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跪在龙床前,云飞俊趴在床沿痛哭,云飞逸和云飞祥分别在首尾两端,低头不语。下人们也低着头,生怕做错什么引起主子发怒。
庄冉霞三人的到来缓解了焦灼的气氛。
田禾跑到龙床前,和云飞俊跪在一处,通红的眼眶满是心疼,似乎再不安慰她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庄冉霞和云竹规规矩矩的行礼。哪怕心中多想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块,他们依旧露出尊敬的表情。
皇帝抬起手,替田禾擦掉眼泪,笑着对他们说:“冉霞,竹儿,你们来了。快,帮朕看看,朕的宫殿里是否有邪灵!”
他再极力掩饰,也挡不住眼中的惊慌和恐惧。一夜之间,他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了身体虚弱、面色苍白的病人。不知他当年篡位之时,有没有想过今天的后果。
遮住眼底的讽刺,庄冉霞环顾寝殿一周,又闭眼掐指,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她睁开眼,毕恭毕敬的汇报:“回父皇,儿臣算出殿内有阴气残留。白天阳气充足,它们躲在各个角落不好清除,晚上阴气足,它们回四处肆虐,故而黄昏是除阴气的最好时刻。父皇,儿臣请命在黄昏时作法!”
“朕允了,冉霞需要什么东西给小李子说,他会准备好的。黄昏之前,你们可以去偏殿休息,也可以在宫内四处转转。”说完,他闭上眼,“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喏。”
离开之前,庄冉霞叫住李公公:“公公,我需要的东西有些多,晚些列一张清单,劳烦公公了。”说着,她递出去几块碎银。
李公公收下碎银,笑的合不拢嘴:“都是咱家应该做的,郡主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
简单的聊两句,庄冉霞离开了,却看见不远处云竹把云飞祥打倒在地。
“哥哥,你没事吧?手疼吗?”庄冉霞跑过去,心疼地抓起云竹的手。
“疼,你要替我揉揉吗?”云竹勾起嘴角,神色温柔。
云飞祥目瞪口呆。他们两个,一个冷如冰山,一个锐利如剑,却在遇到对方时,冰山化成暖雪,剑收起锋芒,套上剑鞘。气氛之融洽,旁人都插不进去。
关键是,挨打的是自己,云竹在那叫疼,庄冉霞还真信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们害我妻子不说还打人,给本宫等着,本宫定会揭发你们的真面目!”
“老二,你这话就不对了。郡主是害人吗?那是在为民除害。郡王有打人吗?他是在自保。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借用邪术买卖官职,以此拉拢世家和朝臣。如果不是父皇意外受惊,你现在是不是太子都不一定呢。”云飞逸语气中的愉悦藏都藏不住。老四未及冠,老二废了,太子之位岂不是非他莫属?
“大皇兄,二皇兄,你们别吵了,父皇还病着……”云飞俊在一旁劝说,却没有什么用。
趁着他们混战,庄冉霞和云竹悄悄离开,来到一处偏殿。
“我就晚了一会儿,你们怎么起冲突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云飞祥恨霞霞断了他的路,找借口打骂霞霞,他看不过去给了二皇子一拳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转移庄冉霞的注意力,他开启其它话题:“你真的要帮他驱逐阴气?”明明殿里没有阴气。
庄冉霞嗤笑:“那当然,作为干女儿,自然要替父皇分忧了。”没有也能有,现在杀不了他,至少可以讹他几笔解解恨。
“还真是辛苦霞霞了”云竹笑着摸摸她的头。
“不辛苦,不如我们现在开工吧。”庄冉霞要来纸笔,写了黄豆、朱砂等作法常用的物品,云竹又补充一些昂贵但不显眼的东西。
“好了,我给李公公送过去。”庄冉霞吹干墨迹,折起清单。不是她不想派人去,只是她不信任皇宫里的下人,只能自己去。
云竹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庄冉霞拦下了:“我自己去就行,我们一直一起行动会引起怀疑的。”
云竹点头:“一切小心。”
十分钟后,庄冉霞没有回来,云竹有些焦急。
二十分钟后,庄冉霞还没回来,云竹感到燥热。
半小时后,云竹无意识地脱掉外衣,此时他才意识到不对。
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他,魅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竹哥哥,我、”她还没说完,就被云竹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即使面颊潮红,也挡不住他霸总的气势。
田禾愣愣的望着他。那个人告诉她,此药甚猛,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为什么,云竹会没有反应。“为什么?”她难以置信,最后得出结论,“难道你不行?没关系,竹哥哥,我不会嫌弃你的。”
田禾面色痴迷,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云竹提起她,把她扔到门外,找下人要一桶冷水,而后关上门。
半个小时他才意识到不对,说明该药以气体的形式发挥作用,不好找源头,不如开窗通风。说干就干,他打开了偏殿的所有窗户。此时,下人也带来水了。
把木桶捞进来,云竹脱了衣服,泡进去。
庄冉霞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高大的男子蜷缩在木桶中,仰头闭眼,面色潮红,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