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太优雅太美了,艺术,这是艺术啊。”索里切尔跟沈执握手,赞美之词有种说个没完的意思。
他很久没有体会过美酒、美人,舞蹈,这种自由快乐的日子了,想念到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舞。
沈执其实和这个人搭过话,他也是自己的观察对象之一。
但是搭话的时候,索里切尔可没这么热情,甚至比较警惕。
没想到今天跳个舞而已,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从淡漠转变为热情,一副要把自己当小老弟的样子。
谷满满腼腆的笑笑,看上去人畜无害。
陈康路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见状也凑上来,说着要举办文艺汇演之类的活动,增加一下大家的艺术情操。
本以为会得到认可,谁知道索里切尔却摆摆手:“我知道你们的工人,坚韧不拔,实干肯干能干拼命干,对他们来说你举办个技能比赛可能更合适点,我们这套……
我懂的,在你们这儿叫小资,并不是大众的爱好和习惯,谢谢你们为我操心了,如果之后还想跳舞,我会邀请沈同志和他的爱人的,你们真的很般配,舞也跳的好。”
陈康路凑上来,提议却没得到肯定,眼神黯淡一瞬,随即又邀请索里切尔喝酒。
这个,他倒是乐意,还带上了沈执。
这就是男人间的应酬了,谷满满见沈执没有提议来自家,也乐得清闲,舞跳完了就功成身退。
李瑞看谷满满回来了,惊讶的询问她怎么也会跳舞啊。
你不说你乡下来的么,果然骗我们的吗。
“丈夫教的。”谷满满表示结婚就是第二次投胎,除了自己得有独立的能力,嫁对人也是个重新开始的人生路啊。
这个说辞是用来说服人的,李瑞信了,还想起了几个结婚后就胖了,过得好之类的例子。
啊,在这个时代,胖点是福气来着。
代表能吃饱。
次日开始,大家就知道了那索里切尔是因为想跳舞了,他喝醉后甚至拉着陈康路和沈执在那儿跳呢,人呢,次日开始就更加开朗了,更乐意多花时间待在重工厂里了。
有了这么一出,李瑞是彻底信了,谷满满能给人治心里病的这回事。
所以她斟酌再三,给一个相识的嫂子介绍了谷满满这么个心理大夫。
在王梦莹的家中,
身着红色呢大衣,生得尖尖脸的王梦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听着这一片有名的热心肠给自己介绍。“她是真有本事啊,我们都以为人家撞邪吧,她一眼就看出人家只是有心事,
你猜怎么着,就音乐那么一放,舞蹈那么一跳,那洋鬼子再也不神神叨叨,看着阴阴沉沉了,今天我来的路上瞧见他了,他还给我挤眉弄眼逗趣呢,
其实这人还蛮好玩的,你说是,咳咳,我说偏了,还是说回你吧,你和你丈夫婆婆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虽然你是自己有工资,能过,但是你又不离婚,又不接纳他们,每次都要闹得你死我活的,这样也不行,
我寻思着,你是不是也有些事没想开,也许找个人给你看看,不是说你有病,就是说,如果能找个懂行的人聊聊,是不是情况就会好很多。”
说?
王梦莹惨淡一笑,说有什么用,谁会信呢。
说出来了,自己这份工作也岌岌可危了,而且小叔子就是运输队的,用车什么的都需要经过他,就算自己往外跑、
也没用,那母子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
她逃不掉的,只有天天穿着一身红,多少能让他们忌惮两分,暂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李瑞劝了一会,见她不听,也只能作罢。
左右不能押送人家到谷满满那边去吧,而且这个还是要交费的,谷满满也不可能做白工,自己要是多说了,显得自己跟那像拿好处推销的一样。
李瑞离开王梦莹家门不久,王梦莹的窗户就被人敲响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前三次还是有规律的敲击,后来就直接一阵响动,刺激得王梦莹又把红色的围巾拿在手上,直接盖在玻璃上。
外面的敲击声音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别闹了,媳妇,快出来跟我回家吧,妈也想你了,孩子要去外地上学了你不见见吗?”
王梦莹蹲在地上,捂着耳朵。
外面的声音又转瞬间变成了悲切的老人声音:“媳妇啊回来吧,妈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给你添乱,妈让大宝给你下跪好不好=”
“滚,滚,都滚啊啊啊——”一声咆哮,王梦莹拉开窗户,眼前哪里是一老一少,分明是一片空荡荡。
不,不算空,对面树杈上,站着一个纸人,风也吹不散它,它直立在枯枝上,被画上去的嘴角还能倾斜,惨白的脸对着王梦莹,一阵媳妇、儿媳妇的声音交错发出。
王梦莹再次见到这画面,惊叫一声后,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谷满满扛着锄头,身边跟着小布、小沙,在夕阳下相携而归,瞧见李瑞陪着孩子在家门口,抬手打了个招呼,随后定睛一看,这,李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