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文前十七年除了他老娘也没跟别的女的多说过话,但是他本能得觉得这个问题让他后背发紧。
“当然好,我最近都壮了一些,不是你喂的吗?你还给我锤背,还给我缝衣服……”
他掰着手指头细说江文清的好,江文清气消了一些。
“算你还有点心吧,能记住我做的这些。”
陈木文松口气跟她说:“队里碎嘴子不止她一个,你别理她们,见到也不用打招呼,有事让她们男人来跟我说就行。”
他说起张招娣老公:“因为他媳妇,他在男人堆里也不受待见。大家上工累的半死,回家还要因为他媳妇吵架,不知道多烦。”
江文清不想再提这个人,转移话题说:“我帮你也锤锤吧。”
陈木文趴在炕上,江文清挪到他旁边跪坐着给他拍背。
陈木文想起什么说:“我明天要跟强子哥去县里接知青,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看给带回来。”
“接知青?我们队里不是分了三个吗?怎么正忙着呢送人来。”
这个陈木文也不知道:“这送知青来也不论时候吧,大队长且有的烦,他要留队里主持工作走不开,才让我和强子哥去的。”
前进生产队三个知青都是六几年就下乡,分在三个小队里,平时住在老乡家里。
三队和江招娣曾经待过的五队都没分过,所以她也不认识,只是听说有这么几个人。
“我没想要的,对了我想吃冰棍!但是冰棍带回来肯定化了,还是算了吧。”
她的新衣服早就做好穿上了,缺的梳子,桌子一些小物件陈木文也给她打好了。
之前还有点空荡的屋子,现在已经渐渐开始充满生活的气息。
陈木文在炕上翻个身把江文清拉在怀里抱着,江文清嫌热想推开他被他箍住手。
“上次不是说买保温壶一直没买吗,我这次去看有没有,要是有买了保温壶把冰棍塞在里面带回来试试。”
江文清听了不嫌他热了,还主动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你真聪明!”
陈木文咧着嘴笑的荡漾:“哪里哪里~”
第二天得知陈木文要去县城接人,陈翠春特意给他钱票让他带些盐和煤油回来。
“要是有大棒骨你也买几根回来,好歹沾沾荤味,不然大家都累傻了。”
小女儿晚上睡觉都馋的流口水,陈翠春实在受不了她那馋样,好像她虐待孩子似的。
陈木文说他看着买,有什么买什么。
昨天江文清笑着戳人心窝子的样子,算是让队里人知道她不好惹了。
今天去上工也没人找她不自在,她看到张招娣还笑着跟人打招呼。
就是张招娣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陈丛生的媳妇江文清叫柳二妹,她看江文清来了偷笑道:“你知道她为啥脸色这么难看吗?”
江文清不由自主凑过去听她说:“为啥?”
“她昨天说完你又说了齐林媳妇,齐林媳妇就是蹲她旁边那个是个面人,被她说了不会还嘴只会哭,中午回去被齐林看出来了,齐林性子多暴!下午就去找张招娣男人打了一架,还说以后他媳妇再敢乱说话就再揍他一顿。昨天她回去被她男人熊了一顿,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江文清心想她这是在她这输了,在别人身上找面子呢。
“奇怪,她不是天天嘴上说男人就是天男人就是地的,怎么她还敢跟她男人吵架?”
柳二妹被她一说也发现了:“对啊,她怎么天天说别人,自己还这样?”
江文清想说这可能就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不过她不敢说,她现在是连小学都没上过的身份。
也就在陈木文面前她能胡言乱语,畅所欲言的。
两人说小话,江文清想到什么趴在柳二妹耳边耳语两句,两人嘻嘻笑了一阵望向张招娣。
张招娣离她俩不远,不过她们俩说话声音小,她也没听清她俩说什么。
不过看她俩说说笑笑又看着自己的样子,八成是在议论自己。
老陈家不好惹,她憋着气装作没看见,谁知道江文清和柳二妹总是说两句话看着她笑。
笑得张招娣浑身都难受,正好她看小队长过来,立刻跟小队长要求自己换到别的队去。
小队长嫌她事多,说了两句还是把她换走了。
柳二妹这下真的笑得差点坐到地里:“你真是个促狭鬼,她真受不了走了。”
江文清哼笑:“让她尝尝被人说的感觉。”
她俩没太多时间拉呱,因为小队长看到她俩说笑立刻过来了。
江文清和柳二妹立刻噤声,老实干活去。
中午下工正好赶上大队长家强子和陈木文接知青回村,江文清站田埂上往路边望。
只见牛车车板上装着一车行李,后面跟着三男两女跟在牛车后面走。
柳二妹站旁边道:“她们穿的真好看!”
江文清知道她说的是那几个女知青,两个女知青穿着白底碎花的的确良。
从他们一众灰扑扑的劳动人民中间走过,别提多水灵了。
的确良不止是现在的时兴布料,还是抢手布料,城里有些人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