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从酒坊的地道一出来,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苏寒。
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着她,这才安下心来。
身边的人在看到这个场景时,都露出会心的笑意。
祁伟看了眼这里后,问着韵诗:“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江滨和杨帆已经上去了,并守在那里,杨春和童江在前方的地道口看守着,准备接应宝庆郡王和奕王殿下。”韵诗前后方向地指了指。
苏寒轻拍着萧沐庭的背,仰起头来靠在他的耳边道:“能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事情还没完结,咱们最好是快一点,夏环一定在宫内有所布置,京城的大门与皇宫城门开得太过顺利,内应一事是准确的,别去晚了一步,到时候真无法让他认罪了。”
“嗯!那就先进去,解决了这两个小崽子和那一家子有野心的人后,再让他好好地承认罪行。”萧沐庭是如此说的,可搂抱着他的手臂就没放松过力道。
苏寒本是想推开他的,可却没推动,她娇嗔地道:“你倒是放手呀。”
“不放!”萧沐庭理直气壮地回答。
“为啥?”苏寒被他这果断的回答给弄蒙了。
“你可知道,这一次我有多担心,多后悔,虽然也知道你身边人多,可以得到保护,看着信号一个一个的传来,知道你这边进展顺利,可就是担心,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萧沐庭声音闷闷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音的道。
苏寒挤眉眨眼的好半晌地附在他的耳边,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是在与我撒娇吗?”
“不行吗?”萧沐庭在她的脖颈处蹭了下地问道。
“行!不过最好回家再撒娇,现在咱们得先办正事。”苏寒重新招起手来,轻摸着他的头。
萧沐庭直起身的注视着她,很认真的道:“你说的,可不准反悔。”
“我苏寒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绝不反悔。”苏寒傲气地梗着脖子,还拍着胸口的打着包票道。
萧沐庭满意地挑了下眉后,握紧她的手:“那就马上去将此事办完,咱们也好早些回家。”
他再招呼了下很懂事而避开的人,一起向着地道的出口走去。
走出地道口,站在昔日最熟悉的凤仪殿里,看着早已面目全非,成为一座荒废的殿阁的院子,萧沐庭的心情说不出的难过。
他指着已经长满青苔和杂草的庭院对身边的苏寒道:“这里,就是母后当年所居之所,我与嫣儿都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那时候的这里,可是皇宫内院之地中最热闹的地方了,嫣儿的笑声会响彻在这庭院之中,而母妃就会坐在那个主殿的廊下的椅子里,看着她蹦跳玩闹着……我每每回到这里,就特别的温暖,可自从母妃……离开后,我却一步都不敢再踏入这里,先前是不让进,后来他让了,我却没有一丝勇气……”
苏寒紧搂着他的手臂,并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抚摸着,以示她的安慰,柔声道:“想来,母妃定是不会怪你的,她太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也明白,她与父皇的离开对于你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她更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并坚信着,你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萧沐庭深吸了口气后,低头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后,两人再一起转身,看向这个偏房的屋内,看向他们走出来的地道,不由轻笑出声。
“父皇和母后,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萧沐庭眼中含泪的道。
“是!十年前,这一份密图出现在濮阳族之内,绝不是一种巧合,那位送图回去的人,定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不然,又怎么可能如此之巧,就落在了咱们手中,带着咱们如此顺利的进了这防范森严的皇宫,可要细看下,这地道的入口,并不隐蔽。”苏寒点头道。
萧沐庭再轻咧了下嘴后,猛然间目光再次凌厉了起来,再回头看向这凤仪殿的主殿之处,紧握着苏寒的手,就向那边大步的走去。
“怎么了?”苏寒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地跟随着。
“一定有东西留下来,就算他们有心的找,也未必能找到,不然,他可不会放任我活到现在,还用那么自欺欺人的手法要弄死我,早会派大军将我围剿致死了,他是太不了解父皇,更不了解我的母妃!”萧沐庭混身散发着强烈的气势。
当走到正殿门口时,看到门上那锈迹斑斑的门锁,他的嘴角再冷扬着:“看到了吧,只是封起来了事,他也不敢踏足此地。”
苏寒本是想将锁打开,可却被萧沐庭拉住,并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扯去,抬脚直踹过去,那扇年久失修的门,应声而开。
整个殿内所有的布局很是整齐,虽然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可也是当时一次性的搜查,过后还真就没有人再来过,这也证实了萧沐庭先前的猜测,在先皇后薨逝后,这里真的没有人再来过了。
可苏寒却觉得有点不可能,萧沐筠为了那个位置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杀,而皇后只是他的嫡母罢了,又不是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如此宽容地放过她,除非有一种可能……
“当时母后不是在这里薨逝的!”苏寒抬头看向萧沐庭。
他点头:“我也是听那些人提到过,母妃是在得知父皇驾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