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没抱什么希望,善良的一家人还是同意他去修。
老头觉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老太太觉得年轻人活动下,就当锻炼身子骨也没什么不好,这里三面环海,背靠大山,除了干活还真没有别的锻炼方式。
于是就随他去弄,却想不到居然被他弄成功了!
外面的动静,很快给在房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也惊动出来。
“能开了啊?”
“真的修好了吗?”
老俩口激动的心情丝毫不比女孩差,这要是真修好,他们可是捡到宝了。
“嗯。”
男人点点头,然后做个很绅士的动作,邀请一家三口上船看。
只有老头上船查看,老太太和姑娘只在下面看。
渔村里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风俗——出远海打渔的船,是不能让女人上的,不吉利。
老头查看一番,然后激动的对老伴和女儿道:“快,快去放炮仗通知村里的人,下午杀猪庆祝。”
“好嘞!”
姑娘飞一般的跑了。
老伴也喜滋滋回去,准备给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待客。
当然待客不是招待修船的男人,虽然男人到这才一个月,但他们已经给他当成自己家里人。
招待的是村里的人,庆祝渔船修理成功,终于能下海了!
“走,我们回家,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太能干了。”老头拍拍男人肩膀,高兴的山羊胡子都翘起来。
男人只是笑不说话。
回到简陋的木头房子,男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吃下三碗饭,快速又不失优雅。
干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很饿,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吃饱喝足,他倒在床上睡了一觉,睡醒后才发觉家里全是人。
他从到这个渔村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
男人有点拘谨,他不太擅长和人寒暄。
虽然村民们大多都和这家人一样善良,质朴。
他能看出来大家对他并没有恶意,但还是有些拘谨。
尤其的热心村民的问题,让他头疼!
不是不好回答,是真的头疼。
小渔村虽然叫小渔村,是因为人比其他渔村的人少。
它的住户分散,不集中,但占的位置却不小,有事情需要联系就得放炮仗,相当于打电话了。
这里的渔民很少有电话,有也打不出去,有线电话太贵了安装不起,无线电话没信号。
现在人们纷纷过来,才知道亚家捡个儿子,会修渔船。
“孩子,你叫什么?”
男人:……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那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哪里记得吗?”
他继续摇头,全部都不记得。
其实他也想知道,但只要往这方面想,头就会痛,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男人被亚家人从海上救回来的时候,头上有伤,并且他在海水里还不知道被泡了多久。
海水浸泡能给伤口消炎,却让他失忆了。
“可怜的人啊,连自己家都不记得。”有人感叹。
但更多的村民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为亚家高兴——亚家失去一个儿子,现在又捡了一个儿子。
亚家原来是一家四口,两年前大儿子亚诺出海后就再也没回来,一同遭遇海难的还有村子里几个后生,其中也包括女儿亚菲的丈夫。
从此后两个家庭都支离破碎,亚菲回到娘家照顾老俩口,一直到一个月前,从海上捡了这个男人!
会修理渔船是大本事,因为现在的渔船上都是精密仪器,不同以往的老式渔船。
男人给渔船修好了,在这个小渔村里造成轰动。
大家从家里拿来米酒,腊肉,腊鱼。
亚家杀了唯一的,准备在过年时候杀的年猪庆祝,全村人载歌载舞。
酒酣耳热,有人不对亚老头提议:“你得给他取个名字啊,总不能什么都不叫吧?”
以前人少的时候,老俩口就叫“儿子”,亚菲叫他“哥”。
只是一家四口也好区分,但渔船现在能下海了,也就预示着村子里的人可以到更远更深的海洋里去捕鱼捞虾,以后大家是要在一起干活的,总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
亚老头趁着酒劲给男人叫过来,对他道:“既然你不记得你叫什么,愿意和我们做一家人,我们也拿你当自己儿子待,以后你就叫亚诺行吗?”
这句话,在老头心里其实已经埋藏好久了。
他早就想提出来,但怕“儿子”觉得那是死人叫过的名字,不吉利。
但老俩口太想叫他“亚诺”了。
这样就能感觉到亲生儿子还在,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
“好。”
他答应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老头生怕自己听错了,示意大家都小声,让儿子再说一遍。
男人道:“爸爸,我是亚诺,您儿子回来了!”
“亚诺,我的儿啊……”老头一把抱住男人,失声痛哭,老泪纵横。
这样的场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