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乔装打扮一番再去啊!”牛双双懒洋洋地说道。
“乔装打扮?你不想用真面目去见你娘吗?”牛茜茜愕然。
“你...只想偷偷去看她一眼吗?”江重楼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是,我想装成穷困潦倒的样子去看看她...”
牛双双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要是还疼我,我就认她是母亲,她要是当我是累赘...哼!我就不认她!”
“这...”
江重楼和牛茜茜都愣住了。
“那你打算怎么乔装打扮?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牛茜茜问道。
“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三个假扮是夜总会里的公主和少爷,就说我传染上了病,治病花光了所有的钱,走投无路了,才去投奔她,看她怎么说!”
牛双双说道:“她要是收留我,我就给她一大笔钱,让她下辈子衣食无忧...
她要是不收留我...也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吧。”
江重楼和牛茜茜点头。
牛双双对母亲的怨恨,一直没有消除,这是她心中最大的执念...
如果她母亲真的不肯收留走投无路的牛双双,的确不配当一个母亲。
三人退房出了宾馆,找了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房车,开车上路,朝牛双双家进发。
牛双双的家在西南云贵大山里,离云霄还有一千公里路。
牛茜茜本来打算坐飞机到了云贵再租车,可牛双双却说大家难得出来,租辆车一路游山玩水的散散心。
江重楼和牛茜茜知道,牛双双其实还是不愿意去见她母亲,所以才租了车拖延时间,他们俩只好同意了牛双双的想法,陪她散心。
三个人开着房车,一路向西。
一路的风景果然不错,三人边走边玩。
走了十几天,三个人才到了牛双双的家乡,云贵大山的一处小县城。
这个小县城叫彝山县,就坐落在叫“彝山”的大山中。
三人找了破旧的衣服换了,把房车停在县城,坐了班车来到大山深处。
下了车,三人又走了好半天山路,才到了一个叫“甸边”的小山村。
这里,就是牛双双母亲改嫁后的村子。
走进村子泥泞的道路,就见这里只有几十户人家,住的都是茅草屋。
村子里几乎都是空巢老人和留守孩子,他们看到江重楼三人进村,都呆呆的坐在茅草屋跟前,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牛双双带着江重楼和牛茜茜穿过村子,来到了最深处的一户人家前。
只见,这家的三四间茅草屋,早已破烂不堪...
大门上挂满了蜘蛛网,院子里的杂草,长了有半人高。
显然,这里好久都没有人住了...
“你母亲是不是...已经...”牛茜茜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这...”
牛双双顿时一惊,一把拨开了门上的蜘蛛网,走进了院子,推开了最中间的茅草屋的门...
茅草屋的门,直接倒塌。
江重楼和牛茜茜跟进去,就见茅草屋里一片狼藉,地上的火塘灰里满是鼠兔的脚印...
茅草屋顶上的出烟口,也破成了一个大洞。
“看来,你母亲早就...”
“不可能!你别乌鸦嘴!”
牛双双粗暴地打断了牛茜茜的话,走出了茅草屋。
只见,院子门外,围着几个孩子和老人,呆呆愣愣地看着。
“这家人呢?”
牛双双走出院门,凶巴巴地看着门外的老人和小孩。
“死了...”一个老人叹道。
“死了?全死了吗?”牛双双冷声问道。
“不知道...”
老人见牛双双态度不好,便懒得回答她,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牛双双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位老人的衣领叫道:“你告诉我,这家人都是怎么死的?”
“你...想干什么?”
老人吓得直哆嗦。
其他老人和孩子,也吓得后退了一步。
“小双,你干什么?”
牛茜茜上来,拉开了牛双双,对那老人说道:“老人家,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打听一下这家人的下落,麻烦您告诉我们。”
“这家人...唉!”老人摇头不语。
“这里不是罗癞子的家吗?他的老婆苦杏呢?”牛双双又目光灼灼的盯着老人问道。
“什么?你居然知道罗癞子和苦杏?你...是他们的什么人?”老人吃惊地问道。
“我是苦杏的侄女,小时候来过这里,多年没有联系,就过来看看她。”牛双双随口说道。
“唉...罗癞子十几年前就死了!”
老人这才叹道:“当年,罗癞子游手好闲,好不容易讨了拖油瓶寡妇苦杏当老婆,却对苦杏带来的丫头动手动脚...
那丫头性子烈,用剪刀捅死了罗癞子就跑了...
苦杏带着和罗癞子生的儿子过日子,没想到,两三年后,她的儿子也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