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众人回头,就见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个男人。
他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以上,却十分瘦,看起来就像一条蜈蚣...
他穿着一件花衬衫,外面却套着名牌西装,戴着墨镜,脸色铁青,神色阴鸷。
“四爷!”
一帮大汉顿时站在门两边,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
“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敢对胡大律师不敬?”
瘦瘦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便利店,骂了一句,抬手就给“啪啪啪”抽了大汉们每人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抽耳光的速度极快,出手干净利索,显然是练家子。
“四爷...”
“我们...”
几个大汉捂着紫胀的脸,委屈不解地看着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转身,摘下了墨镜,对琥珀笑道:“胡大律师,实在不好意思,手下狂悖无知,惊了您的芳驾,实在是该死!”
“恕我眼拙,您是海月基金会的哪位大佬,怎么面生得很?”琥珀打量着中年男人。
“鄙人裴驷,一向负责海月基金会在内地的一些业务,前一阵子才调到虹港岛,负责乌洲岛的开发项目。”瘦子彬彬有礼地说道,正是裴驷!
“哦,原来是裴总,失敬失敬!”琥珀淡然一笑,“谢谢您帮我解围啊,不然我可就让你这些手下给先奸后杀了!”
“这...胡大律师言重了,我这帮手下虽然不识您的金面,却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哪里敢真的胡来?”裴驷笑道。
“是吗?我当事人妻子的衣服都让他们撕烂了,我再迟来几分钟,她恐怕就被你的手下凌辱了,你还说他们不敢胡来?”琥珀冷笑。
“胡大律师,你别生气,听我给您说事情的原委...”
裴驷笑道:“我们海月基金会拿到了乌洲岛和井头村的开发项目,按照规定给村民们都给了拆迁补偿款...
别人都心满意足地拿着钱搬走了,可这个叫贺阿星的却嫌钱少,三天两头来闹事,还动手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在肢体冲突中,贺阿星不小心自己摔倒碰到了头,就昏迷过去,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找了最好的大夫救治...
可这个贺阿星苏醒后,不仅不领情,还说是我们把他打昏的,吵着闹着要报警,还说要把联合所有的拆迁户把事情闹大,和我们海月基金会打官司...
其实,贺阿星无非就是想多要点钱而已,可我们要是多给他钱,其他村民心里就不公平了,肯定会在贺阿星的鼓动下来闹事...
于是,今天早上我就让他们把贺阿星的妻子请到这里来,想和她商量一下,他们到底想要多少钱,然后悄悄给她...
为了避免其他村民知道,我就让他们假装吓唬了一下贺阿星的妻子,没想到,他们做的可能有些过火,就把贺阿星妻子的衣服撕烂了...
我们海月基金会可是慈悲为怀的慈善机构,这几个人也是我们精挑细选招聘的保安,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不可能干任何违法的事情!”
“没错,我们不过是吓唬吓唬贺阿星的妻子!”
“其实我们压根就没有动她,她的衣服都是自己撕破的!”
“她把自己的衣服撕破,又大喊大叫,就是诬陷我们非礼她...”
几个大汉听了裴驷的话,马上转了口风,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个屋子里,刚才只有你们几个,你们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琥珀冷笑道。
“胡大律师,您可是虹港岛最厉害金牌大律师,查办案件一向最讲证据了...”
裴驷不软不硬地笑道:“我这几个手下把贺阿星的妻子请到这里来,最多算是寻衅滋事,这样的小事...怕是不值得您这个大律师出马吧?”
“如果只是这样的小事,当然不值得小题大做...”琥珀淡然一笑,“不过,你们最好不要让我找到强拆打人的证据,不然,你们乌洲岛的项目恐怕就要黄了!”
“这个...当然,”裴驷尴尬地笑了笑,又说道,“不过,胡大律师,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山水有相逢,还望您给我们海月基金会点面子。”
“对不起,我是律师,只知道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不知道什么面子...”琥珀冷冰冰的说道。
“这...”裴驷语塞,眸子里就闪出了寒光。
“行了,我可以带她走了吧?”
琥珀过去,拉起了衣衫不整的贺阿星妻子,又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扶出了里间。
“当然可以了...”裴驷顿了顿又说道,“胡大律师,您打算带她去哪里?我送送您吧!”
“谢谢,不用麻烦。”
琥珀扶着贺阿星妻子,出了便利店,上了她的车。
“把她的家人也带上吧,免得裴驷他们再对老人孩子下手!”江重楼说道。
“好,你家在哪里?”琥珀问贺阿星的妻子。
“就在村那头...”
贺阿星的妻子带着江重楼和琥珀到了她家,接上了她婆婆和孩子,五个人就开车出了井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