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有索性的医师,不劳您费心了。”方卓直接拒绝了。
宇文春颇有些没脸,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梁帝睹他一眼,示意他把嘴闭上。
于是鸿胪寺卿上前,与方卓一起走着无聊的礼节流程。
交换了双方的赠礼,又是一通很没营养的寒暄。
终于开始了大梁的招待宴席,百官就做,燕国的使团也坐于另外一侧。
大梁的歌舞伎师轮番上演,一派欢声笑语、喜乐融融,倒是把早间的乌云压顶给吹散了开,还浅淡的露出了微微湛蓝。
梁帝一直都在看方卓。
似是在等着燕国人提出要比试。
这是商议好的节目,可惜燕国人迟迟未动。
直到大梁准备的酒宴吃完、歌舞演完……
“燕国人皆能歌善舞,不知此次可否有准备,让吾等开一开眼界啊?”宇文春得了梁帝指使,直接开口去问。
方卓犹豫了下,“前往大梁途路遥远,舞者身子娇弱,不便行走,故而这一次没有准备。”
梁帝:“???”
没有准备,那之前提起的骑射乐数的乐算咋回事?
“既然都是骑射能手,不如也给吾等展示一番?”宇文春又开了口。
方卓看向身边,倒是出去了十六个武士。
武士们拿了木刀互相劈砍耍了一通花活,无聊的还不如胸口碎大石,着实把大梁的朝臣们看得目瞪口呆,总觉得气氛有那么一些不对劲儿。
梁帝也察觉出来有问题。
“燕国的兵器制造一向是诸国魁首,不知这一次可否有演示?”梁帝终于忍不住,亲自询问。
方卓抿了抿唇,“大梁不是也发掘了一处高产的矿脉?其实燕国也没什么本事,完全都是材质好,早晚会被大梁赶上的。”
梁帝:“……”
这已经不是一句半句的话不投机,这是彻底的冷场。
两国的第一次会面,准备齐全却草草了事?
叶轻悠也在一旁看热闹,似乎期待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只能拽了拽宇文宴的衣角。
宇文宴看她探究的眼神,“还想吃这红枣糕?本王让御膳房做完送到府上。”
叶轻悠:“???”她想问的是这个吗?!
宇文宴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别气,一定能吃上。”
叶轻悠连忙转过脸,一丁点儿都不想再理他。
……
一场会面就这么草草了事,梁帝吩咐鸿胪寺与方卓对接,商议着两国合作,其他臣子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虽说和和气气是好事儿,但是不是有些和气的过分?但这些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思忖的事,只能灰溜溜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父皇……”宇文孝是第一个傻的。
忙碌了一百天,琢磨怎么赢,他又忙碌了一晚上,想着怎么输不难堪。
可惜到了现场,比试的事情提都不起?他这一肚子火,憋得全身恨不能点着了!
“昨晚谁守的燕国使团?把人叫来!”梁帝可不信那燕朝是病了,显然出了问题。
宇文孝连忙去喊人。
梁帝则看向宇文宴和叶轻悠。
宇文宴还在帮叶轻悠擦嘴,刚刚吃东西时不小心擦在脸上一块油。
虽说看起来有些俏皮,但好歹也是四王妃。
“老四,你过来。”梁帝还是出言喊了他。
宇文宴看向梁帝,拽着叶轻悠一同过去。
“怎么回事?”梁帝今日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但他也只能来问宇文宴。
宇文宴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这京城的边边角角哪里有你不知道的?”梁帝这话还带着气。
宇文宴抬眸与他对视,“父皇实在指责儿臣手太长?”
梁帝瞬时一僵,“你不必过度揣测,朕只想知道那个燕朝去哪儿了!他毕竟是燕国人,真在大梁出了事,咱们是要被赖上的。”
宇文宴仍旧不认,“儿臣的确不知。历来儿臣杀了谁、绑了谁,从未隐瞒过父皇。”
梁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你隐瞒了什么?你心里怕是有很多事。”
“父皇是想现在与儿臣促膝长谈?”宇文宴意有所指。
梁帝犹豫,他不知是否要与宇文宴挑明。
“嗯?那不是潘思升么?他居然回来了?”叶轻悠早已战战兢兢,还真不知能找什么话题打个岔。
听到这个名字,梁帝也转头望去,他仔细看清面庞,还真就是潘思升。
潘思升吊儿郎当,一步三晃,那一派得意洋洋好似是来邀功的。
梁帝心里一颤,“你……”
“臣弟叩见皇兄。”潘思升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是不是你?!”梁帝直接问出了口。
潘思升也没否认,“怪不得臣弟啊,是他看上了臣弟的女人,所以臣弟就多送了几个……”然后燕朝今日就没起来身子,完全是腰肢酸软被掏空了。
梁帝脸色青紫乌黑,拳头都攥了紧紧,“你这是胡闹,瞎胡闹!”
“那也比他胡说八道要好吧?”潘思升歪歪着嘴巴,忿忿不平。
梁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