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关门弟子,国画班大佬,年纪轻轻就拿了无数奖,都说他是新一代国画接班人,艺术系望尘莫及的偶像。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
顾含在他们身后很兴奋地介绍。
倒不是多喜欢席厌,只是这种场合,席厌确实很容易受人追捧。
朝善向旁边看了眼,果然席都眼底的讥诮愈发浓郁,在与她对视时,漂亮青年张口想要说什么。
朝善移开目光,目视前方,想想还是安抚一句,“也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
席都脸色好看一些,又哼了句,侧过头。
顾含不再夸奖席厌,笑眯眯说,“那是善善你太好看了,所以才会觉得他没什么特别。”
朝善没说话,台上席厌在向众人介绍这次展览的主题。
青年仪态大方,眉眼清和,看不出半分拘谨,谁能想到他一开始是低着脑袋参与不了人类社会的小野兽。
原主将野兽带入人间。
野兽却想要原主与他一样落入泥潭。
朝善冷笑,别开眼。
身边夸赞声无数,都在说席厌的好。
眼看席都面色越来越难看时,朝善勾住他的衣袖。
青年甩开。
在顾含要看过来时,朝善握住他的手指。
席都没能甩得开,指尖温热柔软,紧贴在一起时,又是儿时吃过的布丁触感。席都在一瞬间浑身僵硬,任由朝善摆布。
等被牵着走到过道,他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但朝善已经放开手。
席都眉头皱起,头回没好气地问,“朝善,你什么意思。”
这是真生气了。
朝善安抚他,“不要生气啦,我都是为你好。”
“我生气?我气什么,我就是——”席都下意识就要反驳,理由没想好,停顿了一下,很高贵冷艳地重复之前的话,“我就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朝善只能说,“你看到了席厌的画吧?”
席都下颚轻点,冷哼一声,“看到了,好看,很有进步,像小学生画的了,然后呢?”
朝善缓缓说:“你的最好看。”
席都话又停在中间,他差点儿说当然,不过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轻咳了一声,冷冷问朝善,“所以呢?”
朝善和他说起正事:“所以我可以欣赏席大少爷现在的画吗?”
这就是她今天找席都过来的原因。
王在德并不是席厌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席厌后期能够崛起,是因为他会马上认识另一位国画大师,得到赏识,没能拜师,却认了义父,结交对方的人脉,从此青云直上。
朝善当然不可能让他成功。
按照系统探查,那位国画大师没什么兴趣爱好,就爱画画。他是个正派的人,却更爱画画。
假如在席厌光芒正耀眼的时候,揭穿敲门砖的事情,大师也会因为席厌现如今的水平而网开一面。毕竟席厌有的是办法为自己开脱。
对于这样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比席厌更有天赋的人。
这人除席都莫属。
在国画这方面,席都的天赋比席厌高很多,按照时间线索,席厌拜入王教授门下是在十六岁,而那副作为敲门砖的画,是席都十岁的时候画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岁后来就不喜欢画画了,后来考学校也选了对他而言最叛逆的商科。
朝善猜测是席厌的出现,又或者是更早之前。
骤然问人要一幅画很不礼貌也没有原因,在这种时候,席都这样有自尊心的人,也许会被身边人对私生子的赞赏激怒,她就可以捡漏。即便没有,也有了要画的理由。
她抬眼看席都的表情,倘若对方真的十分厌恶,那她就换个办法,也不是非要画不可。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意料之外的,席都答应得很爽快。
也许是刚才的夸奖。
朝善问:“什么事。”
席都:“没想好,反正不是让你不许要求我画画。”
他很酷地说:“放心,我绝不会赖账。”
这下就好像是他对朝善有所求了。
朝善茶眸一转,佯装犹豫,嗯了两声。
“那我想想吧。”她说。
席都:“别。”
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匆忙,他又咳了一声,掩饰讲,“算了,看你脑子不好的份上,两件吧。”
“两件太多了,要不算了吧?”朝善说。
席都:“朝小姐,你看我像傻子吗?”
朝善打算忍住不笑,结果没忍得住,在席都的目光里笑出来。
就在席都又要生气的时候,朝善立马说,“好我答应你。”
青年憋着气又咽下去。
朝善忍俊不禁。
没多会儿,朝善就笑不出来了。
席都微微抬头,眉梢轻扬,在她答应之后,很故意、刻意为难地说,“第一件事,有我在的公众场合,你不能离我二十厘米以外。”
朝善:?什么事?
席都在她吃惊的表情中神采飞扬,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很愉悦。
装不认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最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