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就不好奇他俩关系为啥这么好?”
陆浅讶异地看了眼平康郡王,“郡王与世子之前,不是陪着玉狐大人在洞庭破获一桩黄金大案么?”
言下之意,俩人相熟也不那么令人意外吧。
平康郡王恨铁不成钢望了陆浅一眼,“你这人真是……你就不觉奇怪么?”
他将他拉到身边低声叭叭,“你看那沐淮之,你见他平时对谁这么上过心?”
“陆大人啊,你就没觉得这玉狐大人,令人有种熟悉感么?”
陆浅点点脑袋,虽说跟玉狐大人没见过几回面,但玉狐大人的确给人一种似曾相识感。
然而他以前从未怀疑过什么,只以为自己和玉狐大人或许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你!”平康郡王都不稀得说他这颗榆木脑袋,“罢了,我们也过去看看西门大人。”
西门大人这厢则是完全没搞明白,为啥好好的镇妖司羊肉锅子小会,竟演变为群臣聚餐。
完了这笔帐倒是有不少人抢着付去了,没让他西门大人出资,但这……先前说好的让狐狐付款,是不是又让这厮逃过一单?
玉琳琅也没闲着,吃顿饭的功夫,把自己想打听的事都打听了一圈。
待宴散后,微醺的赤兔靠在她身旁打着酒嗝儿,“你怎么忽然对那平西将军府感兴趣了?你总打听那胡三儿干什么?我听说他是是是个可怜人。唉他那嫡母真是,不提也罢。”
赤兔翻个身,舒舒服服靠着她的腿躺平,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我说你这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玉琳琅面无表情低头望她一眼。
“我瞅着啊,你只要一提那个……”赤兔用手指在空中划了半个圈,“那个谁?平西将军府的胡三少爷,那那……苏侍郎脸色就不对劲。”
“他不会是认出你了吧?”
“还有内内内,内世子!他,奇奇怪怪的,你说他要是把你当个男人,他,他怎么成天就就,喜欢握你手。”赤兔一骨碌爬起身,双眼直不楞登盯着玉琳琅,“堂堂宣平侯府世子,难不成是个断袖?”
玉琳琅将她红扑扑的脸摁了下去。
“诶呀,我说要不,你你干脆找个机会,那啥,把你这俩身份合二为一得了!要不然我哪天喝醉醺醺的,我我就担心我叫你玉姑娘。”
玉琳琅往她口中塞了颗话梅糖,伸手拍拍她红润脸颊,“睡觉,别逼逼了。”
赤兔砸吧着嘴,笑眯眯弯着眼睛,胡话连篇的,“狐狐啊,狐狐。姐姐送你回家,嗯,再跑打断你狗腿。”
玉琳琅哭笑不得,撩起帘子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长街一片寂寥,灯火晦暗间,树影婆娑摇曳。
次日,玉琳琅起的不算晚,用过早膳便浏览起一箱小报。
别说,看得还挺津津有味。
这小报能让她第一时间了解不少京中之事。
就比如什么京兆尹郝大人逛依人阁被夫人抓包,被夫人连追三条街痛打一顿,好几天都出不了门。
玉琳琅翻着小报啧啧称奇。
这般夸大其词估摸着不太真实,难怪柳亦如自己也心知肚明,这报斋早晚都得被封……
她还在小报上找到一篇关于平西将军府的连载,看的连连咋舌。
八两端着水果盘进屋,就见自家大人翘着腿靠在窗边木兰塌上,瞧得摇头晃脑表情变幻莫测。
小丫头忍不住扑哧一乐,将水果盘放在一旁矮几上笑着打趣,“大人这是看什么看得如此高兴。”
“这京城小报太有意思了。”玉琳琅随手抽了张递过去,“比话本子还有趣。”
八两看了两眼啧啧称奇,“哇这柳姑娘还真敢写啊!”
“它这上面说平西将军嫡妻嫉恨府中楚奴与将军暗通款曲,楚奴刚生下孩子就被去母留子。孩子还被送出去不知所踪。直至十几年后将军才发现,自家三儿子竟在一笑人间风月楼挂牌!我的天呐,这可比话本子精彩多了。”
“是吧。”玉琳琅得意洋洋晃着脑袋,“我昨天就见过这位平西将军府的胡三公子。我起初还以为他是个家境贫困的小伙,没成想竟是将军府的孩子。”
“看来这什么平西将军,比玉守道那人,怕是还要昏庸几分。”
八两撇嘴,“这有什么可比性。王八配乌龟,这俩估计就是一丘之貉。”
主仆俩正说着八卦,七钱应声去开门,把镇妖司的小鼓迎了进来。
“大人。”小鼓按着佩刀快步进门一拱手,“腾蛇大人回来了,还在北山山头抓住那个潜逃的王要贵。赤兔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玉琳琅忙把两条腿放下地,站起身端起那盘水果,“走。”
镇妖司牢狱所分为两处,一处就在镇妖司后院靠外墙那一排,圈地盖了大牢,地上地下共有两层,混合间十八间,单间加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