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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瞬间笑逐颜开。又不好意思地下意识搓手:“那,那得什么时候啊。你看这都过了元旦,不快点儿的话,怕是要赶不回来过年了哦。我听说好远啊,来回一趟起码半个月呢。”
王潇哭笑不得,心道您可真够心急的。
她遗憾地摇摇头:“今年恐怕不成了,莫斯科太冷了。这天气咱们跑过去,那要冻死牛的,吃不消。等开过春吧,暖和了,咱们也好多在莫斯科逛逛。”
咳咳,事实的真相是所里人会不会被冻掉耳朵,她其实无所谓。
但她还准备带陈雁秋大夫和王铁军同志一道过去,顺便旅游一趟。
那肯定得选春暖花开的好时光,否则冻出个好歹来,那她就不是尽孝,而是不孝了。
所长虽然遗憾,却也晓得西伯利亚寒流的厉害,只能表示:“那这事你抓抓紧啊,别忙着忙着就忘了。”
他又伸手拍拍军大衣,意味深长地表态,“小王啊,你的工作能力,所里都有目共睹。你放心,你的努力,所里都看在眼里。我跟其他领导还是很看好你的。这样吧,等开过年,肥皂厂那边也上正轨了,你就回来。”
王潇一听,吓得魂都快飞了。
别别别,千万别,我这才刚摸到日进斗金的边呢,你可千万别砸了我这泼天的富贵。
“所长,其实我……”
她话没说完,楼下传来咆哮声:“王潇,你个臭表子出来!”
王潇跑到走廊上往下一瞧,认出人脸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竟突然间想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篇影评,大意是说为什么女频文被改编成男主视角的影视作品之后,普遍扑街?
刨除所有的影响因素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女性想搞事业,性别天然就是障碍。这种突破障碍的过程,才是大女主女频文最具吸引力的地方。
换成男主视角,压根就没这种麻烦。高光点强行转移到男主头上,也不伦不类的可笑。
比如像楼下这种,真心支持儿媳事业的婆婆有多少?而走老丈人路线飞黄腾达的女婿又有多少?
所以,在男权社会,女性很难不雌竞,而男性则会天然结成同盟。
她不着急,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有的没的,是因为她根本没打算下楼去处理暴跳如雷的阮母呀。
她下楼干嘛?
跟阮瑞他妈撕逼吗?
他们那一家配吗?
菜鸡才互啄呢。
她可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毕竟她可是日进斗金的女人,很贵的!
王潇转过头,皱眉毛:“所长,怎么什么人都能往我们化工所瞎跑呀?要是有疯子跑进来点一把火,直接把我们研究所给炸了可怎么办。”
所长满脸无语。
研究所是重要的科研单位,日常管理挺严格的,寻常人的确进不来。
不过他虽然不认识阮瑞他妈,但听这女的骂成这样,也能判断出她的身份。
职工家属进来找人,正常啊。
化工所说到底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保密机构。
王潇却一本正经:“所以这种自称家属的,不能光登记,还得由职工本人亲自去认领。否则破坏分子随便编个身份就进来了,也没人跟着他们,谁晓得他们会干什么坏事?”
所长打圆场:“好了好了,小王,你先下去处理一下家务事吧。这闹得多难看。”
听听那老娘儿们嘴里喷出的来的,唾沫星子都带着粪呢。
王潇脸上神情不变:“没家务事。所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跟阮瑞的婚姻是无效的,他和他前妻根本没离婚,我已经报警了,法律还了我清白。”
所长惊呆了,正好上头来找所长签字苗大姐也惊呆了。
苗大姐火冒三丈:“城南高中是死人啊,离没离婚他们都不晓得?还敢打证明?”
圈子里是没有秘密的。
之前王潇要跟阮瑞闹离婚,研究所的同事也隐隐约约听说了。只不过她先是在外面奔波联系苏联外宾来研究所参观的事儿,后来又忙着搞接待,几乎不进化工所大门,大家想拉着她八卦都没机会。
哪晓得里面还有这一出啊。
王潇不得不帮城南高中说话:“他们也是受了坏分子的蒙蔽。那个诈骗犯已经不在城南高中干了。”
楼下的阮母被保卫人员拽着,气急败坏:“王潇你个臭表子,你害了我儿,老娘今天不撕了你的逼你看看……”
阮瑞被公安抓起来已经是快一个月前的事了,她这位好大儿的伟大母亲怎么到现在才跑来找王潇的麻烦?
嗐,这得归功于公安同志保密工作做得好。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提王潇去举报的事,只强调调查发现阮瑞重婚,要撤销掉他跟王潇的这段婚姻。
于是阮家人就想岔了,以为是阮瑞的前妻回国了,不忿阮瑞另娶,所以才搞的鬼。
因为这家人从老到小跟阮瑞一个德行,全都看不起王潇,连带着也看不起王潇的爹妈。在他们看来,王家人也就是在省城人模狗样而已,怎么有能耐跑去京城搞什么调查。
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在阮家老两口眼中,那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