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编号为52156XK-1天体的紧急磋商会结束后,国际各天文机构和小行星研究组织都把关注的重点完全聚焦到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在此后的30天时间,52156XK-1号天体没有再出现“刹车”现象,始终以每秒90km的速度前行,并且已经掠过了火星轨道,向地月轨道冲来。
这期间,X基地将观测数据源源不断地上传给SA和CSDA,并最终汇集到IAWG。丁雨诗的“A项目小组”则将主要工作转到对艾森提供的乱码进行研究和破译上来。然而,时间在一天天过去,破译工作却始终找不到头绪。
艾森的情绪越来越焦躁。自从那次催眠试验后,他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再梦到过艾彬,也没有再接收过任何乱码。尽管A项目小组后来又对他做过几次催眠试验,但都没有任何收获。似乎艾彬又再度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
艾森渐渐感到,丁雨诗和她的小组成员已经开始减少了对他睡眠状况的过问,他也不再每天都能见到丁雨诗。再往后,她甚至一连数日都把他留在宾馆里。即使有时他主动打电话想询问一些进展,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敷衍几句,更多的是关照他安心休息、不要着急等等。
他在宾馆内每天重复着吃饭、上网、看电视和睡觉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偶尔也会到附近的小公园里去散散步,或是跟曹子铭通个电话聊聊微信,却又不能多说什么。
“简直就跟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他内心这样抱怨着。
又过了几天,丁雨诗终于出现在艾森的面前。
她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脸色苍白无光,看不到一点同龄女孩的那种滋润和朝气。
“‘A项目小组’的工作可能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她沮丧地说,“我们还是无法破译那些乱码!现在找不到任何跟52156XK-1号天体闯入事件有关联的证据,专家们对你的情况也只能定性为‘特异功能现象’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南滨了?”
“我跟高主任提了,他还在考虑。”
“那颗小行星现在怎么样?”
丁雨诗像是没听见,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她望着他:“我想问你件事,你爷爷和艾彬他们是怎么失踪的?能跟我说说吗?”
“你觉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还不好说。总之我不想排除这种可能。”丁雨诗继续注视着艾森。“我们看了公安部的调查资料,你爷爷是在他的家里突然失踪的,艾彬是在街上失踪的。他们两人的失踪虽然相隔了15年,却都是在12月31号那天。我们国家社会治安状况一直很好,从他们两人的社会关系中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而且根据公安局的记录,他们失踪时,当地也没有发生任何交通事故……对不起,我也许让你伤心了!”
“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
“还有一个重要现象,你爷爷和艾彬他们也都有过像你这样的超常的预知能力,这有可能是遗传吗?”
“我爷爷时我和艾彬都只有12岁,爷爷跟我们一起住。”艾森回忆道,“当时,12月31号那天我的作业很多,到晚上11点都还没写完。艾彬开灯是没法睡觉的,就去找爷爷告状,所以爷爷就到我们屋里来,强迫我早点睡觉,还给我打好了洗脸水,直到我上床关了灯,他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妈妈喊大家起床吃早点时,才发现爷爷没在他屋里。他的被子还像睡觉时那样打开了铺在床上,头天穿的羊毛衫和棉袄也都在,就是人不见了。家里的门窗都是关着的,小区里的监控也没有看到他出去……”
“他头天晚上没有什么异样吗?比如说话和举动什么的?”
“一点异常都没有!公安局也都认真调查过。”
“那艾彬呢?他失踪时的情况你知道吗?”
“艾彬跟我都在南滨工作,他是银行业务团队的负责人,进步得比我快。在他失踪的那天晚上10点半左右,还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在南滨的头几年是在东城的一家公司做,也一直在东城租房住。那年我换到了西城的另一家公司,再住东城的话路程太远、不方便。艾彬人脉广,他就帮我在西城那边租了一间房。他打电话给我就是说这事。他告诉我说:他在他们银行附近跟朋友谈点事,租房的事情已经说好了,明天上午一起去西城看看。
“第二天是元旦,我等了他整整一上午的电话,结果没一点动静。到中午时我就给他打电话,却无法接通。我以为他正有事,或是头一天搞太晚了没起来——他周末有时会睡睡懒觉——我就又等到下午,可还是联系不上艾彬!
“2号那天上班后,我专门到银行去找他,他的行长和同事们都说没见他来上班,也没请假。以后连续好几天,我跟他行里的人一直在找,也报了警。因为艾彬是银行的中层,所以南滨市公安局非常重视,还成立了专案小组。但很多天过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他!……艾彬就这样从人们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了!最后,南滨警方的专案小组也撤销了。”
“警方找到了那天晚上跟艾彬在一起的人吗?”
“找到了。一共有2个人,都是艾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