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奥嘎缩在病房的角落,手里拿着输液体的针和瓶子作为武器,惊恐地全神戒备,如同被囚禁起来的野兽。
那名给奥嘎做体检的医生,鼻子上鲜血淋漓,眼窝也青了一只,显然被奥嘎打了两拳。
奥嘎下手可真不含糊...
而且,他的力气让江重楼再次震惊。
就算奥嘎从小在山里长大,力气比平常孩子大一些,可也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不可能比一个成年人还厉害...
显然,是有人教他练过什么武功,所以,奥嘎才能一个人把全班打到住院,现在又能两拳把医生打成这样...
其实,奥嘎上次把同学打住院后,江重楼就怀疑有人教过他什么武功...
现在,他就更加断定,奥嘎肯定是练了什么武功。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醒来就打人?下手还这么野,看把我给打的!”
医生擦着鼻子上的血,气愤地对江重楼叫道。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江重楼赶紧连声道歉:“这孩子受到了惊吓,脑子还没有缓过来...”
“江叔叔!”
奥嘎一看到江重楼,扔掉了手里的输液针和瓶子,就跑了过来,扑进了江重楼的怀里。
“别怕!没事了...”
江重楼搂住了奥嘎,抚摸着脑袋安慰道:“都怪我大意,没有照顾好你!”
“这个叔叔...不是坏人吗?”奥嘎警惕地看着被自己打伤的医生。
“他是医生,是给你治病的。”
“哦,我醒来以为他是坏人...这才打了他...”
奥嘎走到了医生跟前,鞠了一个躬,愧疚地说道:“叔叔,对不起,要不...你也打我两下吧。”
“额...”
医生本来一脸怒容,见奥嘎这么诚恳的道歉,还让自己打他,顿时也就消了气,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吧!”
“这...”
奥嘎见医生不肯打他,就更加的愧疚,他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忽然挥拳,朝自己的鼻子和眼眶上,重重地打了两拳。
鲜血顿时从他的鼻子里奔涌而出!
“额...”
医生护士全都愣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
江重楼赶紧拉过了奥嘎,取了纱布按住了他的鼻子。
“这位叔叔帮我治病,我...却错怪打了他,他又不肯打还我,我...就只好替他打我自己了。”奥嘎捂着鼻子说道。
“这...”
大家又都愣住了。
“不知者不为过,这个叔叔并没有怪你,你不用这么自责的...再说了,我们还可以给他赔钱嘛,你何必要打伤自己呢?”江重楼叹道。
“江叔叔,我知道你当保安没有多少钱...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怎么还能让你再赔钱?所以,我才打了自己,给这个叔叔道歉...”
“额...”
江重楼心头一热,喉头一阵发堵。
奥嘎打自己给医生道歉,原来也是怕自己花钱...
“没事,叔叔有钱呢!”江重楼替奥嘎擦掉了鼻子上的血,“你不用这样,等将来我老了,你再照顾我就好了!”
“行,那等你老了,我就赚钱养你,保护你!”
奥嘎用力的点头。
“行了,走吧。”
江重楼掏出了手机,给那名医生赔了一些钱,就带着奥嘎,开着奔驰车来到了星辉会所的后门。
门口的保安见江重楼开着金辉的车回来,吓得赶紧拿出对讲机,通知金辉。
很快,金辉就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出来。
他的耳朵上包着纱布,全神戒备地盯着江重楼,手就按在腰间的衣服下的枪上。
江重楼下车,冷瞥一眼金辉,没有理会他,牵着奥嘎的手上了小电驴。
大黄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也上了江重楼的电动车,二人一狗就扬长而去。
“呼...”
金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辉哥,这小子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这么横?”一名手下问道。
“不知道...这龟儿子,怕是不简单...”
金辉眯起了眼睛。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这小子杀进我们金辉会所,伤了辉哥和那么多兄弟,还碰坏了辉哥的座驾,怎么能轻易饶了他?”
“对!得想办法弄死他!我们就算打不过他,也能想办法暗中下手!“
几个手下看着被碰得破破烂烂的奔驰车,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辆奔驰车因为撞了升降杆,前面已经面目全非...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们金辉会所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金辉恨声说着,却见一辆车又停在了后门口,车里下来了那个瘦鸡麻杆的人。
“这...”
所有的人全都又紧张起来。
前面那个江篱还则罢了,这个瘦猴可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星!
瓜皮缓步走到金辉跟前,瘦弱的身子仿佛高大起来,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