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所有潜伏在百凤城中的各路耳目基本上是被拔除干净了。
对于这些人,风擎阁的人自然不会手软,再配合着从自家副阁主得来的“实话丸”的协助下,得到了供述内容可真是不少。
苏寒坐在回春堂“住院部”院内的藤椅上,仔细地看着常晋送来的汇报,表情不阴不晴,还真不知她此时所想的是什么。
这时韵兰走了进来,对二人施礼:“公子,濮阳族长送来一些药草过来。”
“他来的?”苏寒头也不抬地问道。
“不是,派了几个族中的兄弟送来的,已经交与了齐掌柜,不过其中有个叫芙钰的年轻男子,说是要面见公子。”韵兰道。
“嗯,让他进来吧。”苏寒轻点了下头的道。
芙钰年不过十七、八,面相英俊地略显出一些娇柔,在见到苏寒后,马上施礼:“芙钰见过……沐公子。”
“好说,你有何事见我?”苏寒合上手中的简册,抬头看向他。
“在下奉族长之令,将这封书信转交与公子,族长还告知,他一切安好,请公子无须担心。”芙钰双手将一封信捧着送过来。
常晋起身接过那信后,再转放于桌上。
苏寒点头:“回去代我谢谢你们族长。”
芙钰乖巧的点了点头后,只是后退了两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有话要说明,就是不太好开口。
“还有事?”苏寒看出他纠结的样子,语气缓和地问道。
这小伙子她自然是认识的,向来都一直跟在濮阳宏浚身边的小跟班,好像是兄长五叔家的孙子,很是崇拜濮阳宏浚的小铁粉。
芙钰刚想要摇头,但还是点头了:“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说吧,与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你也知道我与兄长之间的关系。”苏寒笑了笑。
芙钰再为难地看着她:“就是事关族长,所以…
…我不知如果我说了,族长会不会怪我多嘴,可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说明一下,望王妃可以再助族长一臂之力。”
苏寒的轻眯了下眼的问道:“何事?”
“族中的那些人闹得不轻,只因他们在族中的文书上签过字,画过押,不能换族长,所以就闹着要脱离,而且已经组织了族的不少人,开始另辟出路,将已经封堵多年的那条出山的山洞都挖开了,族长带人阻止也无用,更有人敢与族长动手,这样下去,想必族长也制止不了他们离族的决心,在下就是想着,如果王妃可以再帮帮族长,可能会打消他们这个念头。
”芙钰面露焦急的道。
“打消?谈何容易,一个念头升起后,想要压制和打消太难了,而且在这种打压的过程中,往往都是不降反升的,他们是觉得被压制住了富贵与才华,想要重见天日,可也不想想,他们可有那个本事,现在的天下,可不比当初他们决定隐居时的局势了,太过天真的下场,可是流血的代价。”苏寒淡淡的摇头冷笑道。
常晋也嘲讽的一笑:“井底之蛙当久了,只能看到头顶上那一方天地,就当是全天下了,为何要阻止呢,就放他们出去呗,撞得头破血流了,就知道哪里才是最好的,不过再想回到族地的话,那可就不容易了。”
苏寒挑眉看向他:“说得容易,濮阳一族之所以会被他人选中,真以为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自身有本事吗,当然不是,被看中的都是祖辈们留下的东西,这些人不过就是怀宝的人,可真正有本事的,会有几个?”
“没几个!”芙钰果断地回答。
“呵呵……看看,这是个看得清的。”苏寒笑道。
常晋也笑着摇头:“他看得清有何用,那些已经被利益熏心的人却看不清,也对,一旦要是把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带出去,不是为了一方百姓造福,而是只为一方权势得利,反来迫害百姓,这才是罪过。”
“想来,兄长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对吗?”苏寒再看向芙钰问道。
他马上点头:“是的,族长说过,有些族内的东西,是不宜再现世的,会引起世人的恐慌,也对现在的天下的百姓不利,只因那都是些糟粕,而且这些闹起来的人,也真的没有什么大本事,原本祖上留下的东西都是挑选对他们有利而习之,无利又劳累的,根本就不屑一顾,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只能是个空谈妄想之人,根本不成大才。”
“此话何人所说?”苏寒笑问他。
她不太相信,此话是眼前这位少年所能体会出来的心得。
芙钰憨憨笑着挠了挠头的道:“这是在下的曾祖遗训,其实我们虽然是一个大家族,可也是分派系和类别的,有些人空有的就只是个家族的姓氏,当初族内遭遇到危险时,这些人也是为了保命,方才会寄身于族内的,有利自然是要得,无利弃之如弊履,很怕被牵连,还特别喜欢当官弄权,也不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哼!”
苏寒笑了起来:“可你有想过吗,人家许的可是一品官职,谁当上了,可都是光宗耀祖的,而且很可能会把濮阳一族再重新带回到世人面前,壮大你族呢。”
“但要是因学艺不精,再背上个欺君罔上之罪,那也是灭九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