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白皱起来眉,他对贺听枝这种犹豫的态度并不满意,口气略微冷了下来,“你不同意?”
贺听枝刚刚醒来,还是有点懵懵懂X懂的,不明白为什么剧情发展的这么快。
原著的婚姻对象不是他呀。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贺听枝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就不应该碰那杯酒,早知道待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为好。
贺听枝心底不是滋味,总感觉有点过于草率,原本能以为他在谢予白心中和其他人都有些不同,但是现在似乎都是利用品罢了,他声音有点暗哑:“可以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一时兴起产生的话,那就是早该注定如此的。
至少他这个人物没有按照原本的剧情,还算有一个比较好的结局。
谢予白瞧出来他的不太情愿,他穿着睡袍坐在床边。
窗帘没有拉开,整个室内的环境有点暗,整个侧面笼罩在阴影里,让谢予白露出贴近内里的一面,他向来是说一不二,幼年时的经历让他很难有同情心。
但是贺听枝不一样,他比往常有更多的耐心,而也有更多的不安全感。
他见贺听枝应与,但是表情却有些微妙。
那股幼时被嘲笑的自卑感在一瞬间疯狂翻涌上来,贺听枝的存在是与他所见过的都不同的,他也正如向莹莹灯火扑去的飞蛾一般,追溯着光与热。
“你也不必担心我过于的亏待你,私下里我们还是先前的关系。”谢予白说的话有些不情不愿,他早就后悔与贺听枝保持那种不可触摸的关系。
“雌父。”贺听枝叫的也有点不情不愿,他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造成剧情的缺失,从而导致谢予白的结局发生变化。
谢予白给他的称谓叫的一顿,像是一道高墙横竖在他们之间。
如果不是这种关系呢?
贺听枝忍不住开始幻想,策划的思维让他开始推演最佳的剧情走向:如果他们一开始是从普通朋友关系建立的,但是这样又不符合谢予白的人物形象。
但是谢予白比书中刻画的更加生动鲜明,他们是否会有可能遇见相交呢。
贺听枝感觉自己也有点离谱,他提出了一个更加偏离主题的意见:“结婚是可以的,那我们的关系是否可以变一下?”
谢予白给他说的,目光一错,他露出来一点疑惑的神情,很不理解:“你生气了?”
“呃——”贺听枝呆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关注点这么奇怪。
而且对方这种神情,真的好像电视剧是丈夫在安慰妻子哦。
“不是。”
贺听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予白被打断,对方很罕见地有一点控制不住焦躁不安的情绪:“我感觉我们现在挺好的,为什么要改变?”
贺听枝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但是既然结婚的话,私下里还称做雌父的话,是不是会有点奇怪。”
“那你想要叫什么?”谢予白紧盯着他。
贺听枝顿了顿:“你想起来了?”他迟钝地发现了这一点,“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来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谢予白点了点头。
贺听枝顿时萌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感觉这几天是一只小丑,在对方面前耍着毫无意义的把戏。
“你既然都恢复记忆了。”贺听枝有些羞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在试探我吗?”
谢予白意味深长,感觉对方是真的开始有点生气了,“你很在意这件事?”
贺听枝反驳,“没有啊,但是你明显就是之前不相信我。”
他感觉还是有点别扭,好像好原本玩的很好的朋友有心事藏着开始瞒着你。
“但是你出现的确是有点奇怪。”谢予白看向贺听枝若有所思。
贺听枝撇了下嘴,虽然这件事的确让他不舒服,但是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如果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的存在的话,这男主角也有点太儿戏。
“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失忆过?”贺听枝提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一直以来就是在骗我。”
谢予白揉了揉眉心,“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的确是忘记了很多,但是你很令我惊喜。”
贺听枝握了握拳。
这样的说法比他想象的要好接受很多,他讨厌那种一直被愚弄的感觉。
酒醉醒来之后还依旧有点晕乎乎地,泛着支离破碎的头痛
谢予白像猛然觉醒了一样,意识到什么。他气质过于冷淡,微微偏头就好像凝结了一层冰,“对了,你要和我保持什么关系呢?”
贺听枝发觉自己和对方根本就不在同一频道上,谢予白未免有点太随意一点,感觉好不认真。
贺听枝抿了抿唇:“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叫你哥吧。”
谢予白欣然答应。
“哥。”贺听枝叫起来别别扭扭的,但是比叫雌父叫的顺口多了。
他不小心窥见了谢予白脖间露出来的痕迹,还有对方眼底的疲惫感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谢予白望向他,乌漆漆的眼珠分毫未动,但是隐约可见一点笑意。
贺听枝心里一惊。
自己酒醉到底干