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款款下楼,对管家吩咐:“张妈,让她进来吧,我有话和她说。”
“是。”
管家虽然不情愿,不过大少奶奶发话,一定是经过大少爷同意的。
她让人放开王颖芝,并且给佣人保镖都带下去。
“呸!”
王颖芝披头散发,对着管家背影啐了口:“佣人而已,神奇什么?还想爬到我头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骂了管家,她回头对时莜萱立刻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儿媳妇,是翰鈺让你给我留下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要下来的,跟他没关系。”
时莜萱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但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我们准备到法院去告你,你回去准备一下,等着打官司吧。”
“告我?”王颖芝脸色变了,冷汗滴滴答答往下落,声音也变的卑微:“告,告我什么呀?我也没做损害你们的事情啊……”
“哐——”
时莜萱给茶杯砸在茶几上,沉下脸:“你记性可真不好,刚才不是还说要嚷嚷翰鈺不养爹妈,让他名声扫地吗?怎么这还不算损害名声吗?”
“第一,我们有协议,翰鈺和你们已经解除亲属关系,从法律层面上讲你们现在是没有关系的,所以你刚才往里闯是擅闯民宅,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报警,够你拘留十五天了。”
王颖芝开始颤抖,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想开口求情又不敢打断时莜萱的话,生怕再次激怒她。
她心里暗喜,心想就这么点能耐?
这才哪到哪啊,自己大招还没放呢就受不了了呀。
时莜萱面色不显,继续道:“第二,今天这件事加上以前你数次到这来骚扰的次数,还有口口声声说翰鈺不养你,这算诽谤了吧?诽谤得判……”
王颖芝终于忍不住开始插话:“儿媳妇……不是,时董事长不能这么算的,我就是随便说说做不得数,怎么就能算诽谤呢?不能算,不能算。”
时莜萱瞪眼:“你说不算就不算?你是法官还是律师啊,你回去找个好律师问问算不算,或者在法庭上听法官判断看算不算。”
“噗通——”
王颖芝突然双膝着地,跪在时莜萱面前,痛哭流涕求饶:“您饶了我吧,我求求您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说着竟然还“啪啪”自扇耳光,边扇边检讨,给时莜萱弄个措手不及,急忙搀扶她起来:“哎,你别这样,起来说话。”
王颖芝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突然给时莜萱跪下还磕头,时莜萱就算有再多的主意这一刻也用不出来了。
她也不按套路出牌啊,乱拳打死老师傅。
王颖芝这一招给时莜萱套路都打乱了,她赖在地上不起:“您原谅我,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不只下跪还自扇耳光对小她几十岁的时莜萱用敬语,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时莜萱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无计可施的时候,楼梯上传来冷冷的声音:“不起来就滚出去,来人给她赶走!”
是盛翰鈺的声音。
他说不露面,还是出来了。
而且出来的非常及时,正好给时莜萱救场!
王颖芝利索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坐沙发上紧紧挨着时莜萱,还挽着她胳膊:“我听话,只要你能帮我给股份要回来,我保证不过来打扰你们。”
原来是股份被占了。
这么点事用一句话就能说明白,她却百转千回闹出那么大动静。
时莜萱终于明白盛翰鈺为什么对亲生母亲还那么冷血,不冷不行,热一点就能被这样的亲妈坑死。
“你松开我,不松开我让人给你拽开。”时莜萱也冷下脸。
不是所有会说话的都能被称作人,会说人话不做人事更让人头疼!
王颖芝立即松手,不只松开手还小心翼翼的离她远了些,生怕惹恼俩人再次被赶出去。
时莜萱也不铺垫,也不吓唬她,直接问:“你来干啥?简单点说。”
盛翰鈺转身上楼,上楼前吩咐保镖就在俩人身边守着,只要大少奶奶发话随时都可以赶人。
“这个月分红没到账,股东大会也不让我们参加,你得给我们做主。”她简明扼要,一句话就给来意说明了。
“行,我给你做主。”时莜萱答应。
“真的?”
王颖芝惊喜,继而又要扑上来套近乎,但在碰上时莜萱目光后,讪讪的又退回去了。
时莜萱让人拿来纸笔,唰唰在上面写下地址,电话,然后递过去:“你按照这个地址去找这个人,起诉盛家不给你分红就行了。”
她话音刚落,王颖芝就像被火烫到般立即给纸条扔地上:“不行,我不敢。”这就是话没说透的坏处。
按时莜萱最初设想的,给那几点全部说出来,利害关系都说明,王颖芝就会按着她说的做。
和教给时雨珂的方法虽然不一样,但套路都是相通的,主意时莜萱出,但最后得到的好处全是她们自己的。
不过时莜萱想不到王颖芝能突然下跪啊。
这一跪给套路全打乱了,后面的关键点都没说,直接就说最终目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