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妙安哼哼唧唧的往鄂伦岱福晋怀里凑:“额娘抱抱, 岁岁好可怜,被阿玛欺骗了,要额娘亲亲脸, 才能开心。”
女儿爱娇的小模样, 鄂伦岱福晋很是受用。
她挑眉一笑, 即使身着女装,也风流倜傥的模样, 把佟妙安迷的头晕目眩。
“额娘好好看, 岁岁最最喜欢额娘。”佟妙安奉上甜言蜜语。
“乖,额娘是最最最喜欢岁岁。马车驶的有点儿快,要是受不住, 和额娘说出来,额娘吩咐车队的速度再放慢点儿。”鄂伦岱福晋亲了亲女儿的小脸。
佟妙安扭着身子,把左脸也露出来,给鄂伦岱福晋亲。
“不难受,马车行驶的很稳。舅舅安排的马车真厉害!”佟妙安真心道。
鄂伦岱福晋若有所思,这个马车不知道哥哥从哪儿订的, 马车的稳定性比寻常马车好百倍不止。若是运用得当, 用到战场上的物资运输,对行军打仗的后方补给极其有利;并且也能迅速转移兵力。
一会儿停车休整的时候,她要问问哥哥,寻一寻坐马车的匠人,
能工巧匠,对一个王朝的发展,也是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的。
鄂伦岱福晋手指有节奏的点着,佟妙安乖巧的依偎在她怀里,不去打扰她思考。
鄂伦岱福晋不是纤瘦的身形, 她个子高挑,肩膀微宽,身上有了结实的肌肉。
佟妙安搂着鄂伦岱福晋紧实有力的腰,幸福的安稳睡着。
小孩子觉多,随时随地给个地方,他们都能睡着。
当然,也随时随地可能闹腾起来,一个人能吵过山里十只猴子。
鄂伦岱福晋想完事情,低头看着女儿在怀里睡容恬静,温暖一笑。
她一只胳膊往后撑着,将身子支撑的更加稳定。
“额娘?”佟妙安醒来后,人已经不再马车上。
“额娘看你睡的香,就没叫醒你了。这是客栈,晚上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早上继续启程。这一路上,并不是每处休息都有客栈能歇脚,有的地方四面荒芜,只能就地安营扎寨。”鄂伦岱福晋说着远行的常识。
佟妙安从床上跑下来,双脚塞进柔软的软底绣花鞋。
“被子是咱们自家的?帐子也是从家里带的?”佟妙安惊讶道。
“除了桌子和床、衣柜这样的大物件,不好带上,其他都是从自家带出来的,用的才舒服安心。这里客栈用的床褥料子,哪怕再好,你的皮肤也不能习惯。脸盆、浴桶这些,更是不知道多少人用过。还有碗碟筷子,哪怕是做菜的食材,用的都是自带的。”鄂伦岱福晋讲解道。
佟妙安听着连连点头:“额娘辛苦了,收拾了这么多东西。”
“岁岁给额娘捶背。”佟妙安道。
鄂伦岱福晋只是给女儿讲着大户人家出远门的必要准备,没料到女儿关注的竟然是她安排准备这些耗费了精力。
其实,这些都是底下奴才准备好了,列了单子,递上来给主家看的。若是缺了什么,再由主子添上。
鄂伦岱福晋才和女儿一块儿处了几天,已然明白,为何公公和鄂伦岱能一路洒泪的追出京城,恨不得把自个儿打包了,一并跟去科尔沁。
真是个暖心的孩子。
“岁岁,额娘有些发愁了。”鄂伦岱福晋没让佟妙安握着小拳头,给她捶背。
她一身肌肉,硬的很,别捶疼了女儿的小手。
“嗯?额娘愁什么?岁岁不娇气的。”佟妙安急忙道。
鄂伦岱福晋坐在椅子上,双腿叉开,把女儿抱在自己腿上,让她坐下。
“岁岁这样好,额娘下回再出征,怕是难以利落出门了。”鄂伦岱福晋道。
佟妙安咯咯笑着:“那岁岁和额娘一起,岁岁当额娘的小兵。”
“小萝卜头,个子还没有马腿高,就想当额娘的兵?额娘在外荡平敌军,建功立业,咱们岁岁享受着额娘打下的功绩就好!”鄂伦岱福晋也是个溺爱孩子的主儿。
在鄂伦岱福晋看来,大清的女子束缚极多,即使是国公府的姑娘,行走在外也有许多规矩管着。其潇洒自如,不如大唐。
她如今抗衡不了整个王朝,但是权贵多有任性不遵从规矩的权利。
她要做的,就是给自己,给自己的女儿,在战场上打出更宽广自在的生存空间。
在她之前,蒙古没有领兵打仗的未出嫁王女。便是权欲旺盛,想要掺合部落权利,也要等嫁了人之后,才有管理所嫁部落子民的权利。
而自她之后,草原上其他部落,也出了一些上战场的蒙古贵族未出嫁女子。
她如朝阳,在战场光芒万丈,势不可挡。后起之秀的女孩儿们,亦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终有一日汇成星河耀眼。
凡有利者,无不能改。
若是不能改,只是利益给的不够大,权利握的不够多。
“岁岁不要坐享其成。岁岁也要为玛法、阿玛、额娘提供帮助。还有白云观。”佟妙安道。
“好,岁岁知恩图报,额娘支持你。额娘上一场战争的战利品还没有清点完,等罗列好有那些战利品归于额娘,额娘拨出一部分,捐去白云观。也为你阿玛今儿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