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没事。”六分缩着脑袋极力往后闪避。
玉琳琅一瞧她那心虚之态,脸立时板了起来,“别动,手放下来!”
六分偷偷瞅了眼小姑娘板板正正的脸,顿时不敢动了。
玉琳琅抬手扯掉她覆脸上的面纱,一眼瞧见小六左脸颊上淡淡的手指印。
红痕虽已处理过,淡了不少,却依然瞧得出对方使多大劲。
玉琳琅冷笑一声语气不善,“谁动的?”
六分支支吾吾。
“说!”玉琳琅一声冷喝,把陈不予魏玲二人都喝住了,不由自主便站直了身形。
六分心知坏了,自家姑娘这脾气上来了。
此情此景,不讲实话也不行,姑娘势必得刨根究底。
六分苦着脸,几乎不敢直视自家小姑娘愤怒的小眼神儿。
完了完了完了,本想着别给主子找麻烦,把事遮掩过去,待店里那些太子啊皇子啥的离开再说。
可如今看来,却是瞒不住姑娘那双眼睛。
那厢,虢国公主尚不知大祸临头,正倚在小宠梅轩怀里,与他你侬我侬喂酒喝。
直到厢房门被人从外踹开,“哐当”一下重重砸上墙,这才把醉死温柔乡的虢国公主给惊得跳起。
“大胆狗奴才谁让你们闯进……”大宫女气汹汹上前,还未等骂完一整句话,迎面便扇来一记大嘴巴子。
“啪”一声脆响都把大宫女打懵了。
她尚未反应过来,玉狐大人反手对着她另外半张脸又给她来了一耳刮子。
这一下可把大宫女扇了个七荤八素,整个人“哐”一下仰倒在圆桌上,杯盘酒盏洒了一地。
虢国公主捏着酒杯站起身,一脸不可置信瞪着玉琳琅,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你是何人?你,你疯了不成??”
“刚才哪只手扇的她?”玉琳琅一把揪起扑在桌上的大宫女,揪着她衣领满面冷意盯着对方,“左手还是右手?还是两只手都打了?”
虢国公主听明白了,这是为方才扇的那小婢女寻仇来了?
她简直气笑,扶着梅轩的手摇摇曳曳站起身,“呵,是本公主下令打那贱婢,怎么?你还想扇本宫耳光不成?”
“她一个贱婢,本宫扇就扇了,难不成你还……”
“两只手都打了??”玉琳琅理都不理狗叫的虢国公主,兀自揪着大宫女衣领,眼神冷硬的吓人。
“不不不,不是。”大宫女显然被她吓到了,哆嗦着唇皮连连摇头,“右,是右手。”
随着“喀嚓”一声脆响,大宫女口中发出杀猪似的嚎叫,捧着垮下去的左腕,冷汗涔涔跌坐在地。
梅轩张大嘴,露出一副吃惊之色,“来人,快来人啊!护驾,快护驾!”
“公主,我认识此人,她是镇妖司玉狐。”
“你这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公主包房,还狗胆包天重伤宫女,你……”
玉琳琅跃上桌,一把拽住梅轩那头柔顺长发,跟拖死狗似的,直接将男人从桌对面拖到自己身边。
一路那桌上汤汤水水全挂梅轩袍子上。
梅轩惊恐瞪大眼,吓得丝毫发不出声音。
“让你说话了?”玉琳琅揪着梅轩长发使劲扯了扯,“就你长了嘴能说??”
梅轩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张大眼死死盯着她,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虢国公主气得一手捧住心,大口大口喘气,“暗卫,暗卫都死哪里去了??给本宫杀了她,杀了她!!”
随着公主一声令下,两名暗卫果真从窗外闪身而入。
玉琳琅面无表情看了眼,没等暗卫手里的刀劈向自己,兀自弹指打出两道真气。
只听“嗤嗤”两声作响,暗卫手里的刀不受控制飞出,“啪啪”两声竟落在公主面前的桌上。
登时又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劈的飞溅起来。
虢国公主吓得面色惨白,一屁股墩儿坐在凳子上。
俩暗卫捂着发麻的虎口满面震惊之色。
虽不是此人对手,可秉着认真的工作态度,依然冲上前对玉琳琅拳脚相加。
玉琳琅跟二人交手三招,便伸指在二人后颈轻轻一戳,后者顿时软倒在地,睁着眼满脸怀疑人生。
虢国公主一看暗卫都倒地不起,顿时觉得不好。
她扯着桌布哆哆嗦嗦色厉内荏,“你是镇妖司玉狐?你不要命了,竟敢对本宫动手?你若,若敢伤了本宫,本宫让父皇削了你项上人头!”
玉琳琅狠狠一耳光拍她脸上,扯着她珠翠遍布的发髻,使劲往旁边窗户上重重一磕。
虢国公主登时磕了个七荤八素,脑袋炸开了,只余下嗡嗡响声。
“老子人头没了,先让你人头飞离颈窝。”玉琳琅一把掐住虢国的颈,目露凶光恶向胆边生。
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