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滨这时走了进来,对她们都施了一礼后,就上前一步附在苏寒的耳边说了几句。
她惊讶地扭头看向他:“来了几个?”
“不少,十人,老少皆有,男女齐全。”江滨回答。
苏寒轻皱眉地道:“这是举家来访呀,可看出来意了?”
江滨点头:“听着话里的意思,就是想让夫人出面,将于家所有的损失讨要回来,听说还有十间铺子,如果夫人要是做不到的话……就是不孝。”
“呵呵……真是极品。”苏寒嘲讽地笑出声来。
江滨也点头:“确实是让人大开眼了,铺中的人只因他们是夫人的亲眷,不好插嘴,所以郡王妃让属下前来请示,可否先行离开,过后再聊关于衣服的事。”
“可以,让她们先走吧,免得在那里尴尬。”苏寒点头。
江滨马上转身离开,苏寒再对韵兰扬了下头,她也快跑地跟了出去。
凌紫南问道:“何事?”
“嫂嫂的娘家来人了,看来是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还以她未出阁时的态度来对待她,想来,会让嫂嫂又受委屈了,可我却不想让她如此隐忍着,对于这么不识好歹,又厚颜无耻的亲戚,不给点颜色看看,是看不清前路的。”苏寒抿了抿嘴的道。
“这怎么都是于氏的母家事,你要是插手了,会不会不太好呀。”古暮云担心地问。
苏寒看向他:“有何不好,不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嘛,现在想起她来了,当年苛待她的时候可有想过,她可能是让于家翻身的人,自从嫂嫂嫁与兄长后,这于家就没有一人前来探望过她,就如没有这个人一般,现在嫂嫂能传封信告知他们郑西世的现况,让他们来这里鸣冤已是仁至义尽,再来为难于她,何情理吗?”
“确实是欠妥了些。”古暮云点头道。
“走,外祖母与你一起云瞧瞧,现在她可不仅仅只是濮阳族长的夫人,而且还是咱家亲人,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凌紫南站起身来,拉着苏寒的手就往外走。
苏寒那咧得很大的笑意,让古暮云知道,自家祖母被这丫头算计了。
她们一到铺子门口,看到已经有不少人站在铺外围观看热闹,苏寒打了个响指后,杨帆带着护卫就将围观的人驱散开去,但也有不少胆子大的,依旧站在不远处的观望着。
这玲珑锦绣坊几天之内就发生了两起闹店事件,还真是稀奇。
刚要进去,苏寒的手臂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兰阳给挽住了:“皇婶,我也想帮忙,那一家人都不讲理的。”
“让你开口再说话,不可莽撞。”苏寒叮嘱着她。
“好。”兰阳抿着笑意,只要能让她参与,她就高兴。
她们进了铺子后,就看到那十个男女老少将于氏围于中间,伸着手指着她在数落着,七嘴八舌地都在出声,音量也是有高有低,听着都刺耳朵,而于氏的表情过于的平静和冷漠,只是坐于桌前在整理着先前的那些衣服样式的图纸,就如没听见一般。
这时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上前来要抢她手中的图纸,却被她闪过后,再抬起凌厉的目光瞪着她。
“最好不要动手,不然,你们可承担不起后果。”于氏冷声道。
那女子尖着嗓子的叫道:“有何可承担不起的,不就几个破衣样子吗,就你当个宝儿吧,谁稀罕呀,父亲与母亲在与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看你是皮痒了吧,嫁人就了不起了,不一样也是过得如此穷酸,也不见你有什么大富贵,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样子。”
“什么父母,如果我当时没记错的话,您二位可是说过,我嫁出去后,就与于家没有一点关系了,从此生死有命,互不相干,怎么忘了,那不如就让本夫人与你们回忆一下,当年的情况,要知道,当时你们于家在枝锦城中也是个大户,一日嫁两女出阁,也轰动了整个枝锦城的,可是风光得很,当日你于淑枝不是嫁给了郑家的嫡次子郑北世了吗,今日看你的衣着打扮,怎么却如未出阁一般,怎么,不会半途就被退了婚吧,原因就是因为于老爷将自家的所有产业都转给了郑西世来全权打理了,对吗?”于氏嘲讽地冷扬着嘴角,语气不快,却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情感。
那尖酸的女子听到她的话后,立即发飙起来,指着她恶恨恨地道:“于淑惠,我可是你的姐姐,我是嫡,你是庶,你见我得叫一声二小姐的,你现在怎么敢与我如此说话,信不信我打你!”
“不信!”这声音出自两处,一个就是于氏的声音,而另一个,就是站在铺门口的苏寒发出来的。
大家全都回头看去,就见她一身公子装,扶着一位老夫人,身边还跟着个衣着华贵的少妇,而这位少妇刚刚他们就见过,刚从这铺子里离开的。
于氏一见她们来了,立即站起身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冲了过去,也扶住凌紫南,再为难的看着苏寒道:“你们怎么来了……”
“嫂嫂是为难了吗?可我想着,都是一家人,而且外祖母说咱们家人不可让外人欺负,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如果嫂嫂觉得……”苏寒立即解释着。
“不会,没觉得……外祖母与妹妹进来坐吧。”于氏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