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下无语,面上还得装出一派和谐之色,“那确实是永定有错在先。可如今玉狐大人把她打成这样,气也该出够了!还不放手么?”
玉琳琅瞥他一眼,“瞧太子这话说的,好像我命有多贱似的。永定县主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么?”
“她莫名其妙朝我后背挥鞭,意图谋我性命,就这样放过她?呵。”玉琳琅眯起的眸中透出一丝讥诮,“你在跟我开玩笑?”
太子被噎,攥紧拳头强自镇定,“孤并非此意,只是眼下……”
“眼下只是因为我比她强,才能制住这条胡乱攀咬人的疯狗。不然你换个别人来试试?早被她一鞭抽倒在地,满地打滚痛不欲生了。”玉琳琅冷笑截断太子的话,“殿下,你身为储君,为人处事是不是更应该公正一点谨慎一些,方能获取民心?”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乱和稀泥,我大齐百姓,还有未来可言么?”
太子气得面色涨红,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不是,这人都被她打成猪头了,还想怎么个公正?
大皇子憨憨笑着上前,“玉狐大人,永定年纪尚轻不懂事。”
“二十出头还不懂事,得多大懂事啊?七十岁还是八十岁?到死都不懂事就是一辈子的宝宝喽?娇纵就娇纵,野蛮就野蛮,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词?”
一怼一个不吱声,大皇子也被堵的哑了火。
三皇子咳嗽一声,“抱,抱歉啊玉狐大人。要不咱先进去再说?”
“你道什么歉?你冲我甩鞭子的么?”
三皇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好吧。这永定怕是个傻叉,整啥不好找玉狐麻烦,看看现在还能下得来台不?
太子压抑着心中怒火,刻意放缓声音,“那……玉狐大人想要如何?”
“如何?”玉琳琅似笑非笑,薅着女人的头发往上提,“这女人想让我死,你说我要如何?”
指尖蓦然出现一把薄薄玉片,来回在女人脖颈上比划。
细白的脖子被看似温润的玉片一滑,竟抹出一条淡淡血线。
永定县主吓得猪头脸失色,哆嗦着唇皮张嘴叫“殿下”。
太子眸光一紧,“玉玉玉狐,你你,别太过分了。永定,快向玉狐大人道歉!快!”
永定县主张嘴干嚎“对不起”,玉琳琅一句都听不进去。
“闭嘴,吵得要死。这种毫无诚意假惺惺的道歉,老娘不接受。”玉琳琅薅着女人的头发,迫使她昂起下巴。
“她是真心道歉么?她只是因为恐惧、害怕,所以不得已道歉。脱困的计谋而已。”
玉片抵着永定县主的喉咙,玉琳琅轻言细语表情淡淡,“我现在发现,有些人就是天生贱种,把欺软怕硬表现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天地昭昭日月同辉,贱种也配活在世上?”玉片划喉,略深一分,永定县主又惊又惧鸡猫子鬼叫。
太子心情不佳,再被她这尖叫一冲击脑子,怒吼一声,“闭嘴!!”
什么女人,若非看在母后疼惜她的份上,他属实不愿出面救这种蠢货。
永定县主着实被吓住,眼泪扑簌簌往下巴滚落,张着嘴,仿佛失去呼吸的鱼,艰难求存。
僵持片刻,一道丈许黑影贯穿空气横冲而来。
玉琳琅看也未看一眼,抬手轻轻一挥。
只听“铮”一声脆响,那根丈八长矛在空中“哗哗”旋转一圈,反向扑向后方。
定兴郡王快马加鞭而来,扬手牢牢抓住破空袭面的长矛。
这位身长八尺满面胡茬的黝黑壮汉,脸上露出一丝狂怒。
“玉狐大人好大威风好大能耐!”
“没你威风大,更没你能耐大。”玉琳琅轻描淡写轻松回怼,“你定兴郡王府多厉害呀,皇帝的拜把子兄弟,江山社稷有皇帝一份就有你一份。身似狗熊,脸却堪比铜墙厚实。小的拧不过,老的就该上场了。”
“我倒要看看,你定兴郡王府究竟有几把刷子,敢在老娘面前班门弄斧。是不是连你都打不过我时,还得叫你爸接着来我这露脸?你爸杠不过,那你该咋办?往上数三代,还得请祖宗出山。”
“噗……”马车里不知谁闷笑一声,很快便被更大声的咳嗽盖过。
玉狐大人这张嘴真是……谁杠谁见鬼。
铁塔壮汉那张黧黑的脸,登时烧得通红。
定兴郡王死死盯着玉琳琅,视线辗转落到不成人形的女儿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玉狐。”定兴郡王翻身下马,紧握长矛上前一步。
“如此大声作甚?我又不是耳聋。”玉琳琅用力薅住永定县主的脑壳,拖着她也往前走两步,玉片切肤再深一分,“定兴郡王,你是不是想你闺女血溅三步?”
永定县主失声尖叫,双目空茫盯着前方,不迭声嚷着“爹,爹救命,爹”。
“叫祖宗都没用。”玉琳琅冷声回应,“先撩者贱,自己不要脸,就勿怪旁人不给你脸。”
定兴郡王看着女儿的惨样,又气又恨又急,“玉狐,你究竟待如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这得问你啊。你姑娘背后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