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身体,你就可以自由进出神月蛾了。”
郁姣万分嫌弃地将脸埋了起来,以表拒绝。一副要跟神月蛾、跟聂鸿深决裂的架势。
浮生冷冰冰道:“你也该知足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陪在先生身边、拥有情人身份的女人。”
——情人?
郁姣一顿。
她还以为‘lover’的备注是原主的一厢情愿呢,现在看来竟然是经过“官方”认证的啊。
“……”
郁姣不同寻常的反应落在浮生眼中则成了‘回心转意’、‘重燃希冀’。
浮生脑中当即警铃大作——这傻瓜好不容易才对薄情郎死心,怎么又让她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这该死的嘴!
她冷着脸,立即补救道:“但先生从来没跟你有亲密接触!神月蛾谁不知道先生有严重的洁癖,只对皎红月例外,这样的羡煞旁人的爱情,你就别妄想插足了!”
闻言,郁姣心中冷呵:你们干净的先生已经被我玷污了!
想起强吻聂鸿深时,他脸上那惊愕的表情,郁姣一时憋笑憋得肩膀微微颤抖。
“……”
这幅样子落在浮生眼中则成了‘深受情伤’、‘隐忍痛哭’……浮生皱眉,干巴巴道:“难受难受行了。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几个曜时后,我再帮你准备金曜日的祭服。”
郁姣敷衍地点点头,脑中正闪过一个妙计:
她完全可以暂时放下‘郁姣’这个无情工具人的身份,
而是选择‘蝶小姐’,这个已经在聂鸿深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身份接近他……
想到这,她微微抬脸,眸光落在那个小巧的幻梦仪上,心中一动。
……但在以‘蝶小姐’的身份进入幻梦前,她还得排除掉‘郁姣’的嫌疑。
“……”
这边,浮生摇摇头,一边感慨一边往门外走。
她是真不理解这种满脑子都是爱恨的人,要是把这精力拿来做任务赚大钱多好啊……
正想着,忽听一道碎裂声炸开。
那管[幼虫]生物身份卡被郁姣赌气一般扔在地上。
接着,女人有些沙哑和疲惫的嗓音响起:“你去告诉聂鸿深,我已经不是神月蛾的人了,我也不会去见他的。”
见[幼虫]暴露在空气中没两秒便萎缩成漆黑的一团。浮生一顿。她本该生气的,却只是嗓音冷硬道:“知道了。”
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想起boss的威慑力,她迟疑一瞬,“……幻梦仪留给你,刚才那不要命的话你还是自己给先生讲吧。”
·
等浮生清理完[幼虫]出了门,郁姣立即翻身而起,将被浮生遗落的幻梦仪妥善收好后,趴回床上,在脑中完善‘幻梦戏耍聂鸿深’的计划,意识渐渐混沌起来……她太累了。
没过一会便彻底沉入梦乡。
她呼吸平稳后,天花板上悬挂的机械小灯笼中忽然闪过一抹温柔的蓝光,接着,一条机械臂无声伸出,将被子拉开,轻柔盖在了郁姣的身上。
——要是有第二个人在场,必定会惊恐地意识到:向来听从指令的人工智能管家竟然没有遵守命令开启隐私模式。
它行动自如。
室内的温度和湿度被贴心地调整到了适宜睡眠的模式,香炉内燃起幽幽安神香。
对此一无所知的郁姣在睡梦中蹭了蹭被子。
……
“夫人,醒醒,该准备金曜日的祭礼了。”
郁姣睡眼惺忪地被浮生从床上扶起。
她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香炉,微微一愣:她明明记得半梦半醒间闻到过安神香的味道,可这香炉怎么干干净净的。
浮生不至于在繁忙的祭礼准备环节打扫这种琐碎的细节吧?
念头一闪而过,郁姣没有细究,便头脑发昏地投入祭礼的准备工作。
“……”
在浮生的侍弄下,她穿上一席轻薄的祭服,耳畔、脖颈、手臂、腰间、脚腕上均挂满了精致的金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碰撞出清脆而悠远的奇异声响。
让她看起来宛如一个行走的金饰展示架。
最后,蒙上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面纱,郁姣彻底成为一件即将被送入棺材的昂贵“祭品”。
天启教团·祭场
空旷而宏大的场地,目之所及皆是雪白色,蒙在诡谲雕塑上的白纱飘飘扬扬,如惨淡哀悼的白钱。
已经将身体献给神明
的虔诚信徒们穿着宽大的白色长袍,
仅将信仰献给神明的宾客们则着黑白色的外衣。
在一片凄清的黑白世界中,
金光闪闪的色彩便显得耀眼夺目,宛如混沌天地中的太阳。
金属碰撞声在旷荡的空间内荡出悠远而空灵的声响,远远,一人风姿绰约如神女般,她走来了。
祭服上的饰品都是由[耀金]制成的,她走过时,其中蕴含的“神力”默默影响着人们,令众人如清风拂面,心旷神怡。
“……”
站在棺椁下核对宾客名单和祭礼环节的贺兰铎动作一顿,抬眸望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女人。只看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