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柯把这件事告诉了妹妹,时莜萱也觉得念音做的过分了。
但她和姐姐气愤填膺的情绪不同,她更能理解念音的做法。
念音从小就生活在姬家,塑造的三观和这边的人本来就不同,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她劝慰时雨柯消消气,把客观事实陈述了下,但时雨柯不只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了。
“我不是让你和稀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雨龙怎么办?”
“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从小养他到大,和我亲生的一样,我不能看着他这样消沉下去,他现在还喝酒,逃课,不想参加高考了。”
“这不行。”
时莜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对姐姐道:“你回去看着雨龙,我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孩子就此消沉下去。”
“好。”
时雨柯为了雨龙,急的嘴里起了一圈泡,现在看见一丝希望,她急忙回去了。
时莜萱冥思苦想半天,好像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
政审的事情不像是别的,花点钱就能弄过去。
雨龙当兵是当不成了,怎么能让他把心里的怨气消除呢?
她先给立天打电话,把雨龙的事情说了一遍,让立天想办法劝劝他。
他俩情况虽然不完全一样,但也有很多共同点,共同的遭遇能找到更多的共同语言。
立天现在生活的很不错,可以成为雨龙的榜样!
立天满口答应:“妈您放心吧,我立刻请假去姨家里,保证完成任务。”
时莜萱挂断电话,正要去找念音,念音的电话却先打过来。
“阿姐,你赶紧到医院来,阿母受伤了!”
“小姨受伤了?我马上就到。”
小姨不是应该在看守所吗?
怎么会突然受伤?
时莜萱心往下沉。
若是一般的小伤小痛,在看守所的医务室就能解决了,不会把人送到医院去,送到医院……凶多吉少!
她去医院的路上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小姨没受伤,她是装病实际上想逃狱。
这样的事情小姨做的出来。
医院。
走廊上站满警察,抢救室的灯亮着。
念音,时禹成和两个孩子都在。
念音焦急的在抢救室外面走来走去,时禹成搂着两个孩子坐在长椅上,眼泪不停的流。
“怎么回事?小姨怎么样了?”
时莜萱赶到,念音就像是看见主心骨,立刻扑过来:“阿姐,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离开看守所,我应该陪着阿母一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她扑进阿姐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时莜萱也在她边哭边说中,知道事情始末了。
姬英杰在看守所被打了。
不是被狱警打,而是被同一个监舍的人欺负,头撞到墙上晕迷不醒!
开始她们以为是装的,后来发现她脸色变的很不好看,这才叫狱警过来查看。
看守所的医务室看不了,就送到医院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守在走廊上度日如年。
念音跪在地上,面向东方祷告,祈祷阿母能平安无事,遇难成祥!
她这副样子,时莜萱也没法开口说雨龙的事情,两件事情都压在她心上。
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姬英杰家属。”
“在。”
“医生,我阿母怎么样了?”
“医生,我阿母没事吧?”
医生看着面前老的老,小的小,摇摇头,深深叹口气:“情况不太乐观。”
“病人脑子里有血块,血块的位置压迫到重要的神经,导致病人昏迷不醒……”医生说了很多专业名词,简单的说,就是二十四小时如果醒不过来,就很有可能是植物人。
姬英杰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观察。
警察过来了。
告诉时禹成那几名凶手已经被严密控制起来,问他都有什么条件,可以随便提。
时禹成老实,他没什么条件,只希望老婆能快点醒过来,孩子们还小,他已经老了,家里不能没有姬英杰。
念音倒是有条件,只是很难实现。
她要求把那几个人交给她!
这是不可能的,江州是讲法律的地方,不能乱来。
打人的凶手自会有法律惩戒,不能报私仇!
时莜萱在父亲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时禹成瞪圆眼睛:“有这样的事情?”
“嗯。”
他对警察提出要求,要求把念音档案上的污点消了,否则这件是他要追究到底。
姬英杰受伤的事情,可大可小,主要看家属追究不追究。
时禹成提出把念音档案上的污点消除,是为了让雨龙能顺利通过政审,狱警明确表示做不到!
已经写在档案上的事情,抹不下去了,但他们可以提供个名额,让雨龙参加警校的考试。
时禹成表示要考虑下,然后给大女儿打电话,让她问雨龙对考警校有兴趣吗?
警校在他的心里,没有军校好。
但退而求其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