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进行了两天两夜才结束,在整个雪青军撤离时,果真留下了一千八百人的队伍驻守在了银凌谷的谷口之处。
而这次的收获很大,段敬洋在听取了军中各将领的汇报后,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苏寒这时坐在雪青军的另一个营帐之内,正看着夏青交回来的一张完整的以银凌山为界的西元境内的地图。
而且夏青还提到了另一件事:“队长,葛雷泰格的一支部族,正在向东扩进,将原本驻守之地,扩了近七万五千余丈,属下感觉,他们有要跑的意图。”
“夏青,我好像是教过你,关于这公里与丈之间的换算之法吧,七万五千丈,是多少公里?”苏寒轻皱眉地抬头看她。
夏青马上眼睛上翻的眨了眨眼,再看向她回答:“回队长,是两百五十公里!”
“原来你会换算呀,两百五十公里,这个距离可不短,他们原本有多少人,拉这么长的战线,只是为了要逃离?”苏寒说着,再看向手下的地图,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夏青暗松了口气地再小声道:“原本所在的驻地依旧有人留守,而且这些人的行军速度很快,连家眷都跟着一起离开了,两天之内,向东推进了两百五十公里,属下看着,不像是扩大战线,而是外逃之象。”
“向东扩?为什么选那里?”苏寒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夏青回手拿过属下递上来的地形图,直接挂于身后的墙上,这才叫苏寒:“队长,您过来看一下,这是一份从段将军那里拓印下来的西元国地图,虽然没有咱们所绘制的详细,可也能看出一些来,银凌山向东麓约有400公里,要比西麓短约200公里左右,而在这东麓尽头却是一条江,而此江的对面,就是龙安国的地界。”
苏寒转身坐在椅中,双手抱着右膝的看着她在说明,轻点头:“此河我知道,名叫兹渤江,你的意思是说,他想越江进入龙安国?”
夏青马上摇头,再嘲讽的一笑:“队长,非属下看不起山那边的虎头军,他们要是有那个骨气,早在祖上还是西元国王候之时,就可以这样了,也不用跑到银凌山谷之中窝着了,明显他们就是不敢嘛,也有可能是西元国原本与这龙安国之间就不对付,就算他们投降过了江,龙安国万一不接收呢,再派大军来镇压,那他们就是两头不讨好了。”
苏寒对她轻咧了下嘴地问:“那你啥意思?”
夏青再对她微微一笑:“打不着鱼,搅混水也是可以的嘛。”
“啊?”苏寒被她说得一愣,还真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
好在是萧沐庭这时正走进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轻笑一声的开口:“夏青的意思是说,他们有意挑起与龙安国的战事,就算挑不起来,西元国必会对这边的局势有所重视,派兵驻守也是一定要有的,这样,西元国内的兵力就会有所减少,他们就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杀回西元国京都,夺取皇位?”苏寒转头回看着他。
萧沐庭笑着走过来,对她笑着点头:“你真当西元国内的局势很乐观呢,老国主已经力衰了,身下的皇子们个个都有上位之心,夺位之势已经一触即发,有人想借外力来增长自己的势力,可他们却低估了葛雷泰格的野心,要算起来,他也是皇族中的一分子。”
苏寒的眉头再是一皱,歪头看向对面的地图,意味深长的道:“这是要乱了吧……我要是葛雷泰格的话,我会怎么选呢?”
“你会怎么选?”萧沐庭依旧笑看着她,就爱看她琢磨事时,这种带着坏坏的小算计的样子,特别灵动。
苏寒刚要伸手指向那地图,又摇头地收回了手,在桌面上轻拍了两下的道:“不对,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选这条江面宽足有六百余丈的兹渤江,这无疑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呀,这江是个天险,江面无桥无船,要说投江我信,但想越江而过……不可能,除非会飞!”
“他要是能投江,本王还真佩服他是条汉子,不过他要真让人选这条路,引人上钩的话,也是有点道理的,就算引来的人不多,但也不会太少,最少这样,也能削弱一下守在西元京都之地的力量。”萧沐庭对她笑着点头。
苏寒目光再是阴阴的一眯,再看向他:“殿下,这不会是内部的一次分心眼的举动吧,要是我们真把这股小力量当了真的话,会不会有所损失?”
“嗯?你的意思是说,这是葛雷泰格儿子们的一次内部的斗心眼?”萧沐庭的目光里也闪过一丝明亮。
苏寒点头:“嗯!就是这一举动,让我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是在自寻死路,又感觉是一种外撤,还有一种就是……保存自身的实力,再来个一鸣惊人。”
夏青这时开口:“殿下,队长,属下认为,葛雷泰格就算要保,也应该是那个在咱们手中的天选之子,而非是他人,因为只有天选之子才能带领着他们的部族寻得一线生机,不然,要这个天选之子干什么,而且要按殿下所说的那样,这西元国内也不太平,皇子们个个打着自己的算盘,那么是否有人已经找上了虎头军中的某一个人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单线联系,而真正的头领却是一无所知,这也与他们原本战线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