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秘密,但虚镜一事却迟迟没有反馈回来,唯前线部分后勤见状不妙逃回了大秦。
如今这件事具体内幕,也只有高层知晓详情。
拱卫司就变成了皇帝与大人物们的出气筒。
由于拱卫使徐福长期卧病在床,倒没人为难他。
但拱卫司玄骧卫高层则没有那么幸运,不少都被直接抓入大牢,关于他们渎职、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事迹也被整理出来,正在分别审问和调查。
拱卫司内,玄骧卫向外,钦天卫对内。
赵珍珠所属的钦天卫所受影响不大,玄骧卫则是遭到了大换血和大查特查。
卫祁骧被贬只是玄骧卫军官的一个缩影。只是他运气实在不太好,人祸天灾,都被他一人给撞上了。
黄甲对卫祁骧在意,让赵珍珠联想到卫祁骧卷宗里的一桩质疑。
通敌之罪。
难道黄甲之前就在对卫祁骧进行策反?
赵珍珠保持警惕。
她一路追踪,远远看到黄甲一行进入了沿边坊。
那地方是咸阳城过去的骡马市,后来都城扩大,骡马迁出,就用之前的屋棚改造成了房屋,用以安置之前骡马市的贩夫走卒。类似的三教九流式坊区都集中在咸阳城的北面,它们彼此相挨,也最为脏乱和人员驳杂。
赵珍珠调整了一下耳环,用手链控制竹蜻蜓进一步靠近门口。
“可家夫并未说过这事,妇人不能……”
黄甲要送余氏东西。
余氏推辞之后,最终还是收下了灶食。
赵珍珠将其一一记录手册上。
按照大秦市场行情,天庭最便宜的灶食价格在3万到10万间,哪怕是黄甲所说即将过期,那也至少值数万。余氏并非如其夫卫祁骧一样是军人,拿这些礼物倒也难从法律上责难。
充其量略显可疑。
后续黄甲等人迅速离开,赵珍珠操控竹蜻蜓跟上,以观察这两位降世神明为主。
而后空中“流宴飞鱼”现身,则让她大吃一惊。
流宴飞鱼正式迎接,唯有神系代表或高层会晤才会动用。这种隆重仪式,代表着一种等级森严的态度。
看到微笑先生】的助手迎接黄甲,将他们一行请上画舫,赵珍珠立即操控竹蜻蜓跟上。
乌有乡迎接是黄甲。
而非天庭。
她更迷惑了。
黄甲在天庭】中到底是什么身份?
天庭方只说,黄甲是月神的合作者,有些模棱两可。
流宴飞鱼出没接待,也只该是天庭的“天财星君”“灶神”才对。
赵珍珠打开顺风耳,插入觇探所的公务名帖。
那边传来声音:“劳烦口令。”
“履道坦坦,幽人贞吉。”
“善,赵校尉有何贵干?”
赵珍珠全神贯注盯着那起飞的画舫:“查一下,此时“流宴飞鱼”上之人。”
片刻后那边答复:“主事者依旧为“微笑先生”,宴请者为天庭】中“天财星君”。”
赵珍珠默默想着。
看来黄甲的确并非天庭神明。
她忽然耳蜗内传来一阵耳鸣,让她眯起眼,不由取下耳环。
竹蜻蜓失效了。
被发现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飞鱼上正招待贵客,劳烦给一点小小隐私,不胜感激。”
一名黑衣青年压了压宽边帽子,对她微微颔首,转身消失在街角。
赵珍珠心里说了一声可惜。
按照大秦律法,飞鱼这样的受许可特殊载具与住宅内,外宾们都不可侵犯,有着联讯的自由与自主。
画舫已回到飞鱼肚腹之中。
赵珍珠转而去拜访了余氏母子。
之前她曾注意到,这对母子也在人群里看黄甲等人离去。
而余氏差使儿子给了黄甲什么东西。
狭窄旧屋内,余氏面色镇定地展示了自己留下的另一份借据,黄甲代卫祁骧给予的灶食,以及那张价值壹佰万的玄票。
“这便是黄先生给的东西,妇人并未索要任何财物,也并没有任何逾越之处的言辞举止。”
赵珍珠仔细看完后道:”公务在身,还请谅解。”
“妇人晓得。”
余氏不卑不亢地说:“妇人虽非行伍之人,但也知晓家国大义,绝不会为蝇头小利而卖国求利,还请校尉放心。”
赵珍珠早已波澜不惊。
她所做之事就是这般惹人嫌弃,却又不得不做。
“那么,姐姐请休息,告辞。”
她拱手离开。
走到街上,赵珍珠又得到了上司最新命令。
“赵校尉,月神不必再跟。奉拱卫使大人口谕,封你为特许联络官,令你去与黄甲接触,设法与其建立良好关系,将其拉拢。”
赵珍珠心中一凛。
竟是那位常年足不出门的徐福亲自下令。
“大人,黄甲到底是何人?”
“最新密信,黄甲以尧神之名曾一己之力压制微笑先生,令其不得不放弃对一个称号神明的吞并。现乌有乡正用各种方式对其进行招揽,流宴飞鱼就是乌有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