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最顶级老牌豪门,这么多年下不见萎靡,一直如日中天。朝善又是朝家人捧在手心的心尖尖。坦白点说和皇帝唯一的公主没什么区别。娶她回家,能得到好处太多。
他们这些二代,爱玩归爱玩,傻字不沾半点。
公主不爱出门,巴结不到人,驸马也一样。
牌局一如既往,赢的人永远是裴景,几人乐呵呵恭维着裴景,不掐媚的奉承,恰到好处,说起话来好像真是什么两肋插刀的好兄弟,气氛好得不得了。
直到散场前,苏幼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他看过信息,目光不动声色扫过裴景,脸上还是笑,眼底眸光晦暗。等人离开,身边与他交往多年的好友才问。
“怎么了?”
苏幼修长食指点点手机屏幕,“朝家在选人。”
“啊?裴景不行了?”
“不一定。”苏幼若有所思。
好友啧了声,满脸不屑道,“要我说,裴景这人就不怎么样,换个也挺好,就是麻烦得很,又要重头来。”
“不用,选的裴叙。”
“啊——”
好友目瞪口呆。
这是真不用。
裴叙,裴景的私生子弟弟,纯纯一兄控,两个人好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朝家怎么看上个私生子。
“裴景、裴叙,朝家是真没眼光啊,怎么就没看上苏哥你呢。”
苏幼琥珀色眼眸中露出与他斯文长相不符的讥诮。
他随手捞个酒杯,神色冷厌说。
“我对大小姐没兴趣。”
朝家大小姐,从不见生人。长什么样不清楚,体弱的名声倒是传遍京港。
他可不想娶个公主回家,即便是命不久矣的公主。
在婚姻与爱情上,苏幼看久了他父母这些年的相互折磨。
他对朝善那样身份过于高贵的大小姐没兴趣,还是捧驸马吧。
裴叙不算大人物,驸马的荣耀,终归还是在裴景身上的。
……
回到家的裴景也如此想。
他母亲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进来就问,“你又惹什么事了。”
裴景一脸无所谓道:“没。”
裴母站起身,“怎么就没惹事,没惹事善善会生病?那女的人呢?告诉你别学你爹,别不干人事!善善多好的小姑娘,你怎么就不知足,现在好了,没了吧。”
裴景绕过她走到冰箱前,拿出冰水,听到她的话,动作稍顿。
“不可能。”
他冷淡而自然地说。
裴母讨厌死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眉眼里还能看出几分她厌恶的影子。
越看越气,裴母直接冷笑嘲讽,“怎么就不可能。裴叙现在都去朝家了,现在好了,人善善不要你了。”
裴景听了这话莫名不耐烦,狠狠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冰水才对裴母说:“她就故意呢,不缠我更好。妈,你少管这些事。”
裴母更火冒三丈。
她倒想拉着裴景去道歉。但死儿子就跟头牛一样,倔得无语。每次这时候她就得想,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被老的气完了被小的气,要她爹还活着,她也不用受这种冤枉气。
她就不该扶贫。
“得,善善看不上你了也挺好,我瞅你就不配。”
裴母气鼓鼓仍下话,转头拿起她新买的爱马仕包包,踩上高跟鞋快步离开寻求安慰去了,完全不给裴景反驳的机会。
裴景干完一瓶冰水才熄灭心头莫名燥意。
手机屏幕一亮,他看到裴叙发来的信息。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抢你的任何东西,我会和朝小姐说清楚的。】
裴景放下水瓶,打字回他。
【知道了,自己小心,别搭理她。】
要担心裴叙会背叛他,不如担心朝善会不会伤害裴叙。
当年那件事过后,他与裴叙是真正同生共死的兄弟,没有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一说。
裴叙绝不可能背叛他。
反而是朝善。
这一切都是朝善的阴谋。
退婚订婚联姻,都在她的计划之内,现在选裴叙也一样。她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也许是他的关注。
无所谓。
他不会喜欢朝善的。
永远不会。
……
朝家别墅客厅里。
裴父叮嘱自己从未多看一眼的儿子。
“阿叙,好好表现,不要再看手机。”
裴叙点头,清澈的目光却紧盯手机上哥哥的回信。
哥哥信任他。
这个认知令裴叙坦然些许。
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被带到朝家,不过他知道,朝善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即便哥哥并不喜欢朝善,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沉默寡言的少年只尊敬爱护他的哥哥。
“站起来,善善下来了。”
裴父一把拽起没有动作的裴叙。
他想不通怎么会选中这个寡言的私生子,但既然选中了,他便要将这个儿子的用处发挥到最大。
他满脸堆笑地对走在前面的朝老太太说,“老夫人夜安,又来打扰您了。”
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