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领兵进入卫所,这里不像一个军事要地,很像一个小城镇。
他们攻破卫所土墙大门,战斗就没有悬念。
卫所军户没有多做抵抗,大部分军户都被俘虏。
少部分跑得快,躲藏在建筑里。
张瑜亮手下带路,苏河很轻易控制卫所工坊、仓库和粮仓。
苏河看到满仓库的粮食、硫磺、硝石和麻布棉布。
这次赚大了,有这些硫磺和硝石,黑火药就不愁原料。
苏河让二连长苏山守着仓库,他带部队继续进攻住宅区。
他们刚临近住宅区,就听到里面有惨叫声和哭泣声。这是溃兵在劫掠百姓。
“苏虎,立刻带队控制局势,凡是劫掠百姓的溃兵直接处死。”
苏虎得到命令,带队开始镇压溃兵。
局势很快得到控制,溃兵全部被处死。
百姓关紧大门,都躲在家里。
“张瑜亮,带我去你家看看。”
苏河看到张瑜亮坐着马车从后面跟上来,他走上前去提出要求。
“苏统领,我带你们去我家。我爹就我这一个儿子,他对大明朝也很失望。
我在一旁劝劝,我爹应该会加入咱们的队伍。”
张瑜亮知道苏河为什么想去他家里。
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身为反贼,只有把反贼规模搞大,他才能获得足够的利益。
张瑜亮在前方指路,很快来到一栋青砖房门前。
这是住宅区少有的几栋青砖房,要比其他土坯房更加华丽。
苏河看到一个头发有些泛白的老头,正拿着鲁密铳趴在院墙上。
大门外还有一个溃兵倒在血泊中。
张瑜亮看到这个老头儿,眼泪立刻流下来,喊道:“爹,我回来了,家里面没事吧!”
老头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他又揉了揉眼睛,看到儿子回来。
他立刻跳下墙,打开房子的大门,跑向张瑜亮。
“小兔崽子你还活着,李大壮跑回来,说你死在乱军中,你娘眼睛都哭肿了。”
他看着张瑜亮坐在马车上,用手捏捏张瑜亮的胳膊和腿。
关心的问道:“你这是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刚开始有些头晕,现在好多了,估计休息几天就会好转。”
张瑜亮回复完他爹的问题,继续追问道:“爹,咱家没事吧!”
老头霸气道:“啥事儿没有,那帮瘪犊子还想抢咱家,我手里可有火枪,一枪就干死一个,其他人全吓跑了。”
张瑜亮听到家里没事,他放下心,开始介绍:
“苏统领,这是我爹张德志,卫所大炮就是他带人铸造。”
“爹,这位是苏河苏统领。”
张德志看着苏河的装束,还有溃兵到来时喊“反贼杀过来了。”
他立刻就明白苏河的身份,也明白儿子为什么能活着。
“活着就好,这世道活着太难了。”张德志感慨一句。
他转身看向苏河,道:“老朽也就会铸炮,给谁铸炮都是铸。”
苏河立刻走上前,面色和蔼道:“我早听闻张先生的大名,我聘请您为我们铸炮。
我只负责出钱出人,铸炮一切工作都听您指挥。”
张德志竖起大拇指:“不怪乎,你能成功。胸怀广,会用人。你能走得更远啊!”
“里面请,进屋喝杯茶。”
张德志开口邀请苏河。
“好的!”
苏河答应下来,他也正想了解铸炮相关问题。
他带着传令兵苏雀和两名卫兵走进张宅。
苏河看到院子中有一名妇人,怀抱着两三岁的小男孩,正盯着张瑜亮。
“瑜亮,你先和家人团聚,我和你父亲谈论一些铸炮相关事情。”
张瑜亮夫妻经历一场生离死别,他们肯定有话要说,苏河让他先和妻子团聚。
“谢谢苏统领。”
张瑜亮没有推迟,他也不懂得铸炮。
张德志带领苏河他们来到书房中。
他们分别落座,张德志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他先喝了一口茶,说道:“苏统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
我儿子加入你们,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应该也了解过我们家世,其他人加入反贼可以投降受招安。
我们家没这个机会。
前几年能保证不死,世袭百户也能保留。那是朝廷还有人能照顾。
现在东林党一家独大,我们这些曾经的对手。
哪怕是小角色,他们也不在意伸出一根手指直接碾死。”
张德志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儿子张瑜亮铺路。
他说清楚已经没有退路,他儿子才能获得重用。
看到一支反贼竟然能做到令行禁止不扰民。
张德志就知道反贼领袖绝不一般,没有大志向不会这么做。
苏河表情没有波动,也没有回答张德志这个问题。
他直接问道:“张先生,火炮和火绳枪能大批量制造吗?”
张德志摆摆手,道:“这些无法大批量制造,我有这个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