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孟宁,问了句:“你还招惹我干嘛呢?”
声音很轻,孟宁的心脏却似被攒起。
孟宁很想辩解一句:“我没招惹你。”
你以为约谈的时候,你浅浅淡淡坐在我对面,我不想多看你一眼么?
你以为搭你车的时候,小小空间里都是你的香水味,我不想坐得离你更靠近一点么?
你以为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周围再没其他人,我不想拥抱你、不想亲吻你那凝着光斑的双唇么?
可所有这些冲动,我都忍住了,因为,你对我说过“温柔与残忍”的那番话。
对孟宁来说,忍住这些冲动,不是什么斩钉截铁的事。
它们不嚣张、不故作声势,但它们像春日里蚕食桑叶的小虫,把人的心也变成了那片桑叶,边缘一点点咬出锯齿状。
她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忍,才能忍住那不断涌现的酥酥麻麻,蚀骨痕痒。
忍耐不是一瞬,是朝夕,是与温泽念相处的分分秒秒。
可温泽念这会儿瞧着她,很肯定的说:“就是你招惹我,孟宁。”
“你看着我笑是招惹我,远远站在KTV门口隔着车的挡风玻璃看我是招惹我,跟我说晚安也是招惹我。”
温泽念说着阖了阖眼,浓睫半耷着,脸上的神情无奈之中,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无措。
孟宁瞬间就领悟了温泽念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因为刚才吃火锅的时候她也
想过,温泽念这人什么都不做?_[(,坐在她对面就是撩拨她。
那么对温泽念来说,孟宁这个人存在,就是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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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事后回忆那一晚,觉得回忆断成了一帧一帧的画面,并不连贯。
当醉酒的温泽念以那样的眼神望着她时。
她很难再压下心头的那股痕痒,探出手去,轻轻抚上温泽念的头发,然后,是温泽念的侧颊。
再然后,她也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吻到了一起。
重逢后没人说过分开的一年多是怎么过的,没人将想念或怨怼诉之于口,她们唯一的表达,便是凝在唇舌间的这个吻。
这个吻并不汹涌,很安静,很缠绵,细细密密的接吻声中,能听到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撞上窗棱的声音。
孟宁其实怀着私心,觉得吻得慢一点,这个拥抱就能维持得久一点。
她很怕温泽念会推开她,可当她舌尖探过去的时候,温泽念翕开唇瓣接纳了她。
孟宁的心脏快要爆炸,窗外的秋意越发深凉了,渐渐的,反衬出怀中人的皮肤,纹理间透出灼热的暖意,她的手开始不老实。
温泽念忽然说:“我没买。”
现在两人的关系,早不是温泽念会在包里带一个小小蓝色盒子的时候了。
“那……”孟宁抵着她的额,声音里的无措更强一些。
温泽念翕了下浓睫,低声说:“可以不用。”
孟宁问:“你现在清醒么?”
温泽念掀起眼皮,似是不满的望向她。
孟宁知道自己有些破坏氛围,但她必须要问。
温泽念反问:“清醒不清醒的,很重要么?”
“重要。”孟宁已经习惯当一个随和的人了,可她此时难得的执拗:“你必须是清醒的。”
温泽念双臂挂在她后颈,抵着她的额,眨眼之间两人的睫羽似微微相触。温泽念轻叹了口气:“我很清醒,孟宁。”
“我的身体醉了,可我的意识很清醒,清醒到我还能问你,这一次,你不会还想躺着享受吧?”
孟宁:……
她轻蹭着温泽念的额:“没这么想。”
温泽念一定不知道,在两人分开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有多少次在宁谧的深夜,回想起两人的那些缠绵悱恻。
一点点细节掰开来,像把一帧帧画面定格下来反复琢磨。那些想念,都是无声的练习。
孟宁放开温泽念去洗手前,温泽念软软勾住孟宁的脖子,问她:“那你呢?你又清不清醒?”
孟宁轻声答:“我很清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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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那身矜贵笔挺的西装每每被掌心揉皱,都无端催生起人的一股罪恶感。
大概那强烈的反差太具有象征意义。
象征着禁欲者的放纵,理智者的迷情,让人看到那素来玉一般罩着的无暇面具上,是怎样清晰
的迸开了一道裂纹。
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势碎裂开来,粉碎之际,给你看藏在其下的绯色眼尾,微蹙眉心,和贝齿浅浅咬住的唇。
温泽念觉得孟宁这人极其具有欺骗性。
比如你素来看到她的沉静,遮掩着她清秀外表下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比如她此时轻柔的吻过来,甚至有余裕抚一抚温泽念发汗的额,又去吻她微蹙的眉心。
她的眉眼尚且冷静,可你若察觉到她那样的冷静是为了更加专注的看向你,你便知她有多沉迷其中。
她轻轻的哄温泽念:“嘘,好了,没事了。”
可她的动作不是这样说的。
她披着让人放松警惕的外衣,却要把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