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和酒,本来就都是中药嘛,你爷爷没有给你教过吗?”
江重楼把一个槟榔扔进了嘴里嚼着,又把剩下的槟榔,丢进了一个铜制的捣药罐里,“叮叮咣咣”的捣了起来。
这种捣药罐学名就叫“捣铜”,是专门用来捣药的,三丫中午却用它来捣蒜...
捣了一会,江重楼又把南瓜子也扔进了捣铜,一起捣了起来。
“你这槟榔和南瓜子,都没有称一下剂量,随便抓了一把就入药啊?”
林紫苏又皱起了眉头。
“我手就是称,比戥子还准!”江重楼无所谓的笑道。
“可是...你刚才吃掉了不少南瓜子,还嚼了一个槟榔,它们的剂量,不就少了吗?”林紫苏愕然。
“没事,方正那个庞大海也觉得我在骗他钱,少点剂量大不了治不了他的病,也没什么的!”江重楼又懒洋洋的笑道。
“重楼,我们这是在治病救人,可马虎不得,你怎么和儿戏一样?“
林紫苏正色叹道。
江重楼再怎么胡闹都行,可治病救人却不能开玩笑。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江重楼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没事,就帮我剥一些蒜吧!”
“剥蒜?”
“是啊,蒜也是一味中药,你难道不知道吗?”
“额...那剥多少?需要多大的剂量?”
“随便,多剥一些就行...”
“这...”
林紫苏从小学医,爷爷都告诫她人命关天,行医治病必须循规蹈矩,丝毫不敢马虎。
开药方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剂量。
可江重楼居然对药材的剂量,随心所欲。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过,看着江重楼胸有成竹的样子,林紫苏也只好满腹狐疑的帮他剥蒜...
“东西买来了!”
不一会,三丫就买来了一盒四十几块的硬中华和一瓶二锅二十几块的二锅头。
“行了,你去洗一块姜,切成姜末!”
江重楼又对三丫说道。
“要多大的姜啊?”
三丫虽然傻,可也知道,药材都要需要剂量的。
“随便,看你心情。”
江重楼继续捣着槟榔。
“哦...”
三丫便随手拿起一款鲜姜削了皮,“当当当”的切成了姜末。
“好了...”
江重楼把林紫苏剥的蒜,三丫的姜末,全都倒进了“捣铜”里,一顿乱捣,捣成了烂泥...
他又拆开了硬中华,把烟卷里的烟丝也都揉进了“捣铜“里,把那瓶二锅头,也随手“咕嘟嘟”的倒了半瓶子...
“额...”
林紫苏看着捣铜里乱七八糟的药汤,不禁捂住了鼻子。
这药里,不禁有刺鼻的酒味,还有蒜姜的辛辣味,烟草的苦味,槟榔的清凉味...
混合在一起,简直不要太酸爽!
庞大海还怎么喝下去啊?
不料,这还没完...
只见,江重楼“呸”的一声,把自己嘴里嚼了好半天的槟榔渣,也吐进了药汤里。
“额...你干什么?”
林紫苏皱起了眉头,不悦说道:“你就算不喜欢庞行长,也不能...背后欺负他吧?”
“我才没心情欺负他呢!”
“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嚼了半天的槟榔渣,吐进他的药里?”
“我的唾沫可是药引子,给他治病的。”
江重楼笑道。
“额...”
林紫苏无语。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唾沫还能当药引子?
“大功告成,拿给他去喝吧!”
江重楼找了一个大碗,把“捣铜”里乱七八糟的恶心药汤,倒了进去。
这些药汤虽然恶心,可倒在干净的碗里,看起来倒也神秘莫测...
江重楼端着碗出了厨房,只见庞大海和夫人,还有一帮随从,都坐在兼爱诊所门口的诊室里等候着。
“喝吧,喝完了这碗药,保证你药到毒除!”
江重楼把那碗奇怪的药,放在了庞大海面前的桌子上。
一股恶心的味道,顿时在整个诊室里弥散开来...
“额...这药里,都是什么啊?”
庞大海皱起了眉头,苦着脸问道。
“有我买来的...”
三丫口快,就要说出,药里有她买来的烟酒...
“这是我的独家秘方,配方当然不能告诉你!”
江重楼却打断了三丫的话。
“这味道...也太难闻了吧?”
庞大海眉头紧锁:“里面好像有蒜和酒的味道...我平常,可是从来不吃蒜,也很少抽烟喝酒!”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想治病,就得闭着眼睛,捏着鼻子,把这一碗药都喝下去!”
江重楼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
“这...”
庞大海为难的看了看药,实在是有些喝不下去。
“大海,你可得听江先生的,为了治病,就算再难喝的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