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笑着路过温泽念身边,滋溜一下没影了。
温泽念踏进房,孟宁看了眼自己挂的葡萄糖点滴,估摸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早晨八点过,不过休息室的纱帘够温柔,往炽烈的朝阳里填了点灰粉,就变作夕阳般的柔。
温泽念坐在祁晓方才坐过的椅子上,金属腰链束出纤细的腰线,从肋骨往下收得急剧,再往下连接饱满的臀线,随她端坐,一字裙在腿根堆出淡淡优雅的褶。
可这身正装制服昨晚可不是这副端庄的样子。
孟宁有些不自在,很轻微的牵了下嘴角。
偏温泽念贯会察言观色:“别紧张,我是为正经理由来的。”
“我去吃早餐时,听说有名海滩救生员晕倒了。C酒店并不苛待员工,在岗位上晕倒的可不多,我想,我还是来看看。”
她说这是正经理由,那不正经的理由又是什么。
温泽念似有读心术:“不正经的理由是,我来看看我有多厉害。”
“喂!”
温泽念勾起唇角。
抬眸看了眼悬在挂杆上的葡萄糖,又检查了下点滴速度:“感觉好点了么?”
“嗯。”
“吃东西没有?”
“不太吃得下。”
低血糖后的应激反应便是这样,胃里仍不算太舒服。
温泽念浅浅“嗯”了声表示理解,坐到孟宁的床畔来。她的坐姿总是很优雅,手先轻拂一字裙下摆、让它平平整整压在纤长的双腿之下。
() 可孟宁昨晚瞧过那裙下的风景(),玻璃丝袜包裹的双腿笔直而骨肉匀称?(),恰到好处的激起人最深层的渴念。
孟宁时时怀疑温泽念有魔法的证据又添一笔,她指尖一拈,不知何时就变出一块巧克力。
孟宁认得那是C酒店特制的巧克力,金箔纸裹着浅银色外衣,花体“C”的标志只出现于背面贴纸,印得很低调。
据说是创始人家族的独门秘方,限量供应给来海岛的尊贵客人,网上无数人重金求购,但C酒店品牌管理做得扎实,某橙色软件上是断然看不到代买的。
温泽念撕开巧克力包装,送到孟宁唇边:“咬一口就好。”
她的声音太蛊惑,说祈使句的时候,让人情不自禁想听她的话。
孟宁启唇咬下。
即便作为员工,孟宁吃到这款巧克力的机会也极其有限。作为一个不怎么爱吃甜食的人,这款巧克力也曾惊艳过她的味蕾,糖加得克制,却没有一般黑巧的酸味,只是一种浓醇的苦。
温泽念见她吃了,夸她一句“好乖”,理了理巧克力的金箔纸,表示自己不多留,先走。
她要走,孟宁反而放松了些。
玩笑一句:“来探望抱恙的员工,也不带花。”
花在C海岛上处处可见,最没特殊意味,孟宁才敢说这样的话。
温泽念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领正准备起身,瞥孟宁一眼:“谁说我没带花?”
微倾下优柔的身段:“我带了茉莉、铃兰和栀子。”
孟宁心一颤。
那是她耳后香水的后调,清新到抱恙的人也忍不住贪嗅。
她站起来:“护士会算着时间过来拔针,好好休息。”便真的走了。
孟宁仰躺着,望着被纱帘过滤得仿若夕色的朝阳在天花板变换的光影。
温泽念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克制。她来探病,甚至没借机碰一碰孟宁的唇。
她也不带花,只是她一走,留一室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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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输完葡萄糖就没事了,先去找队长表明自己可以归队,接下来的排班不用调。队长劝她休息一天,她婉拒。
无所事事的时间,也太难捱。
回到海滩控制室的时候,她下意识抿了下唇。
先是观察了一番,同事们望向她的眼神都不算奇怪:“Cara,没事了吧?”“今早吓我们一跳。”
好像并没因祁晓那句“完了完了!她做晕了!”引起什么联想。
孟宁松一口气,走到后方的岛台边,没当班的祁晓正坐在那玩手机,这会儿也抬眸望向她。她坐过去,压低声问:“今早你喊的那句话,怎么圆回来的?”
祁晓也低声回她:“有人来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她听岔了,我喊的是‘完了完了!她怎么晕了!’”
“今早情况那么慌乱,谁会真听清我喊了些什么。”
孟宁这才点点头。
祁晓笑
() 嘻嘻:“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做晕的。”
孟宁:……
洗不白了。
晚上下班,孟宁陪祁晓去取快递。祁晓到宿舍拆了,孟宁才知她买的是手部护理礼盒,邀孟宁:“一起做啊。”
“我不用。”
“一起嘛,不然多无聊。”
孟宁早已发现,祁晓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她自己懒得化妆做护理,不过对这些事也是无可无不可,当下贡献出自己的双手:“来吧。”
含芦荟的膏体抹在手上凉凉的,戴上手套一熏蒸又开始发热。等到洗净了双手,最后一步抹手霜的时候,祁晓叹道:“宁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