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牧被震慑住,顿时哑口无言。
陈不予满面懵逼,看看气到浑身发抖的李州牧,又看看李夫人那状态,实在不知如何掺和人家家事,尴尬道,“这,两位啊,有什么话咱们心平气和好好说……”
黄双喜吞吞口水,怯怯问道,“李、李大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和李虞姑娘一同归家了么?”
李晴抿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反倒是身边丫头气得口不择言,“还不是因为二姑娘总和我们大小姐比来比去。她是庶出,平日在府里总跟我们嫡出大小姐争这争那便罢了,出门还不收收性子。”
“今日又拿过世的三姑娘嘲讽我家大小姐,说我们大小姐跟三姑娘果真不愧一母同胞,长了同一个脑子,难怪没本事入舒云念书。”
“住嘴。”李晴面色薄怒瞪向丫鬟。
丫鬟却委屈地直抽噎,“大小姐你还为她遮瞒什么,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错,仗着老爷宠爱便没大没小认不清自己身份。不过口角几句,竟把大小姐轰下车,哪家庶出姑娘跟她这般没规矩?”
李州牧大怒,他不能抽自己夫人,口无遮拦的丫鬟总能抽吧?
眼看李州牧大怒之下就要甩那丫鬟耳光,玉琳琅笑着阴阳怪气,“哦豁,李大人竟还是个宠妾灭妻的情种。果真是大户人家呢,规矩都跟别家不一样。”
“李大人。”沐昭淡淡出声提醒,“你也是一府州牧,切勿让愤怒冲昏头。”
李州牧提着手僵立当场,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沐世子与陆大人。
他神色颇为尴尬,忙朝二人拱手见礼。
魏玲陈不予连续奔波两日,此时被这几人闹得有点头昏脑胀,忍不住出声打断,“你们说李虞小姐被绑是怎么回事?”
“我一到家便听闻陈大人魏大人找我,心知事关重大便命人套了车,本想立刻接小女回府。谁知车到半途,就见小女马车歪在路边,车夫与丫鬟都被药迷晕不省人事,到现在还未醒。”
美艳妇人哭哭啼啼道,“大小姐,奴知道是奴没教好二姑娘,可求你开开恩,莫要跟她一般见识。二姑娘到底是为谁掳走,还请直言。”
李晴温婉出声,“我下车后,妹妹就坐着马车自行离开,我确实不知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州牧满面愤怒,“你是长姐,她让你下车你就下车?你若跟在她身边,人又怎会被掳?”
李晴垂下头眼眶发红,李夫人则被气的胸口胀痛,一时竟说不出话。
玉琳琅瞥一眼李晴,嗤笑出声,“李州牧你这话说的,自己不觉可笑么?你家大姑娘是会武还是会叫?俩人在同一辆马车,你就不怕一起被绑?还是你觉得,大姑娘没替二姑娘被绑,这本身就是她的错,是她没尽到长姐本分?你怎么当爹的,世上有你这种狠心的爹么?”
“哦,有!”玉姑娘自问自答恍然大悟,“难怪你跟玉刺史能称兄道弟把持魏州这么多年。原来从治家到治国,你俩都是一路货,同一個思维同一个脑子,同样的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朝廷有你们这种官员,真是造了孽了。”玉琳琅眸色冷冷。
沐昭陆浅默默垂首,暗暗压下唇角笑意。
李州牧又急又气,“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我明确告诉你吧,凶手就是冲着你家李二小姐去的。谁,他都不会绑,只会盯着李虞。今天绑不了,等明天,明天不行,那就后天!懂么?”玉琳琅一脸冷漠望着他,“你挡不住别人复仇的心。李小姐得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负责,谁也帮不了她。”
李州牧气得半死,美艳妇人跟着跺脚惊叫,“所以你们还杵在这做什么?都说了赶快封城搜索。”
“你什么东西,也配对陈大人发号施令?你说封城就封城,为了你家二姑娘,别的小老百姓日子都不过了?”玉琳琅一怼一个不吱声。
“不准哭!吵死了。”玉琳琅一声呵斥,果真把美艳小妾的哭声给止住了,甚至连四周空气都静了静。
“啰里啰嗦影响思考。”玉琳琅转头看向魏玲,“去饼叔家看看。”
魏玲忙不迭应声,众人二话不说纷纷上了车马,连黄双喜都拉着许冬兰跟了过去,一路无言飞奔至饼叔家小巷。
两名差役守在饼叔门口一直没动过。
见陈不予一行人来了,俩人忙上前见礼汇报,“魏大人,陈大人,这么久都没见有人进出此处。”
“二牛呢?”
二牛应声开门。
老实的面容映在一片月色阴影下,沉默无声。
“你师父抓了李小姐,你知情不知情?你说,他会去哪里?快说实话!你若想救你师父就别再有所隐瞒。”魏玲一脸着急道。
“我不知道。”二牛摇摇头。
美艳妇人哭啼啼上前,恨不得手撕面前的老实小伙,“是你!你师父抓我女儿?为什么?你们究竟什么人,跟我女儿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女儿招谁惹谁了?”
“拉下去,烦人精。”玉琳琅冷冷一声,魏玲立刻亲自动手,让人把妇人拖去后头。
李州牧气得脸都变形了,急忙跟过去安抚小妾。
“二牛,你师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