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毒素还会传人??”玉刺史顿时远离床榻,恨不得立刻就跨出舱门再躲远些。
“那赶快,赶快的,胡嬷嬷,多叫几人过来看守小姐。”玉刺史拉开门向外喊了一声,叫粗使婆子找粗绳过来捆绑。
玉琳琅淡漠扫过他一眼,懒得出声,就静静看他一人表演。
苏姨娘捂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眼泪汪汪看向玉琳琅,“玉狐大人,难道这就完全没法医治了?”
“可以对症下药控制毒症,但需要回城,有足够的药才行。”
“那劳烦玉狐大人给我家芷婳小姐开张方子吧。”苏姨娘捧着纸笔哆嗦上前。
玉琳琅微微颔首,接过笔唰唰写了几行药名,随即看向苏姨娘道,“这方子只能初步控制玉小姐体内的化骨毒丹毒性。”
“若需进一步治疗,到时还得看她身体状况如何。”
“若她身子骨太弱,便不适宜动用猛药。”
苏姨娘连连点头,将药方珍藏入怀贴身收好,“多谢玉狐大人。”
玉琳琅起身,“告辞。”
玉刺史堆着笑将她送出船廊,霍氏领着玉翩翩迎面而来,两相对上一眼。
霍氏立刻露出一丝假笑,“玉狐大人来了。”
玉琳琅点个头以示招呼,本想与之擦肩而过,却不料被霍氏扬高声叫住。
“玉狐大人既然来了,可否为小女翩翩把个脉?翩翩自从那晚被人劫持,连日来每晚都做噩梦,精神很是不好。”霍氏喋喋不休,“不知玉狐大人可有什么药,能治疗梦魇之症。”
玉琳琅丢给她一个冷淡眼神,“本官只是略通岐黄,并非医者。玉夫人若实在心急女儿病状,便应规劝玉大人早早离开这片荒岛,速速回京。”
言罢,扬长而去。
留下气了个趔趄的霍氏,绞着手中帕子愤愤难平。
“老爷你看这玉狐大人……”
“好了好了。”玉刺史上前扶着夫人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咱们这一路上也多亏这位玉狐大人相助。她少年为官心性难免颇为高傲,夫人莫要跟她较真。”
霍氏哼了一声,拉过玉翩翩的手,小声说道,“老爷,我们家翩翩这两日睡睡不好吃吃不香的,你看人都瘦了一圈。”
“母亲,翩翩没事的。如今最主要还是芷婳妹妹身上的毒。听玉狐大人他们的意思是,这毒素难缠得很呢。咱们还是得早作防备为好。”
“对对对。”玉刺史闻言连连点头,“是该防备,该防备。听玉狐大人的意思,这毒若发作起来,怕是会六亲不认。”
“这万一咬到谁都不好吧,要不还是先把嘴给堵上。”
霍氏一听玉刺史这么说,横眉竖目头发都差点炸了,“什么?还会咬人?是玉狐大人说的?”
“是啊。”玉刺史对老婆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玉狐大人说,此症若发作起来,人不止会变得力大无穷,还会状若疯癫寻人就咬。”
“而且一旦被咬中,毒素就会通过血液迅速传播,从而达到人传人的效果。”
霍氏惊恐万分瞪大眼,手里捂着帕子,拉住玉翩翩胳膊连退三步,“那还不把这屋子给封了。”
“老爷,这你还等什么啊?万一待她发作,没人能摁得住可如何是好?”霍氏甩甩手里帕子,目中露出一丝嫌弃。
“可别害了我们其他人!”
苏姨娘气得满眼通红,死死咬着嘴唇不吱声。
玉守道叹了口气,“我已让胡嬷嬷几个全力看着芷婳了。而且已经让人将她绑了起来,一旦发病应该挣脱不开绳索。”
“什么叫应该。”霍氏尖着嗓子嚷嚷,“这可不保证的。谁都不知她发起疯来会是何等情况,老爷你听我的,还是把这屋给封了。”
“我看谁敢封!”苏姨娘像头被惹毛的母老虎,冲出来便用力推了霍氏一把,“霍锦绣,做人要凭良心说话。玉狐大人都说我家芷婳小姐还有救,你什么意思?你要把她封在屋里,你想让她死?”
“苏氏,我给你脸了冲我咋咋呼呼蹬鼻子上脸?”霍氏厉声呵斥,“你信不信我这就让老爷一纸休书把你给休了?”
“我是为全家性命考虑!此时不将你姑娘封屋里,万一她闹腾开来,谁也控制不住该怎么办?”
“表哥,连你也要让我们的女儿去死么?我们听玉狐大人的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回京,别跟着他们找什么黄金了。那些黄白之物跟我们有何干系啊,难不成你女儿的命还抵不过这些黄金?”苏姨娘哭着扑到玉守道怀里。
玉守道整张脸便显得有些尴尬。
事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玉守道怎可能放弃黄金劫案的功劳先行回京呢?
那他必须带着玉家一家老小,跟随郡王世子风风光光回城啊。
霍氏眼看苏姨娘这般娇柔作态,气得脸色铁青,呵斥胡嬷嬷几人,“还不把这贱皮子拖开?众目睽睽没脸没皮的,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爷自然有老爷的成算,你瞎掺和作甚?还不拖走。”
玉守道还是挺心疼苏姨娘这表妹的。
俩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到底是有无与伦比的情谊。
见状忙拦着几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