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慢的往前走,在正对门的时候,苏亦欣还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但走到张家的斜对面,苏亦欣眼尖的看到张家的二层阁楼处,放了一面开过光的八卦镜。
“高歌你看。”
“八卦镜?”
高歌呵了一声,扭头将另一边的车帘掀开,测算八卦镜对着的方位,正好是田家的东南角。
八卦镜是用来挡煞气的,将镜子照射到别人家,短时间内,可能会让别人家倒霉,可时间长了,自己也会遭到报应的,这就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这事要不要告诉田夫人?”
“先看情况吧。”
张家这种行为,与当初钱松在他家屋脊上方八卦镜对准苏家院子,手法是如出一辙,阴损歹毒。
苏亦欣一直疑惑,钱松被李正真重伤,是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如何能够布下在仙女湖那么庞大的杀阵。
风水一学,并不是修炼之人就都会的。
她敢肯定,钱松逃走之前,并不会风水一术。
所以,他是跟谁学的?
张家用的歹毒手段,会不会和教会钱松的人是同一个?
赏花宴后的第三天,田家铺子推出了新品,并用苏亦欣提出的营销方法,将新品分成小块,放在铺子面前,让大家试吃。
反响相当不错。
端午节过后,田家铺子继续推出新品,一时之间在登封县风头无量。
这时,张家终于坐不住了。
张夫人与张家主坐在正厅,听着下人的汇报,气的咬牙切齿。
“田家怎么突然就弄出这么多新品来,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张先光看着自己的妻子,不悦道:“你前几日不是去了田家的赏花宴,难道没什么发现?”
“那日田家是上了几种不常见的点心,可我尝过了,那味道很一般,就没放在心上,哪知田家冷不伶仃的就弄出这么多新玩意来。”
“赶紧派一个面生的,将田家新出的甜品每样都买回来,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之前他们都是这么办的,谢春柳立刻吩咐人去田家铺子将最近新出来的甜品都给买回来。
不过这次,注定是要失算。
这东西,工艺复杂,极难模仿。
而且,田家铺子对这些新出来的甜品,定义也不一样,走的是高端路线,就是用口味征服前来购买的客人。
厨娘被骂的叫苦不迭。
“夫人,这几种我们是真不会做啊。”
完全超出她们的能力范围。
“废物,张家花了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两个厨娘,被张夫人指着鼻子骂,不敢还嘴。
但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
她们也是有一双巧手,开发新品本来就不是在她们的强项,为什么总是让她们做这些不擅长的事?
当然,只能在心里面抱怨。
谢春柳骂了一通,最后还是找张先光商量去了。
“老爷,那位不是说田家的气数很快就尽了么,怎么妾身看着,像是越做越红火的样子,他不会是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吧?”
“不会。”
张先光立刻否定。
“田家这半年,被我们张家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不就是高人来了之后的事,至于田家这些日子如此反常,会不会也请了高人相帮?”
“这……”
谢春柳脑子快速的转了一圈:“也没见田家与什么人走的特别近啊,田兴荣这半年一直在京都稳定京都的生意,不会是京都有什么人指点吧?”
张先光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便让人去查。
张家和田家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苏亦欣却想着顾卿爵的十四岁生辰,她送什么礼物好。
五月十四日这天从书院回来,顾卿爵说已经和夫子告了假,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回王家村,出发前宜丽用传音符通知百里行才,让他将顾卿茗送回王家村,大家一起庆祝。
到的时候,已经快子时。
顾卿锡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不过他现在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听到动静就起身,见是大哥大嫂回来,小大人一般的表情立刻松懈下来。
疾走两步,本来是想抱苏亦欣的,但想到现在已经八岁,于礼不合,所以只抱了顾卿爵。
“大哥,明日是你的生辰,我还道不能陪你一起,就连礼物也没办法送到你手上,没想到你和阿嫂就回来了。”
“嗯,大哥有三天的假。”
“太好了。”
“但你这几日还得照常去私塾,大哥也会时常抽查你的课业,看看你学的如何!”
顾卿锡立刻带上痛苦面具。
“大哥,能愉快的聊几句么,三句话不到,就说课业的事,周夫子已经够严格了,你比他还要严格。”
“背后议论自己的夫子,该罚!”
顾卿锡捂住嘴,撒丫子就往房间跑。
顾卿爵自然不是真的要罚他。
等房妈妈将热水送来,大家梳洗一番,坐在院子里等百里行才和茗姐儿。
大概半个时辰后,百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