掏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擦擦手指,“我们朝圣宫不是魔宫,那些传言,是有人处心积虑针对,势必要将我们妖魔化,达成自己不可言说的目的。”
“至于是谁,相信大家应该也都清楚。”
何千越语落,一众人木愣愣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既震惊何千越雷霆杀伐的手段,又有些惧怕,一时都不敢说话。
“小师妹,你告诉这些蠢蛋好不好?他们太蠢了,我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难受。像是对我智商的一种侮辱!”
众人一听这话,再也掩不住怒意。
“你说什么?”
“谁蠢蛋来着?”
“魔宫出妖子,二十年来真是一点都没变!”
众人群情激奋。
慕容炽凉凉开口,“何千越,你挑拨离间,不就想祸水东引,故意将大家仇恨往朝廷那方拉去?”
何千越眸光嗔怒,朝慕容炽身上瞥去,正待动手,曹仁贵忽然大喝一声,“都别吵吵听我小师妹的!”
“小师妹,那魔笛原本就是我们玄音宗压箱底宝物,它本名太古笛,是咱们玄音宗,老老老老祖宗那代传下来的!诶呀,你得把它拿回来啊!啊?不然你师父若知晓,你见着太古笛也无动于衷,肯定会打你!”曹仁贵一边怂恿,一边抬头小心翼翼去看何千越。
“咱可不能让门派宝物流落他人之手。”
玉琳琅也很不高兴!
是非常非常不高兴!
师兄竟把太古笛交给了何千越!
“小师妹,小师妹啊。”曹仁贵还在她耳边叨叨个没完没了。
玉琳琅蓦地一抬手,“曹师兄你是真看不懂啊,这何千越师承三师叔,等下肯定要给咱开个大!”
“啥?”曹仁贵心里咯噔一跳,“啥大?小师妹,那谢非花早已背离师门,她儿子可不是咱玄音宗的种啊。”
“小师妹你得做主啊小师妹。”曹仁贵嘚吧嘚个没完,小师妹被他嚷嚷的头疼。
“曹师兄,你怎么事事都要小师妹拿主意?不如,我们比比音功?”何千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