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费半天老劲没抓对人,这案子据说现今又移交给陈大人陆大人负责,刺史大人气鼓鼓回来,晚膳都没吃就睡下了!”
玉琳琅讥讽,“就他那脑子,还想一来就抓对人?他就没那聪明命!”
“可不是!连饥民治理方案都要陆大人手把手教导,还想学人办案?毫无自知之明!”九斤翻了个白眼。
六分给自家小姐整理好床褥,一脸稀奇道,“不是说那徐正男追陈小姐紧追不舍的,三天两头都要去陈记米铺表明心迹的么?怎么还在酒楼与歌女攀扯不清?”
“真是笑死,男人是有多寂寞。”七钱嗤笑出声,“这头陈小姐就快来了,那边还不甘寂寞找歌女陪聊,啧啧,真渣。”
“说什么情深不寿痴情眷顾,呸,那都是假话。”
窗户吱嘎一声,八两从外翻入,一脸神神秘秘走近,“我打听一圈,你们知道啥,那徐书生为将功补过把自己摘出去,什么事都往外招了。”
“追陈小姐是不假,但也仅为少奋斗二十年。徐正男说,若非看中陈小姐家财万贯,他才不会忍气吞声去追那种浪荡荒淫的大小姐。”
八两脸上闪着熊熊八卦之火,凑上前与众人低语,“他说,别看这陈小姐表面正经,还入舒云女子书院学习,其实私底下是个极会玩的女人。”
“徐书生说他们衡山书院内,都不止二人与陈小姐暗中相好过。还说陈小姐喜好勾引有妇之夫,前面就有一位书生被陈小姐玩的家破人亡。”
玉琳琅几人皆目瞪口呆,感觉像是吃了個大瓜!
九斤过了好半晌才呐呐开口,“厉害了这陈小姐。”
陈小姐厉不厉害都跟玉琳琅不相干,她睡个好觉起身,打算收拾收拾回南山。
昨日走的匆忙,只来得及跟小猪简单传个音,估计懒货又在山林内躲懒。
玉琳琅打算回去继续督促小胖猪修炼,不料魏玲一大早便赶着马车来找她。
听到下仆通报,玉琳琅一时还当自己幻听。
待出门见到魏大人跳下车,兴匆匆冲自己挥手,玉琳琅才慢吞吞朝她走了过去。
“昨日我们又派人连夜去新水大街调查,寻踪摸迹问了好多家商贩,才确定那咸鱼老汉身份。”
“当日街上有不少人看到陈家家仆殴打老汉,说是抬走时老汉吐了血早已昏迷。”
“如此说来这老汉估计也没能力跟上南山找陈小姐晦气。但本着严谨查案的目的,我们依然打算去老汉家中看一看。”
“既与玉小姐顺路,不妨一起走?”魏玲笑眯眯望着玉琳琅,“那老汉家就在城外不多远,顺道查看一番,我再送玉小姐回舒云书院。”
玉小姐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勉为其难点了个头。
魏玲高高兴兴请玉小姐上车,十分殷切地拿着糕点茶果招待她。
“你们抓到的那嫌犯……”
“哦,玉小姐说那徐书生啊。”魏玲撇撇嘴,“已查明此案与他无关,今晨就将他释放了。不过此人品性很有问题,衡山书院估计也不会留他。”
魏玲给玉琳琅递去一杯茶,笑道,“其实死者已故,我们也不好在她背后多说什么是非。但这位陈小姐吧,确实是越查越有问题,与那些待字闺中的名门淑女相差甚远。”
“昨日我们还根据陈小姐贴身丫头提供的线索,去查了另一名嫌疑人。”
魏玲将陈小姐与乞丐冲突一事,简单述说一遍,不禁摇头,“陈夫人那性子也是说风便成雨,一口咬死乞丐找她女儿寻仇。”
“结果我们去牢狱调查发觉,那乞丐因为掏不出二两银子自赎,从年前被羁押到年后,至今尚未出狱。”
“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起因是他家患儿快不行了,临终前想吃一口热米饭。结果去了陈记米铺,乞丐发现米价涨到十五文一升。他就苦苦哀求那位陈小姐,希望能用仅有的十三文钱购买一升米。”
“于是便有了丫鬟说的冲撞陈小姐一事,陈小姐非但没给他一粒米,还让伙计把他暴打一顿轰了去。”
“待那乞丐回到破庙,发现自家患儿已经咽气。”魏玲沉沉叹息一声,“乞丐对陈小姐心怀愤然,在陈记米铺门前蹲点多时。初六那日终于等到陈新莲,之后就被抓去大牢,直至我们昨日找他。”
“这陈小姐,娇纵跋扈其身不正,一堆的破事越查越令人头疼。”
“玉姑娘,你觉得,死者若是个坏人的话,这案子还有必要继续调查下去么?”
“那你们查案的目的是什么?”玉琳琅幽幽出声,顺手放下杯盏。
“是为了,查清事实真相。”魏玲略一迟疑,出声。
“既是为抽丝剥茧查清真相,便要在案件相关基础上,确定作案动机、案发过程,作案手段,事无巨细都要彻查清楚。你是仵作,你的立场必须中立,你是旁观者就要用第三类目光看待整个案件。”
“一旦代入自己情绪,就是失职。无论如何,寻摸案件真相,方能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以便保护真正的受害人。”
魏玲眼睛大亮,握了握拳,“玉姑娘,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追查真相的目标。”
“我觉得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