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千真万确,小人有几个脑袋,敢和顾大人说谎。”
酒糟鼻官差点头哈腰,快步走过来,后面跟着一脸阴沉的顾泰和有些激动的路赞。
“咦——”
一进女牢,酒糟鼻官差听着哭嚎的声音,脸色一下子变了,
“顾大人,苏镇北刚才的确醒了。你不信,你问问这些女人,刚才真得醒了来。”
酒糟鼻官差一看到地上昏迷的苏镇北,哭泣的女眷,再看看顾泰一脸的阴晴不定,脑袋瓜子嗖一下都是凉气。
完了,顾太尉可是著名的昭狱恶狼,他真是鬼迷了心了,竟然想去顾太尉面前讨好求赏。
苏镇北如果伤重不治身亡了,这些女人根本不会给他做证,刚才苏镇北清醒过。
到时候,
顾太尉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赏——砍头。
他不要都不行。
想到此,酒糟鼻官差几步走到陆香莲身边,一把提起她,
“你告诉顾大人,刚才苏镇北醒了。”
酒糟鼻官差眼神恶狠狠盯着陆香莲,他刚才在女牢外走廊里值守。知道这女人和苏家二房不和。
“奴家——”
陆香莲眼波流转,水灵灵盯着顾泰,
“奴家体弱,自幼甚少出闺门。官爷你放开奴家,让奴家喘口气。官爷想知道什么,香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啊呸,不要脸的老白莲,啥地方都能勾人】
苏米真想吐这老女人一脸,真真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啥年纪,啥身份?顾泰那货再不济,也是个太尉,家里美妾如云,还能会稀罕她一个老女人。
“你这妇人倒也是个识趣的。刚才你也看到了,苏镇北他清醒了,还和家人说话,对不对?你快对顾大人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酒糟鼻官差看着陆香莲,这妇人倒是个识趣儿的妙人,虽说年纪大一些,可长相身段,都是极品啊。他秦观山就贼拉喜欢这种熟透的,够味儿的女人。
“顾泰,我们二房和三房不和。你一向都是知道的。刚才我们两房又打了一架。这时三房自然会想法儿害我们。三房的话,你也能信?”
宋今禾抱着苏米,镇静地看着顾泰。
“我们家镇儿是你动的手,能不能醒?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顾泰眉毛跳了几下,他亲自动的手。
苏镇北毒入心肺,再加上六枚镇魂钉。
按理苏镇北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清醒。即使不死,也得几天之后,才可能醒来。
【看看,我家大哥一醒来,美人娘亲就回魂了,这会智商也在线了】
苏米叹息,大哥醒了,美人娘亲也正常了,几句话就把顾泰的自大症挑上了。
顾泰狐疑的目光望向昏迷的苏镇北。
“太尉大人,我家夫君身中剧毒,已入心脉。”
顾悦颜走过来,目光直直盯着她爹,
“我已给他检查过了。他身上被六根毒钉封住经脉,仅余心口一点活气。那手法可是你独创的。想来昭狱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个活人能从太尉大人你手下离开吧?”
这个死丫头,连爹都不叫了。
顾泰脸扭曲了几下。
“太尉大人你知道,弟弟出生便体弱。我没办法,私下里翻看路家医书学了些医术。牢里没医没药,要不是我嫁衣里放了一根人参,吊着夫君一口气。夫君早就毒发身亡了。”
顾悦颜凄然一笑,
“左右我也是个寡妇命,又何须拖着夫君,让他多活一天,多受一天罪罢了。最后还是个死。流放路上凄苦。想来想去,倒不如在这牢里,我陪了夫君同死,公婆也能不受拖累,多些精力护着小叔小姑,苏家二房能存个根,不绝了户,也算是我与夫君对公婆的孝顺。”
顾悦颜眸中含泪,望着顾泰,
“只是希望顾太尉能念着我喊你十八年爹的份上,我和夫君死后,请太尉大人为我夫妻敛葬,不至暴尸荒野。”
【论杀人诛心,还得是大嫂嫂。】
“罪囚之身,妄图安葬。痴心妄想!”
顾太尉一脚踢开了顾悦颜。
啊——
寒光闪过,
一根刑钉插在酒糟鼻官差的左眼上。
“瞎眼的东西,滚!”
【不愧是顾变态,一句话一只眼】
啊——
陆香莲离得比较近,被喷溅的鲜血糊了一脸,吓得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啧啧,就这胆,还敢和七婶吵架】
“来人,搜身,换囚衣。”
顾泰一屁股坐在沾满血的凳子上,眼神阴郁,扫过女牢一众发抖的女囚,
“给我仔细搜,每一个地方都不许放过。若敢私藏了不该藏的东西,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昭狱的手段,能把你们全都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又来了,他又来了,顾变态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变态的路上】
苏米狂吐槽,明明不相信大哥会醒来,却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顾泰这招真够毒,他这是想用搜身折辱苏家妇孺的法子,逼得大哥自己醒来。
大哥只要是个人,他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